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眾生皆苦試問誰是英雄。

——題記

一聲劇烈震盪聲,步行街上的路人,都停下腳步,一起望向房頂,兩道黑影從中疾馳而去。

路人習以為常的樣子,繼續聊天、逛街。

“唉,上官家那孩子又捱打了。”

“上次因為泡妹子打了武王的兒子,據說,他這個武尊的父親,都已經花光了家產來擺平這事。”

“咱們南都城,就屬這娃子最坑爹,還上什麼武校,修什麼仙。”

……

街頭的人們又在八卦。

此刻,不時傳出上官君的謾罵聲,兩個人在別人家房頂上。

兒子上官歌用吃奶勁,跑。

老爸上官君也不含糊,緊追不放。

“爸,別打了,你這神功,已經到了破碎山河的地步,誰能頂得住?”

上官歌剛說完,對面就衝過來一陣能量波動。

後面張家燒麥店的招牌,立刻轟然一聲被氣浪震飛了。

接著,就是一片霓虹燈呼呼啦啦的變成了碎片。

“啊哈,你打歪了,張老闆中午就會找你算裝修的錢。”

上官歌還挺得意的。

“老子賠得起,今天趁你娘不在,不得好好收拾你一頓……作死的你。”

一代武道強者,橫眉怒目的。

半個月前,上官歌為了阻止老爸跟西門家說親,給上官君一罈天音鎮魂烈酒,這可是舉世聞名的逢王醉。

連武王之境的人,都抵禦不住。

何況父親只是一個武尊初境,當場爛醉如泥,等母親溫小雅回來的時候,竟然在床下撿到了一隻紅兜兜。

“你居然說我跟富婆睡覺,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媽還到我單位去鬧,這都是你辦的好事。”

上官君惱羞成怒。

“你坑爹啊。”

上官歌站那解釋。

“那啥,西門家那小妮,小時候就是假小子,還跟著她大哥當街溜子呢,我敢說,她現在絕對發育的像頭豬,我才不會要她!”

上官歌跑起來很辛苦,但訴苦起來倒還是振振有詞。

“就為這個,你竟然跟你媽說我和富婆睡覺,你知道老子跪了多久的搓衣板嗎?我可是堂堂一代武尊,現在整個武道聯盟的人背後都笑話我。”

上官君說著又是一記劈山掌打過去。

夾雜著他渾厚的武者仙靈力。

就看到兒子,單薄的身影,飄飄欲墜的倒飛而去。

上官君忽然一愣,有點心疼。

但這小子不吃點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早晚會遭受社會強烈的毒打的。

“我頂!”

沒想到,上官歌一個翻身,打出一招練氣境的迎風斬,一下子將有點發呆的上官君,差點打下房頂。

接著,噼噼啪啪幾塊磚,被他踩了下去。

“造孽啊,我這麻辣燙鍋底就被你們砸個洞!”

下面有個胖子氣急敗壞的吼著。

“下午排隊老子賠你錢。”

上官君最末站在房頂,叉著腰,俯視下面說。

“老爸,你別打了,這樣繼續下去,一條街都被你拆了。”

上官歌說完趕緊跑。

“老子這個月工資還沒發,只要別打承重牆,賠得起。”

上官歌瞬息間,衝到了兒子的前面。

同時,將自已的神功,發揮到了一成,再次轉身攻來,心裡想,這小子若是能擋住我這一擊,我他媽喊他爸。

上官歌到底年少,不知深淺,拼力一拳,將自已的畢生修為盡數打出,雖然知道與父親的差距很大。

但還是精神抖擻的迎上去。

“我造……”

拳掌相交。

上官歌大罵一聲,就被打翻的倒飛而去。

如同斷線風箏在空中疾馳離去。

“到底是我兒子,承傳我的氣勢,我的帥氣,看這小子捱打的熊樣,將來必定是天之驕子。”

上官君打了兒子一頓,心情立刻變好。

在那裡開心的看著他離開。

那小子一路狼狽不堪。

如履平地掠過幾家的房頂,最後,水火不避的,落在了南都城區步行街前面的廣場上。

此時正是週末的中午,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已經走了不少,不然這上官歌一下砸下來,指不定哪哥們的丈母孃,從此以後陰陽兩隔了。

饒是如此,這破壞力還是巨大的。

一聲巨響之後,緊接著四邊的有些鬆動的地板磚,就呼啦一下,掀起來了一大片。

灰塵土霧的,上官歌就坐在中間。

頭髮亂哄哄的,中間一縷還豎著,看上去還有點大風中降落的造型。

然後,他嘴角顫抖一下。

“麻的,老子居然能頂得住一個武尊的攻擊,是第八次了吧。”

上官歌坐在一個坑裡面,也‘老子老子’的。

然後撥拉一下亂蓬蓬的頭髮。

“打我的渾身都疼,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老子的份上,以我穿越來自帶的太逆聖步,絕對將上官老兒擊敗。”

上官歌在那裡沉思。

“哎呀……不好,腮幫子有點腫,牙也快掉了,不知道影響我開賓利嗎?我得去醫院問問護士小姐。”

捋了一把髮型,感覺還殘留點帥氣,在一群看熱鬧的人當中,強忍著劇痛,瀟灑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