這移魂大法的初級階段就是迷魂術,也稱催眠術。就是用自已的意志去控制對方的意志,讓對方失去對自已的控制力,從而任由對方擺佈。

再進一步就是中級階段的消魂術,不是讓對方銷魂蝕骨,而是消滅對方的靈魂,徹底地洗腦清零,讓對方變成行屍走肉植物人。

而高階階段則由攝魂術與安魂術組成,攝魂術是將其靈魂從宿主體內攝取出來,安魂術是將一個靈魂安置在一宿主體內。一般要完成一項移魂手術,要經過迷魂—消魂—攝魂—安魂這四個步驟。

聽著慕容娜娜一字不差地將所學內容複述出來,不是一半,而是百分百地。

公孫大娘心中感慨:“這孩子真是聰明得過了頭。”她又不敢誇她,怕她飄飄然而不知所以,只能淡淡地道:“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兒,該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公孫大娘悄悄地將此告訴了她姥爺。

宇文泰來笑道:“她這點兒隨我。”

公孫大娘白他一眼,道:“德行,大炮學得咋樣?”

宇文泰來道:“我這徒弟人是不錯,就是資質平庸了些,要不我早就收他為徒了。”

五天,僅僅用了五天的時間,慕容娜娜就學會了移魂大法,而公孫大娘卻已練了五年,是因為她特別聰明嗎?有這個因素,但不是主要的,另一個因素是她現在具有的九級功力。

而最關鍵的是步仙露的強大法力,幫助她完成資訊的接收整理歸納記憶等一系列複雜工作。學習的過程中,一般主要有兩個難點,一是理解,二是記憶。而這些工作都被步仙露承包了,你說慕容娜娜還乾點啥,略微誇張地說,就是她睡著覺也能學會,只要你樂意對著她的腦門吧啦吧啦地說個不停。

這五天中,馬大炮一直都在刻苦練功,但進展緩慢。

他一躍而起後,在空中待不了多長時間,匆忙之間打出兩拳,雖也“嘭——嘭”作響,卻不能生出火球,只見一縷青煙,別說打碎石頭了,小草也只是晃了一晃。

馬大炮心中有愧,言道:“師父,徒兒愚鈍,給——給你丟臉了。”

宇文泰來安慰道:“大炮,莫要著急,主要是你的內功還欠火候。”

何二還在操練他的馬馬們。昨天跨越障礙,今天列隊小步走,明天百米衝刺,後天馬拉松。他不停地換馬騎,以觀察每匹馬的表現,並及時地記在他的小本上,他要準備詳實的資料資料以備領導們最後拍板。

蒙蓮對此有些不解,問蒙郎道:“朗哥,不是注重內在素質嗎?每天還整這些蹦呀跳呀跑呀的幹嘛?”

蒙郎道:“蓮妹,你有所不知,有些事兒雖然沒什麼實際作用,但也得做。這是給人看的,尤其是給領導看的,表明你在努力工作,而且還幹得有聲有色轟轟烈烈,這就叫形式主義,也叫面子工程。”

蒙蓮柔聲道:“朗哥,你看問題真是一針見血。”說著身子貼了過來。

蒙郎緊張道:“蓮妹,大庭廣眾之下,不要這樣。”

蒙蓮道:“小樣,白天你人模狗樣的,夜裡卻對人家動手動腳。”

這五天,葛全知每日早出晚歸,可連白龍馬的一根毛都沒撈著。

今天是第六天,一大早,他對王永貴道:“你跟我去吧,我感覺,今兒個有戲。”

王永貴因為百無聊賴,就答應了。

倆人溜達了一上午,到中午時,他倆剛轉過一個小山包,白龍馬就赫然出現在眼前。

雖然也算是同類,但望著白龍馬那殺氣騰騰的獨角,阿紅阿黑也不免膽戰心驚。

葛全知拍拍阿黑的脖子,道:“淡定,淡定,沒事兒,沒事兒。”

安慰完阿黑,葛全知對白龍馬道:“我說,哥們兒,這幾天你跑哪神遊去了?”

葛全知說著,將手裡的蘋果不停地拋上拋下,他見白龍馬的眼睛盯著蘋果而不停地轉動著,就將蘋果向白龍馬高高地拋去,白龍馬一躍而起,一口叼住了蘋果。

見白龍馬上鉤,葛全知調轉馬頭,往回便走。見白龍馬站在那裡遲疑著,葛全知又拋了一個蘋果,白龍馬一躍又接住,就這樣,葛全知邊走邊扔,白龍馬邊吃邊隨。

走了一段路,葛全知對王永貴道:“敢不敢騎?”王永貴搖搖頭。

“瞧你個熊樣。”葛全知下馬過來,將王永貴抱下馬,朝白龍馬走去,王永貴嚇得又叫又踢腿,葛全知不管他,將他放在馬背上。

上馬後,葛全知又掏出一個蘋果,對王永貴道:“抱緊馬脖子。”

