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白卿卿坐在梳妝檯前,蘭心正替她仔細的上妝。

“殿下,戴這只不要可好。”

她搖搖頭,太招搖了,今日外出,定不能如昨日一般了。

喜歡演戲是吧,那本公主就陪你演個夠。

“蘭心,吩咐下去,找一輛尋常馬車即可。”

客棧外

白卿卿把玩著手裡的扇子,漆黑的扇面上,只有一個用金漆寫的“秦”字,果然,做戲做全套,還真是有備而來。

“小姐,到了。”車伕畢恭畢敬的說著。

馬車已然停下,白卿卿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她低頭擺弄著手中的扇子,反覆相看,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良久,也只是將手中摺扇遞予一旁的蘭心,“你去將這扇子交給客棧的小廝即可,也不必多說什麼,便說是秦公子昨日落下的。”

“是,小姐,那這天香樓的糕點是否要一併贈予秦公子?”

纖細的右手撩起一旁的紗簾,白卿卿淺掃了一眼客棧,本該停放馬車的地方只有兩道淺淺的車轍印子和一些散落的枯葉。收回手,又看了一眼身側的糕點。淺笑了一聲,心想,這真是有趣,故意落下扇子,將人引來了自已卻又故意出門。

“不必了,他這會兒只怕是不在客棧。”她知道,這會兒他應是已經去見盧連陽了。“只是可惜了這天香樓的糕點,蘭心,你將糕點分給那些路邊的小乞兒吧。”

“是,小姐。”

蘭心拿起糕點盒子,下了馬車。白卿卿坐在車裡思索著她下一步的計劃。

“小姐,都好了。”

蘭心拿著空的糕點盒回了馬車。

“那便回去吧。”

只是不想在她正要走,燕墨北竟然回來了。

侍從攔下了她的馬車,只聽燕墨北在外面說道:“姑娘既然來了,怎麼不多等片刻。在下可是特意留了口信給小廝,讓他轉告你稍等片刻。”

“公子怎知我一定回來。”

“姑娘既然不想來,又為何要可以去天香樓與在下偶遇呢。”

白卿卿坐在車裡本已不願見他,只是如今他將話挑明,她倒是不得不見了。

侍女撥開紗簾,燕墨北伸手便要扶她,白卿卿撇過他的手,搭了侍女的手下車。

“殿下既然不想藏,那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燕墨北笑了搖了搖扇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客棧內

白卿卿與燕墨北相對而坐,小廝送上一壺熱茶後便退下了。

白卿卿也不想過多隱藏什麼,既然已經挑明瞭,不如就問問他究竟想做什麼。

“聽聞殿下是收了盧丞相的私邀前來我們慶國的,不曾想盧丞相竟與殿下有此等深交,願意冒著通敵的風險相邀做客。”

燕墨北搖著扇子,抿了一口茶道:“公主想必知道貴國丞相是什麼德行,又何必與我在這打啞迷呢。”

“好,那麼,換個問題,殿下您的想法又是什麼,或者說,殿下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燕墨北著實沒想到白卿卿會問的如此直白,手中的茶盞頓了頓,片刻,他放下茶盞,望著她:“如果我說,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