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餘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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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唄。”扶南含蓄的說。
雲生眸子垂下打量著蹲在面前的少年，問：“你不是回川瑤了嗎？”
“回什麼？”馮鞏他們已經打了一會了，人沒來齊，索性此時也走過來了。
只剩餘昌還在球場上，滿身的肉好像是過於鬆弛而顯得肥胖了。
看見扶南蹲著，二話不說直接給人拎起來了，語氣擔憂的詢問：“還難受？”
扶南搖頭，眼睛卻還在雲生的身上，馮鞏不傻此時也細細打量著雲生，恍然大悟：“你是小賣部的雲生？！”
恆殊連忙應道：“對對對！馮哥你怎麼知道？”
得到答案後，馮鞏沒有搭理恆殊，反而連忙朝雲生伸出手來握手：“哎喲。我這眼神不太好。小南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我在川瑤沒辦法照料他，還要麻煩你多幫他。”
“扶南。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雲生皺眉詢問道。
馮鞏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以為雲生只是小賣部的老闆，防備心也沒有乾脆全盤托出：“對啊。這小南從小到大都乖，不會讓大人擔心的。這上個星期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和他舅舅吵架了。”
“馮鞏。”扶南連忙出聲叫了一句。
“哎！”馮鞏應道，也不管扶南拉住他的手依舊跟雲生說個不停，“他說他不回川瑤。他舅舅不願意乾脆斷了他的生活費。小南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倔。”
“……我打球去。”扶南說完便跑向球場去了。
恆殊看的不亦樂乎，他用肩膀懟了懟馮鞏掐著調調道：“惹生氣嘍！還不去哄啊？小心你媳婦跑了。”
雲生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球場上那單薄的身影，馮鞏一腳踹在恆殊腿上，恆殊慘叫連連。
馮鞏看著雲生知道他會錯意了，連忙開口：“私底下他們瞎說的，我還沒追到，他不知道我喜歡他。”
見雲生沒有說話，他又解釋道：“扶南是直的，你別多想。”
“嗯。知道了。”雲生平靜的說。
餘昌還在球場，此時扶南上場，也不知是為了凸顯自已似的，好幾次撞了人還露出個輕蔑的表情。
扶南本身也不太會打球，被餘昌這樣搞的也沒了興致，敷衍的鼓了個掌退到一邊。
餘昌突然叫住了扶南：“扶南。”
扶南迴頭眯眼看著他，餘昌說：“你的名字好特別。我記得我幼兒園那會也有個人姓扶，具體叫什麼我忘記了，我當時好像把他手工作品給撕了，後面他沒有來上學了。”
本以為只有自已還記得幼兒園的事情的扶南突然笑出聲：“世界很小，就是我。”
餘昌很震驚，他說話斷斷續續：“你開玩笑的吧？”
“當時你說我沒有爸爸。”扶南點了點頭，扯了一抹譏笑出來，“把畫撕了後，我媽媽也沒了。我還上哪門子學啊？”
不得不說的是，餘昌本性難移，扶南說這話本身只是想說自已運氣不太好，可餘昌卻偏偏聽出另外一層意思來，他吼道：“扶南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怪我嘍？你怎麼不說是怪你自已克的呢？先剋死你爸再剋死你媽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剋死現在養你的舅舅。”
聲音大到連雲生都聽了個清楚，一時間從石墩子上起來，跑向球場，馮鞏沒反應過來，呆愣了一會罵了一句也跑上了球場。
恆殊一個人在風中凌亂也只好跟上兩人步伐。
“理解能力差就回幼兒園重造去。”扶南罵道。
雲生上場後把扶南擋在身後，聲音帶有幾分警告：“你剛說什麼？”
“我說他剋死爸剋死媽是不是還要剋死現在撫養他的舅舅。”餘昌氣勢囂張的又說了句。
馮鞏作為現場瞭解扶南家現在情況的人一時間被餘昌的話給氣的青筋暴起：“餘昌，你說什麼屁話。”
扶南的舅舅沒事，但是他的小舅現在在國外治療，要不現在也沒法到大屯來，結果這玩意不過腦子的開口。
“啊——我草？”
誰都沒反應過來時，雲生先打了餘昌一拳。
“你敢打我？”
“有什麼不敢的？打你還要理由？像你這種屌絲也就如此了。”
“馮哥，你這朋友怎麼回事？”
馮鞏剛要開口，就被雲生戲謔的看了一眼緩緩道：“和你的馮哥不認識。你欺負我弟還罵我姨姨姨夫罵的這麼難聽，不打你打誰？”
“說實話，你在大屯就老實點吧。欺負我家扶南你還不夠格。”
“雲生……”扶南叫了一聲。
馮鞏被這一番話也弄的暈頭轉向了，他剛剛在雲生面前瞎說了一堆屁話，還讓雲生幫他追人……
他在心裡祈禱希望雲生只是虛張聲勢並不是事實。
“餘昌，道歉。”馮鞏冷冷的說。
“憑什麼？有本事球場上贏我。”
雲生簡直被氣笑了：“來啊！怕你？”
“雲生，不要胡來腿上有傷。”扶南看著扶南的腿上的皺起眉頭，看向餘昌的眼裡滿是厭惡。
雲生拍了拍扶南的手臂，想說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扶南不明所以的被趕下了場，他眼睛一直盯著雲生，他腿上有傷，打籃球投球倒是不怎麼跑，但是打比賽就不一樣了，沒傷的可能都打出傷來，更何況雲生那傷了的腿呢？
他四處觀望，一時間有些懊惱自已打籃球菜，不然也不用雲生帶傷上場地，但是現在馮鞏，恆殊，餘昌都有護具，就雲生沒有，那條腿要傷成什麼樣，扶南想都不敢想。
馮鞏隔著場地側頭看扶南，看見扶南焦急的模樣來回踱步，他又看了看雲生心中又一次想起來自已先前的那些話。
在川瑤這個城市裡都有不能理解同性戀的人，那在大屯鎮這個小地方，扶南要在這裡呆兩年啊！雲生真的是扶南的哥哥，那會不會帶著有色眼睛去看扶南。
他將自已的護具摘下遞給雲生，見雲生挑眉他輕咳一聲：“我，前幾天打了幾場比賽。不想打了，護具借你。”
雲生看著馮鞏的眼睛東張西望就是不看自已，這副樣子活像心虛樣，他嗤了一聲：“不用了。我不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