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正院,發現祝蓮猿他們已經不見了,只留下傅遠行在此等候。

“佰師兄他們呢?”季漪煙問道。

“找官員去了。”傅遠行也站起身,湊近她們。

“找官員?”季漪煙不解,傅遠行知道此事突然,早已做好解釋準備。

“祝二少爺懷疑是上官府搞得鬼,便去 衙門了。”

什麼?還沒確定直接上了,莽種,實在是莽種!

“師兄們為啥不拉著他?”傅遠行嘆氣,雙手叉著。

“所以現在就剩我一個在等你們了,其他都去平定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的是佩服。

等季漪煙她們趕到,兩家已經徹底鬧起來了,兩家老爺誰也不讓誰,上官子怡雙手叉腰,皺著眉,瞄見季漪煙的身影,舉起手揮了揮揮

“季姑娘。”

其他人聽到聲音,都紛紛望了過來。

大可不必這樣直直看著這邊吧,季漪煙佯裝鎮定,躲到了雲挲月後面。

“雲姑娘,我早該想到是上官府這群人搞的陰謀,整個城中,除了他們,還有誰與我們祝家有仇?”祝蓮猿破大罵。

“你放你m的狗屁!我們上官府雖然曾經與你們祝家有過矛盾,但絕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上官子怡與祝蓮猿眼中帶電,誰也不讓誰。

其他弟弟紛紛過來勸,百姓也越聚越多,搞這不堪成何體統。季漪煙眼看這形勢都要準備打起來了,正想上前,被雲挲月推回後面。

靈力給兩家築成了一股牆,聲音也隨之瞬息,等兩家平復好心情後,雲挲月也只拋下一句話,帶季漪煙離開。

“祝家前院。”

雲挲月的威懾力還是夠強的,眾人也聽從安排,來到了祝家前院,上宮子怡攙扶上官老爺子坐下,兩家的眼神仍是勢不倆立。

“袷兒是已經知道真兇了吧。”

“差不多,但不排斥其他可能,或者是有個假扮,又或者是另一個人。但也許,就是那個人。”

“你打算怎麼跟他們說?現在並沒有實質性證據。”

“主要是那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菜包,你這麼神通廣大,不如幫幫我?”

“你不懷疑上官家?”

上官家雖與祝家有矛盾,但不至於到害死人的地步,照這樣講,要是上官家做了此等事,那二孃也可以撒謊,誰都有嫌疑,

“那你然後怎麼辦?”

“這個傢伙,掉令牌都不知道。”

“嗯?”菜包不明,季漪煙默默從囊中拿出那枚黑色令牌。

我去,這都可以,菜包屬實是沒有想到。

“季姑娘,這是?”上官子怡指著令牌。

佰楚雲他們就熟悉了,這是書卷閣的弟子令牌,驚道:

“這書卷閣令牌怎會在這裡?”

季漪煙望了雲挲月一眼,雲挲月秒懂。

“兩家要不先避一下,聽辰宗會給兩家一個交代。”

最終兩家還是先行出去了,只剩下弟子聽辰宗。

“季師妹,這是怎麼回事?”

佰楚雲率先問道,煉丹部和劍修部是前往容城,而現書卷部應是在河城,鍾燁現還在客棧,難不成是他的。

雲挲月早去問鍾燁要令牌了,把另一個黑色令牌擺在桌子上,足以證明不是鍾燁。而這個令牌的,眾人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我在後臺百扇窗外一樹叢縫隙裡尋到的。”季漪煙又把二孃所述的話又講了一遍,兇手是紀睞?!

佰楚雲覺得難以置信,紀睞又跟兩家不相識,為何要對付祝家。

“紀睞現在肯定還在容城,得把他揪出來。”這個事情季漪煙可不想做,就交給師兄他們吧。

雲挲月吩咐佰楚雲去跟兩家宣告情況,過了一會祝蓮猿就帶了一名身材高挑的戲員過來。

“這是新換的飾演蘭花妖的戲員。”

季漪煙滿意點頭,這跟阿巳的相似程度極像。不是一般的像,或者是說,祝家招演蘭花妖的戲員都是以這模板來的。

今晚就是祝家戲臺的表演,全百姓都會前來觀看,就不信背後那人不會注意到。

最後一曲就是《如蘭傳》,季漪煙坐在椅子上抓了一把瓜子嗑著,翹著個二郎腿識趣觀看,直至結束季漪煙她們便回到祝府前院。

“確定他會來嗎?”佰楚雲坐下。

“才剛發生兩天就找了個新的,之前祝二少爺都是過一陣子才招了個新的,那人那麼喜歡弄這種,那便讓他來。”謝硯南已經領會到這樣的目的。

“大師姐,師兄,兩家已安置到安全區域。”

戲員已經在後臺端坐著等待,門外隔圍牆上浮現一片黑影,季漪煙微微一笑。

他來了。

夜色中後院的竹林搖曳著,安靜得可怕,戲員已在內室狂起雞皮疙瘩,落地踩踏聲打破寧靜,這聲時猛時緩,落葉飄零,嘶嘶諾風。

戲員肩膀被人抓著,那人向戲員淺笑一下,剛想落在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突然,一根針直飛出刺中要害,噴射出幾道紅光。

他一手撐住地面,另一隻手微顫低頭直視那身附在他上的針,正想取出來,兩隻手被一股力道旋轉至後禁錮住,謝硯南死死壓著,不讓這人挪動一分。

上官子怡從竹林攛出跨過窗臺進來,兩手雙臂環抱,審視著跪在地上的人,戲員早已受驚跑了,佰楚雲趕到,看到上官子怡,愣道:

“此處如何危險,上官小姐為何不在本府待著?”

“我出來看色時,就看到這傢伙往祝家方向趕,沒想這傢伙就是兇手。”

佰楚雲把面具一撕,呈現的正是紀睞。

“紀師弟,你怎麼回事?”

眾弟子還是不敢相信,紀睞一直沒說話,不管怎麼問,兩家聽到已捉捕真兇,連忙趕來。

“我們都未曾見過你,你為何要害咱家的戲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