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交談

袁守誠等人進到秦府後，先去看望秦瓊，畢竟秦府主人是秦瓊，而且秦瓊昨日也是才受了傷，還有那奪血續命的效果，他們都得去瞧瞧，其中孫思邈更是在早上接到了皇帝的叮囑。

秦瓊在房中吃完早餐，就看到秦楓帶著人進來了，示意讓秦張氏等人退出去，就在床上拱拱手：“袁道長、孫道長、成道長，許久不見，您幾位還是這麼精神抖擻，紅光滿面啊，不像我已經病體纏身，臥榻難起了，失禮了。”

袁守誠跟孫思邈等人拱手回完禮，看著昨日才受了重傷的秦瓊，今天的精神頭就如此好，對於秦楓昨天的奪血續命神術的懷疑又降了一分。袁守誠作為這些人的為首之人，行完禮就率先坐在外間的坐墊上，其他眾人也就分列坐到了房間外間的坐墊上，與秦瓊隔了個拱門交談了起來。

“翼國公昔日勇武無敵，在戰場上三進三出，萬軍中斬將奪旗都輕輕鬆鬆，如今臥病在榻上也是因昨日救聖駕，肉身擋刀才傷重臥榻不起。然雖說重傷垂危，但是有世子昨日奪血續命，翼國公日後定能依舊在戰場上斬將奪旗，顯我大唐雄風。”

“哈哈，昨日也是有我兒在，要不然我秦瓊就危險了，然而我兒也說了，我的身體需要時間慢慢調養，將來突厥的戰事能不能趕上都難說了。”秦楓看著秦瓊跟袁守誠客套的來回幾句後，就站起來對著孫思邈拱拱手道：“孫道長，勞駕您再給我父親看看病情，我只從我師尊那邊學習了些外傷治療，對於藥物等的醫術，我師尊說需要時間慢慢積累，他等不到我去慢慢積累了，說如果我將來想學習這些，可再尋一名醫請教。而對於一些外傷的治療知識，師尊臨終前讓我教授給您，然後由您再傳授給天下醫者。”

孫思邈點點頭，站起來往秦瓊位置過去，準備給秦瓊看看病情，一邊走一邊道：“汝師當年對我有指點之恩，他說的對，藥物等醫術需要日積月累，你年紀尚幼，若想學，我可教你，報你師尊指點之恩。外傷治療？可是傳說中華佗的醫術？麻沸散汝師可找到？可有傳給你？”

“在師尊教醫術時，我就對醫術不感興趣，除了師尊要教授給您的那些，其他的師尊就不再教授了。外傷治療跟當初的華佗醫術有些關係，麻沸散師尊找到了，藥方我這邊就有，您需要的話我晚點給你寫一份。”麻沸散的藥方秦楓當特種兵的時候就有接觸過，畢竟那些救人的方案講解中，也擁有些中藥方作為敵後救人的備用藥方，所以教導他們緊急救護的人專門提及了麻沸散這種原始麻醉藥。

孫思邈聽完也是高興，畢竟對於傳說中的麻沸散他一直在探索，畢生想著重現華佗的醫術，到了秦瓊床邊，孫思邈就不再說話了，靜心給秦瓊把起脈來。待到把完脈，回到座位，開口道：“翼國公的身體還是血氣虧損得厲害，稍後我再給翼國公開個調理的藥方，日後翼國公需要好生休養，待到恢復後再練武不遲。”

“我爹的身體我多少也知道些，調養的方面我這邊有從我師尊那邊學來的藥膳食補，稍後寫麻沸散的時候我也寫出來看看跟您的藥方有沒有衝突，您看完後計劃下怎麼搭配可以幫我爹更好調養。”秦楓聽完孫思邈幫秦瓊的診治結果後，知道暫時沒有其他病症，也放心了，就是氣血虧損而已，慢慢食補就能恢復過來的。

袁守誠等人看孫思邈跟秦楓幫秦瓊診治完後，孫思邈的正事已經辦完，那麼就是他們探索探索秦楓跟他師尊底的時候了。成天封問道：“秦世子，之前聽聞您師從異人，居於海外仙島，剛剛在府門外孫道友更是提及汝師有一百五十歲，某想問，汝師跟我道門可有關聯？居住的仙島可有名字，我等想去島上拜祭拜祭汝師。”

秦楓聽到這些話，清楚這些道門中人對於涉及到仙神的訊息都十分敏感，想探究個清楚，這其中可能還有李老二的緣故，畢竟李老二在晚年也是倒在了求長生的路上。自已必須斷絕他們這些想法，最起碼的讓李老二斷絕求長生的想法，要不然將來自已指不定跟徐福一樣，被派出去找方丈蓬萊！

“封道長，我跟我師尊一直居於我師尊命名的島嶼：南海紫竹林，汝師年歲幾何我不清楚，島嶼所在何處我也不清楚。當初我師尊仙去後，師尊有遺言讓我待他頭七祭奠後，就得離開去尋找自已的路，說我有塵緣未了。小子我尊從師命，大禮祭拜完師尊的頭七後，就開始收拾東西，按照師尊留下來的指引，駕馭著師傅留給我的舟船就出發了。出海的第三天，我就遇到了海上風暴，待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是在登州觀陽縣的沙灘上了。”這是秦楓在來到長安後，知道自已的所作所為肯定會引起別人探究自已的過去，最後思索很久後，才確定下來的說法。

後世的他所駐守的海島是個普通的海島，在南沙島群裡，雖說後世南海島嶼命名的很多，什麼曾母暗礁之類說出來這些唐朝人也找不到，但是談及南海，最先想到的就是觀音菩薩的南海紫竹林，雖然這個命名為紫竹林的地方其實並不在南海。

“我知道您幾位想追尋仙蹤，但是我從我師尊那裡知道不少事情，師尊曾說，所謂的仙蹤其實都是人創造臆想出來的。就如海外仙山在海上顯像，其實都是海市蜃樓，透過很多機緣巧合，將一些其他地方的場景顯像出來而已。而那天山天池，當年師尊去過，上面就是個破水潭子，老師給我講過，上面沒有四時不謝之花，也沒有王母宮殿，更沒有蟠桃盛宴。師尊教我格物之道時，也給我講過雲層的上面什麼都沒有，若是有合適的材料跟巧匠，便能製作出那望穿天穹，觀看星辰真實面目的天文望遠鏡；還有可以利用孔明燈的原理，製作出熱氣球，只要球體夠大，燃料輕便且火力足夠，那麼就能帶人飛上高空遨遊，俯視大地。而師尊給我講授地理人文時，在那北極之地，一年裡一半時間持續黑夜，一半時間持續白晝，那裡有時候能看到漫天的極光，若是你們看到，也許會以為那是天國之階梯。而在南方的南極之地，全年都籠罩在冰雪世界裡，若有人去到那裡，保暖做得不好，一陣白毛風雪後，人就會永世冰封在裡面...。師傅說，我們所在的這整個世界裡，有無數你們會認為是神蹟的東西，其實有的是人做出來的，有的是大自然的力量，大自然的力量比你們以為的仙術還要神奇。”

袁守誠等人聽著秦楓的不斷的述說著各種神奇現象、傳聞逸事，有些他們聽聞過，有些是聞所未聞的。對於人能看穿天穹，能飛天翱翔，更是感到不可思議，匪夷所思，至於秦楓說的那些北極南極之地的神奇，則讓他們更加無法去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