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第一武者醫院。

這裡是一所集醫療、科研、預防、保健、康復為一體的綜合性三級甲等醫院,也是武者醫保定點醫院。

先後獲得很多種榮譽稱號。

上官歌跟別人來過一次,知道這兒是本市最好的醫院,醫療水平絕對是全帝國最優秀的。

所以,還是不辭辛苦忍著巨疼,來到了這裡。

“哇,這麼多人排隊,裡面還夾雜了不少有一定修為的武者,看來,是來對地方了。”

上官歌擠在掛號的人隊伍裡。

結果拿著掛號單去外傷科,見到了司徒瑤大夫,被要求按照慣例,做一個全身檢查。

“大夫,我除了做血、尿、便常規之外,居然還要做泌尿系統超聲等等,有這個必要嗎?我就是牙疼、手疼、渾身疼。”

“就說了,是捱打來的。”

實際上那個上官歌手裡也沒幾個錢了。

他也真心是不想多花這些銀子。

但明顯這是武者醫院在賺他的錢。

“必須的,再說,這也是醫院的規矩。”

司徒瑤都懶得解釋,但看在上官歌年紀輕輕的努力捱打的樣子,還是耐心的回答。

……最後說道:“你到底相不相信國外引進的幾個億的一流先進裝置?”

“哦,好吧。”

上官歌看在醫生用這麼冠冕堂皇的藉口說通他,最末還是不服氣的去做各項檢查了。

再次回到外傷科見到了司徒大夫。

“你別拿眼瞪我,你不就是個武校的學生嗎,那在社會上混的不知道比你強多少的大武師,甚至於武尊,我都給看過病,而且為數不少,你這點事,就不是事。”

司徒瑤看了一下腮幫子腫的上官歌。

“另外……你去打兩針,療效很會顯著的,鐵定恢復的很快。”

司徒瑤提高嗓門說。

“啥呀,你叫我去打針……別搞了吧,你要不要讓我住院?”

上官歌驚愕的回答。

沒成想,司徒瑤還真的一臉的嚴肅,沉思之後說道:“我診斷出你有其他的基礎病,才會造成這種傷害的,以你武者練氣境五重的修為,決計不會這麼腫著。”

司徒瑤很肯定的說道。

上官歌嚇了一大跳。

司徒瑤摸了一把稀疏的頭髮。

這地中海髮型,看得出大夫是一個竭盡心力鑽研祖國醫學的精英人物,何況又是本院的主治醫師。

這不會錯的。

“什麼基礎病?你說來聽聽。”

上官歌被忽悠著了,眼睛瞪大。

比較慎重的問。

“嗯,也就是比較主流的常見病吧,你受傷主要是兩個基礎病引起的,首先是老年骨質疏鬆症,其次是高血壓。”

神醫很中肯。

司徒神醫寫完診斷書,然後安慰道:“彆著急,以我們三級甲等醫院的裝置和醫療水平,相信你會得到很好的恢復的。”

上官歌灰頭土臉的出來,辦好了各種手續,最後住在了二號樓二十八層,這裡面全是被打傷打殘的武者。

有的已經住了快半年了,都已經傾家破產了。

但還在那裡沒有希望的住著。

“唉,小夥子,這個空床總算有人來住了,得了啥病?”

鄰床的一個大爺好奇的過來搭訕。

上官歌看他白鬍子白眉毛一臉衰相,就懶得理他,朝床上一躺,說道:“我被人……打進了醫院。”

再也不說話了。

大爺眨了眨還有點明亮的大眼睛,滿臉感嘆的說道:“唉,這年頭,也就是這些毛頭小夥子們受這罪,煉什麼武,修什麼仙,住你對面的,梅不牽跟你一個樣,都是捱打進來的。”

“他今年十七歲,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還夢想著有朝一日成為舉世聞名的武聖呢。有空去看看吧,你倆準談得來。”

老爺子說著,提著一個塑膠袋,一瘸一瘸的出去了。

上官歌輸水到晚上,趁著吃飯的空兒,就來到醫院後面的樹林裡,坐在那裡發呆。

自已可是一個穿越者。

在那個藍色星球上,也是這個名字,但他其實已經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了,十幾年前穿越在這個孩童身上。

雖然沒有系統加身,但好在有丁點青年人的智慧,加上宿主體質還算可以,才修的一個較好的成就。

而司徒神醫口口聲聲說他老年骨質疏鬆,還有高血壓,這……還真的沾點邊。

在那個藍色星球上,他都是失敗者,還多病,最後自暴自棄過著潦倒、頹唐的日子,結果宿醉醒來就穿越在這裡,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這神醫真厲害,上輩子的病都看出來了。

作為穿越者,上官歌滿腦子只有“玄天真聖大典”,這是他穿越過來在腦海裡經常浮現的一套神功。

猶如電腦畫面一樣。

這麼多年,他已經熟悉了這個功法裡面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句口訣,但真正啟動起來也就是這幾個月的時間。

上官歌用真聖大典裡面的吸納之法,煉了一會兒太逆聖步的內在運轉機制。

即便是暗自呼叫真聖大典裡面的功力,來抵禦和修復身上的傷,居然都不頂事。

這讓上官歌很納悶。

“你一來就佔據了這個位置,你什麼意思?老實交代,就知道什麼秘密,給我如實說出,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天早就黑了,遠處的路燈也亮起來了。

上官歌就聽到背後有人這麼說他。

他扭頭一看,一個穿著長條紋病號服的少年站在那裡,依稀燈光下,少年幾分英武瀟灑模樣。

“這是八卦陣法裡面死門所在,我觀察你半天了,一來就蹲在這裡,有什麼企圖?”

少年白眼瞪上官歌說道。

他說話有點漏風。

“我不知道。”

對於這些玄學知識,上官歌一竅不通。

“別騙我,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內心的絕密,我可是梅不牽,天生神算的,你先佔據這個位置,我就知道你打壞主意。”

梅不牽不依不饒。

上官歌立刻釋然了,這個少年,大爺提到過,是自已病房裡面的室友,也是捱打進來的。

上官歌笑道:“那我有什麼壞主意?說說看嘛。”

“哼。這裡是死門,同時也是運轉機制的陣眼,你要是趁著天黑,在這裡撒尿,會立刻轉運的,你的晦氣就會被其他人帶走,對吧?”

梅不牽得意洋洋的說道。

“哦!?”

上官歌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刁鑽的法子,一臉震驚懵懂。

梅不牽張開嘴巴,上官歌發現他果然少了幾顆牙。

一準是捱打的。

簡直就是標配。

果然梅不牽灰心喪氣的說道:“我就是想轉運,想到了這個法子,我站在武王關雄府上大門口撒鳥的,後來他們把我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住進了醫院。”

切!

上官歌擺擺手。

“我現在一直大惑不解的是,這個位置我經過了上百次的計算還有精密驗證,才確定就是你的雙腳之下,你為什麼一來就直奔這裡,準確無誤的站在了死門之上,難道你就是傳說之中的喪門星!?”

梅不牽抓住上官歌的手,激動的說道。

“哦!”

上官歌頓覺天昏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