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年,他性情靦腆,不愛與人打交道,就只愛與我和大哥見面聊幾句,何來的怨仇啊?莫不是這兇手,對蘭花妖這角色有偏見?”

連失5名戲員,讓祝蓮猿十分洩氣,不知如何是好。

“大師姐,我們現在該如何做?”佰楚雲站起,回到原來位置上問到。

“我與季師妹留在此地,佰師弟與傅師弟去外街查事,其餘人去驗屍。”

眾人\"遵命\"應聲,便出發,季漪煙直坐上木椅,祝蓮猿連掉了3顆珍珠,季漪煙把帕子扔去讓他擦擦,反正還沒洗他剛剛的粉。

“你們二位想問什麼,祝某老實回答。”

“排斥那五位弟子私事。你們祝家,是不是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哪有什麼的矛盾的人吶,在容城唯一有過諍議的也就上官家了,難不成是上官老爺那廝?”

“你與上官家有什麼過往?”雲挲月從容問道。

“上官家與祝家在容城都是名頭,談哪家好,又有各有各的好,百姓便也常爭吵其事。我府也與上官家鮮少來往,有一次,那上官家有一許些器械失控,你說好巧不巧,把我府量身定製的兩套戲服給撕壞了。那戲服可是花了我們不少的心血,我們當然不會原諒他們,在爭吵中,不小心用利器刺上官家長子臂部,從此咱們兩家一直處於僵持狀態。”

上官世家大長子當時上官老爺有講過這人出征了,看祝蓮猿這副模樣也不像是在撒謊,不慎刺傷也不至於到連環殺害5名戲員。

“那前四位戲員死狀是何樣的?”季漪煙思索了一下,若是同一名兇手,其殺害手法必會大致相同。

“第一位是中毒而亡,第二位是...等下,第二,第三,乃至第四現在第5位都是無外傷,口中溢血!”祝蓮猿驚叫,難不成真是同一兇手?

“大師姐,屍檢筆錄出來了。”有弟子在屋外喊道。眾人點頭,往屍檢處走去。屍體已被白布掩實蓋著,雲挲月接過筆錄,季漪煙湊過去檢視。

阿巳,年19,民域容城孤兒,3歲父母喪命,後19才來祝家工作。

也就工作半年,便英年喪命了,眾人不禁感到婉惜,後面便是屍檢。

無外傷,肚中皆是綠色腐朽物,殘留著未完全融化的棕色藥丸。第一所想是中毒喪命,這丸會散發出一種毒素,抑制血脈流動,直至血管爆破,肚子裡的器官血水亂滋,遍及全身,腦部也不例外。

“第一位的戲員,是否是這樣子的藥丸中毒。”季漪煙彎腰,手指拾起其中一顆藥丸子轉身給祝蓮猿確認。

“沒錯!”祝蓮猿極度肯定。

那可以確定是同一個兇手所害了,季漪煙想再去現場看看,佰楚雲不放心,欲意一同去。雲挲月拉住佰楚雲,把筆錄塞回給他,徑直前去。

這後臺有一扇極大的百葉窗,死者是倒在木椅旁的,那就是服下藥丸後發作倒下,這藥丸連指甲蓋大都沒有。但也不至於看不見,也不能排除自殺的可能性,但發展得這麼好,技業也持續上漲,什麼原因驅動了他這樣做。

茶,但也有股讓人按耐不住喝下去的香味,是季漪煙瞄到桌上那兩盞茶,舉杯嗅著,這是伊波拉!

伊波拉已經與茶相融,看不出任何變化。雲挲月走到季漪煙身旁,季漪煙遞茶杯過去,在阿巳臨死前,與人見面交談過,那這丸就是後面才強行灌入阿巳胃裡的。

率先發現屍體的僕人當時被叫去清掃後臺,聽別人說阿巳在裡面,便想禮貌敲門再推門進入。內頭人沒應,便直接推門進入,就已看見阿巳倒地,口中狂流血不止。

而且僕人並未看見有另一人的身影,說明已經提前作案,現場並未遺留任何外來的東西。

“府中可有人在這附近?”季漪煙揣摩著下巴。

“有的,季姑娘,有洗衣的二孃在此。”

二孃在後臺附近洗衣,且後臺附近也是下屬的住宅處。季漪煙來到晾衣處,果真看到一位庸胖的老太婆在洗衣物。

“二孃,這兩位俠士想詢問你一些事嘞。”僕人打招呼,二孃放下衣物,抬起頭來。

“兩位姑娘,有何事相問?”

“二孃,小女想問一下當時今早除了阿巳去到後臺屋子裡休息,還有沒有其他人來過?”季漪煙客套蹲著問道。

“其他人..嗯,還真的有,那時候阿巳這小夥子前腳邁入後臺不久,後面還跟著個跟他歲數差不多大的少年。”

歲數差不多大的少年?季漪煙與雲挲月面面相覷。

“大概多高呀?有什麼特徵嗎?”

“跟阿巳差不多一樣高,那少年年長得也挺俊峭,穿著件綠裳。”

阿巳是180的身高左右,等一下,綠裳?季漪煙想到了什麼。

“盧天曠是綠裳。”

“袷兒,你漏了一個。”許未久出聲的菜包終於發話。

“嗯?”

“那紀睞,不也是綠裳嗎?”

對哦,上次在堯城躺在床上的紀睞也是綠裳。

“二孃,你是否能看到那人的腰間令牌是啥色的?”

“腰間那個玩意,那少年一身綠衣,那黑色令牌極其顯眼,我怎會不記得。”

季漪煙確認自已的思路,站直身子,對身後的雲挲月講道:

“師姐,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雲挲月似乎懂她是什麼意思了,輕微點頭,季漪煙驚雲挲月居然會相信她?

“走吧,回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