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賀一上午在墓園裡下午驅車去靈壇寺去祈福。

到的時候以有人個候著了。

寺裡的老和尚知道他每年這個日子都來永了也就混熟了。

也稱不上是無話不說,兩人彼此都是靜靜的不過認識,偶爾遇上說兩句話。

說不熟也不對,因為白梓賀只將事兒交與了這和尚。

兩人都是互相解悶兒的,白梓賀陪他一下午,他給白梓賀求個籤。

寺裡無人只見幾個小師傅在除雪庭中許願樹碧綠的深沉,一年四季不敗長的齊屋頂高,又粗又壯頗為壯麗。

穿藍袍的小師傅抬頭見有人來了近了兩步看清是熟客也就少了客氣話:

″師父在香火房打座兒。″

小師傅十六七歲一米六七的個子,小臉上還有些稚嫩未去,清亮的眼如明鏡,乾淨的緊。

說話有股南方人的味道,溫吐吐的綿綿感,聽的人舒服。

白梓賀吱應了聲:

″知道了。″

轉步往香火房去了。

他走開了另一個比小師傅小一點的男娃娃問:

″師長,那是誰呀?咋俺沒見過?″

靜心低頭一絲不苟掃著地上的雪:

″一位老客人了,每年十二月十八都來的,年年給咱們寺裡捐香火錢的那位。″

小弟子呆萌萌的扶著掃把想了想嚇了一跳:

″師長是不是那位凌遲先生?″

每年都給他們寺上捐款的又身勢大年輕的沒有幾位,最上面的就是這位凌遲這個名,其他人也有但只有這一位每年都是自已親自來的,別家的不是讓下面的人來就是家裡頭的老人進來求個平安燒兩柱香啥的。

所以凌遲先生這個奇葩就十分顯眼,一下子就讓人記住了名。

關鍵是這位爺長的還好又背景大,更是讓他亮的刺眼!

想忘記都難。

這小弟子剛來靈壇寺一年,別的不清楚,就是八卦的厲害,有個啥記的可清明瞭,又是看錶譜的一摸一個準頭。

靜心嗯了一聲:

″是凌先生。″

他是從小在師父身邊長大的也知道這位相對的凌先生只是個假名,人家真名說出來不嚇死這個小呆子?

″十一,別得罪凌先生,咱惹不起。″

連師父都得敬著的人,他們這底下的更不得捧著才是。

十一點頭,他只是年歲小了一點兒俺不傻。

從剛才那人走過去身帶過去的雅香就知道人家不簡單肯定手下有個不小的權勢,一看就知道惹不起的人兒,傻了一頭撞上去?非死不可!

他家以前好歹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宅子,去聽戲人不少那時候他還更小一點見過的人多的又多,尤其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這種人天生就是與他們這種人不一樣的身上是別人演不出來讓人無法視而不見的大家公子氣勢。

他一眼就認的出來,更何況剛才過去的公子身上的香與衣服打扮一看就知道。

靜心又給十一上了幾句,十一聽的仔細。

白梓賀輕車熟路走到了煙火房。

邁過門檻過去,就是煙火繚繞,香氣飄飄。

如來像在昏黃燭火中高高聳立,祭壇上擺著水果香蕉,正中間小鼎裡燃著香,下面青黛色中山裝的老者盤在明黃墊子上。

白梓賀從桌上抽了三柱香繞到旁側火紅蠟燭上借了個火,點燃後跪在尚水大師左邊拜了個禮起身把香插進了小鼎裡又跟尚水大師一樣閉目凝神臥在了那兒。

靜等窗外又下了的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