王永貴聞言趕緊趴下上身,雙手緊緊抱住馬脖子,隨著白龍馬向上一躍,王永貴一聲驚叫。

營地的人們見王永貴神態自若地騎著白龍馬回來,都很驚異。

王永貴下馬後,白龍馬吃了最後一個蘋果,然後它轉身便走,可沒走兩步,就覺頭昏腦漲四肢無力,旋即癱倒在地。

每個蘋果裡都被葛全知下了蒙汗藥,現在藥效發作。

大家都誇讚葛全知,稱他智取白龍馬,這也給慕容娜娜上了一課,對症下藥遠比誇誇其談來得有效。

公孫大娘說慕容娜娜已經畢業,這給宇文泰來增加了很大的壓力。“天馬流星拳讓他弄成笨驢冒煙拳,這要是在江湖上一亮相,不是給我丟臉嗎?”宇文泰來感慨道。

公孫大娘道:“練內功又可能一蹴而就,他又沒有步仙露。”

但宇文泰來相信,奇蹟終會有的,只要你敢想敢做。

在他給馬大炮做了一番內功調理後,馬大炮立馬野雞變鳳凰,一飛沖天,隨著“嘭——嘭——嘭”的一串巨響,炸出一連串的火球。

在眾人的一片歡呼聲中,馬大炮跪下道:“師父,我的內力倍增,是你給——給我的吧?!”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何二在做著關於馬匹選拔的報告,這是一篇有條有理細緻入微的長篇大論,把眾人都聽得昏昏欲睡,馬大炮道:“我說,兄弟,真——真有你的,居然能看出,哪匹馬的性格內向,哪匹馬的性格外向,哪匹遵守紀律,哪匹調皮搗蛋。”

葛全知道:“何二呀,你就說你推薦哪匹吧。”

何二道:“這個要請領導們定奪。”

葛全知道:“你心裡還沒個譜兒?那你這幾天的工作豈非白做了?”

何二被擠兌得無處可躲,只得說出自已的推薦名單,結果,各位領導一致同意,因為,在他們看來,也是大家看來,那幾匹馬雖然外觀不盡相同,但其內在的所謂靈魂,應該沒什麼大的區別。

移魂大法,一種玄乎其玄的法術,已超出武功的範疇,讓人感到神秘莫測,更令人無比期待。

在所有人及所有馬馬們的注視下,蒙郎昂首挺胸走向手術室——臨時搭建的一頂大帳篷。

蒙蓮眼含熱淚,嗚咽道:“朗哥,一路走好。”

阿紅道:“說什麼呢?又不是上刑場。”

阿黑道:“人家就要成為白龍馬,到時你羨慕人家還來不及呢。”

在蒙郎的一生中,還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待遇,尤其是一干武林豪傑的注目禮。

如此重大的手術自然是由公孫大娘親自操刀,慕容娜娜在旁協助並觀摩。

宇文泰來馬大炮何二葛全知於賬外東南西北四方護法。

首先,公孫大娘對白龍馬,慕容娜娜對蒙郎,施展迷魂術,使其處於昏迷狀態。

第二,公孫大娘對白龍馬施展消魂術,將白龍馬原有的靈魂消除掉。

第三,公孫大娘施展攝魂術,將蒙郎的靈魂攝取出來。

最後,公孫大娘施展安魂術,將蒙郎的靈魂安置進白龍馬體內。

手術總共耗時八小時,不算太長,因為馬的靈魂也沒多大的容量。

在所有人及所有馬馬們的期待目光中,蒙郎率先走出手術室,看著判若兩馬的蒙郎,蒙蓮驚叫道:“朗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那個曾經一向精神抖擻的蒙郎如今已成了一個橫路進二。

蒙蓮哭道:“朗哥,你還認識我嗎?”

蒙郎目光散亂地傻笑著,嘴角還留著哈喇子。

“你瞎哭什麼呀?你的朗哥在這兒呢。”阿黑提醒著蒙蓮。

現在,白龍馬重新出現在人們及馬馬們的面前,它也重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世界,重新審視著所有的人及所有的馬馬們。

蒙蓮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朗—哥—嗎?”

白龍馬道:“是—我。”

馬馬們齊聲歡呼,人們的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

在馬馬們的簇擁下,白龍馬向它的新主人走去。

慕容娜娜雙手捧著一個花環,這是她自已用鮮花編成的。

宇文泰來雙手捧著一副新馬鞍,這是他專門定製的豪華馬鞍。

公孫大娘手裡拿著幾條花紅柳綠的綵帶,這是要好好給它打扮一番的節奏。

馬大炮手裡拿著一副精緻的馬橛子,何二雙手捧著一大盤水果拼盤,葛全知雙手捧著一大盤蔬菜拼盤,武大郎拿著刷子,金蓮拿著梳子,王永貴搖著一個頸圈,上面掛著幾個金燦燦的小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噹”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