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愣在了原地,她不明白,她與燕墨北並沒有什麼交集,此前也未曾見過,天香閣那日,他一眼便認出了自已,拋下這些不談,如今燕國與慶國的局勢勢同水火,他們明明是站在敵對兩端的人,她並不明白,他們之間有什麼可聊的。

“你與你的兄長,有七分相似,因此那日在天香樓,我一眼便認出來你。”

兄長?

“不必驚訝,我與你的兄長曾是摯友,我們雖身處在不同的國家,可在很久以前,我們曾受教於同一恩師,你兄長於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提起哥哥,白卿卿握緊了手心,“真是可笑,我兄長難道不是死在你的算計之下,摯友,這兩個字你覺得你配嗎?”當年白奕珩死時,流言四起,燕墨北一戰成名,都說燕國太子好謀略,只一戰便生擒了慶國太子,之後更是將其屍身掛於城門示眾。

“你兄長之死,實非我所願,其中另有隱情。他在死前曾拜託我照顧他的妹妹。”

“那我請問,我哥哥是屍首被掛在城門口暴曬示眾的時候,你又在何處?既為摯友,為何不救,太子殿下。”

“那是交易,你哥哥自知命不久矣,所以……”

“即便如此,我哥哥慘死在你燕國是事實,我與你們燕國人沒什麼可說的,如果太子殿下來此,只是為了了卻哥哥的心願,那我可以告訴你,我,白卿卿不需要你救。”

白卿卿說完便要起身離開,她已經無法在面對他提起一些有關哥哥的往事。

“好,既然如此,那便不提過去,談談,盧連陽如何。”

盧連陽這三個字,成功的阻斷了白卿卿想走的念頭,是啊,還有盧連陽,她很想知道他與盧連陽都交談了些什麼,畢竟如今的盧連陽,已不是單單貪財這麼簡單的任務了。

白卿卿只能強行收回自已的情緒,重新坐了下來,保持微笑。

“好,既然殿下這麼說了,那我們便談談,殿下既然是想同我合作,為何又要去見盧丞相。”

「慶國邊城

白奕珩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已命不久矣。白日戰場上那一箭生生刺穿了他的心脈,可他現在還不能死,他要再見那個人一面。

午夜時分,一名男子身著黑衣躲過守衛翻牆而入。

“你來了,我一直在等你。”白奕珩知道,他等的人來了。

“不是我,那支箭不是我射的。”燕墨北坐在他的床榻旁,握緊了他的手。

“我知道,不是你。我只怕是活不久了,我知道兩國紛爭已是無法避免,你我遲早是要站在對立面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

燕墨北握著他的手沒有說話。

“我,我有一個請求,我有一個妹妹,我答應她,這次回去會給她抓很多小兔子,只可惜我怕是做不到了。如今,兩國交戰,我只求你,無論如可,保下我的妹妹,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但請你幫幫我,如今能幫我的,只有你了。”

燕墨北沉默了片刻,應下了他的請求。

“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