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娘家好端端的坐著吃飯,你這人可真俗氣,打擾了別人的雅興。”

只見他一手將人拎起來丟了出去,然後隨意的撣了撣衣服,轉頭看向少女,“姑娘可有受傷?”

“多謝公子。”白卿卿收回驚恐地神色,保持著淑女地端莊,向燕墨北行了一個禮,“今日若非公子,小女子定不能安然脫身,無以為報,這樓的美食天下聞名,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邀請公子一同品嚐。”

燕墨北笑了笑,本太子等的不就是你這句話。

“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白卿卿笑著請他坐下,心中冷笑著,堂堂燕國太子,也不過如此,還不是過不了美人關,也不知道這盧連陽是怎麼想的,居然去巴結他。

於是她笑著替他斟酒,他笑著喝下,看似和睦的場面,實則二人都揣了八百個心眼子,巴不得現在就弄死對方。

在不停來回斟酒幾回合後,由於雙方都不說話,場面一度變得非常尷尬,看的蘭心和子陽只是尷尬的對著對方扯出一個笑容。

白卿卿第三次替他斟酒的時候,笑容就已逐漸僵硬,為什麼還不問我名字,是在等著我說話嗎,我可是姑娘家,這種事,難道要我先開口嗎,你是榆木腦袋嗎!!!笨死了。

而燕墨北,也是在絞盡腦汁想要打破這個僵局,奈何不知如何說起。

終於,她陪笑著替他斟滿不知第幾杯酒的時候,他適時的按下了杯子,抬頭望著她笑道,“咳......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得知姑娘芳名。?”

白卿卿長舒一口氣,他終於開口了,可憋死本公主了。

“長日扃門坐小亭,松陰竹影自清清,公子喚我清清便可。”

“清清姑娘,在下秦北雁。”燕墨北順勢拱手報上自已的名諱。

兩人不停的相互試探,然後寒暄著道別,燕墨北還特意意報上了自已的住處,告訴白卿卿,遇到困難可以隨時找他。臨走前更是有意遺忘了自已的摺扇。

他走後,白卿卿看著桌上的扇子陷入了深思。

“小姐,你怎麼了。”一旁的蘭心搖了搖她,“我們該走了。”

“蘭心,他應該,知道我是誰。”白卿卿思索著,“你看這刻意的相救,這刻意報上的住址,還有這刻意遺落的扇子,他就差把快來找我四個字寫在臉上了。若我連這都看不出來,那便真的不配做他的對手了。”

“那小姐,如今,我們該如何?即已知曉,這便是一個引我們入套的局。”

“先回去吧,容我想想。”

燕墨北迴到客棧,習慣的想要拿起扇子,可手中確是空空如也,輕笑了笑。

“殿下的扇子,可是落在天香樓了,屬下去替您去取。”子陽說著,便要動身。

“不必了,是落在天香樓了,總要給她一個找我的理由吧。”

“殿下這是......\"

“你以為,她堂堂一個公主,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裡,今日安排這麼一齣戲,不過就是為了引我入局罷了,這安和公主果然名不虛傳。”

“啊?”子陽驚訝道,“這麼說,我們被認出來了?哪哪哪,剛剛那些豈不是......\"

燕墨北看著子陽,笑著搖了搖頭,低頭淺抿了一口茶。聽聞慶國有一情報組織,收集各方勢力的訊息,果真不假,他才踏如這慶國國度,便準備瞭如此大禮相迎,看來接下來更是要好好籌謀才是了。

彼時的慶國皇宮

白卿卿,正靠在榻上,一手端著茶盞,一手拿著扇子發呆,思索著要如何將這扇子送回去。這燕墨北既然已經知道自已的身份,想必也應該知道今日之事不過是一個引他上鉤的局,但他卻依然願意配合她演完全域性,想必是想探探她的底。既然如此,那就繼續用清清這個身份與他相處,既然喜歡陪本公主演戲,那便繼續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