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忽悠老道

秦瓊跟秦楓聽到有幾個道人上門，秦瓊根本不擔心，就算是玄都觀的袁天罡打上他的大門，自已只要不理虧就不用擔心，最多找李老二來評理。秦楓在聽到幾個老道就有些猜想可能是孫思邈來了，畢竟那句話放出去幾個月了，老道就算在偏僻地方，怎麼著也能聽到這句話了，趕回來也差不多了。

秦楓跟秦瓊說了一聲自已去處理道人的事，讓秦瓊好好休息，就出了房間，在房門口又看到秦張氏跟秀兒，安慰了兩句後，繼續抬腳往大門而去。

大門外四個老道加個年輕的小道士正站在翼國公府大門外，如果有認識袁天罡或者李淳風的人看到幾人的站位，肯定會嚇一跳。三個白髮鬚鬚的老道人站在最前面，袁天罡站在落後一步的左邊末之位，李淳風則站在右邊末之位。中間三個老道都是滿頭白髮白鬚，但是臉龐卻紅潤圓滑得跟兒童一樣，看著就有一股子仙風道骨的氣質。

秦楓一出門就看到這幾個人，猜想孫思邈應該就是前面三個老道之一了，就發聲問道：“嘿，幾位老道哪位是孫思邈？其他的幾位道長又都是何方高人？”

“老道孫思邈。”三個老道人的左邊那個回道；

“老道袁守誠。”最中間的答道；

“老道成天封。”右邊的答道；

“貧道袁天罡。”袁天罡答道；

“貧道李淳風。”小道士答道。

“嘿，原來是你們幾個老道士加小道士，我只替師尊喚孫思邈孫道長過來，你們幾位過來是準備給我看面呢，還是測手相？”秦楓對於唐初幾大有名的道士都在書上看到過，裡面最老的應該就是袁守誠，可以說是隋唐時期道門地位最高的那一位就是他了。而孫思邈呢，一手醫術出神入化，不知道救助了多少百姓，在道門中地位估計僅次於袁守城；袁天罡就更不用說了，現在的道門主事人，代表道門跟朝堂打交道都是他，後世有傳聞他的叔叔就是袁守誠；再下來就是李淳風了，李淳風現在在太史局跟欽天監任職，主要是協助袁天罡曆法修訂跟觀測天象給皇帝預警，未來歷史上最出色的數學家之一，更是與袁天罡弄出了一個推背圖，這在後世都是一個未解之謎。秦楓更是知道他傳出去的唐數（阿拉伯數字）已經被李淳風學會了，現在李淳風的數學能力跟李泰有得一拼，李泰的那本小冊子也被他弄去抄了一本。至於那個唯一不認識的成天封，他依稀記得歷史上貞觀後期有個很出名的道士叫成玄英，不知道跟這個成天封有沒有關係，秦楓心裡估計這兩人也許就跟袁守誠袁天罡的叔侄關係一樣吧。

袁守誠幾個人中，除了孫思邈，在看到秦楓時就在仔細的觀察著秦楓的面相，聽到秦楓的問話也沒立刻回答，只是越看他們越心驚。用他們的話說：看不透眼前之人，一點來處一點去處都看不出，整個人處在一片迷濛中。

孫思邈見其他人都不說話，於是上前一步說道：“老道如今已經來了，尊師是何人，是否報下名諱，也讓老道憶起是何人找尋到華佗神術。”

“孫道長，不是小子不告訴你師尊名諱，是小子也不清楚，只知道師尊有一枚印章，上面刻著武穆岳飛，您可想起何人？小子師尊曾說，您的醫術受過他的指點，要不然您就走上醫道歧路了。”

孫思邈聽完立馬回憶起來，深思秦楓的師尊到底是誰，如果說自已走上醫道歧路，自已確實有不少次，但是每次都是自已發現走進歧路後改正的。只有一次自已走上醫道歧路是年輕的時候去效仿一些人琢磨鍊丹救人，跟著那些煉丹師苦練了一兩年，期間甚至煉出了不少丹藥，更是用去救治人，那時候的他確實覺得煉丹才是醫道正途。可是一直到自已後來出外尋找藥材時，在一座深山裡有個採藥老者指點了他，才知道丹藥裡有毒。後來自已試驗了果然發現煉丹由於把一些丹砂加進去後，反而有了毒性，又繼續對其他一些煉藥加入的同一物品進行煅燒後，頓時心驚膽戰了起來。甚至沒多久時間，那個教自已煉丹的師傅就是在服用了他自已煉出來的某種丹藥後，隔天就死了，死狀跟中毒一致，這才讓他斷了煉丹治病救世的想法。

難道是那個人，可他記得那個老人只是個逃難避災在山中的老醫匠，他還記得那個老醫匠說自已都已經有近百高齡了，那麼現在50多年過去了，那麼那人可能就有150多歲了，可能嗎？

孫思邈還在思索著，其他的四個道士不淡定了，他們居然看不清秦楓的過去未來。袁守誠跟成天封還沒來秦府之前，昨夜在玄都觀就聽袁天罡給他們介紹過秦楓，聽聞到如今不少朝廷大臣加上皇帝都猜測秦楓是從蓬萊方丈等海外仙島迴歸來的，是仙人子弟。

袁守誠、成天封本是結伴奉了皇命去探索某件事情的，探尋無果後才決定回到長安，在洛陽的一個道觀借宿時，遇到了也要回長安的孫思邈。而孫思邈回長安的緣由就是那句話，三人昨天臨關城門時才進的城，進城後的他們打算在玄都觀落腳歇息一夜後，今天再陪同孫思邈來翼國公府看看的那個放出話的人。可是沒想到一到玄都觀，就聽到觀裡的道士們在議論秦小公爺奪血續命救了自已的父親翼國公秦瓊的事，沿途的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什麼強行打跑黑白無常啊，牛頭馬面被攆著到處亂竄啊，還跟閻羅王談判給他爹加壽命什麼的。聽得剛到長安的三人心癢癢的，可是坊門已經關了，他們沒辦法現在就過去翼國公府拜訪。

李老二一整天從驚人的奪血續命之術聯想到仙家法術，當天夜裡就下了旨意，讓袁天罡跟李淳風去探探秦楓是不是仙人子弟的底。傳旨的時候剛好碰到袁守誠、孫思邈、成天封回到長安城，幾人打了個眼神，直接就結伴一起來翼國公府探底了。

秦楓見孫思邈還在思索，就故意不去打擾，讓他自已想出一個所謂的前輩高人來。轉頭對著四個道士道：“嘿，你們四大神棍，怎麼樣，看清楚我的過去未來了嗎，千萬別亂給我定個什麼禍國殃民的詞彙哦。‘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氣概，富貴看精神；主意看指爪，風波看腳筋；若要看條理，全在語言中。’怎麼樣，我懂得的也不少喲，亂說話被打臉了會很疼的。”秦楓也怕這四大神棍給自已定個像武妹妹那種女主武王之類的定語，所以先提前拍死他們這些想法，也是有點想把自已的身份往高人子弟那邊靠攏，畢竟自已若想做點什麼，有個高人子弟的身份會更方便。而這段相面的話語，則是他當年在老軍長書房裡的一本相術書上看到，傳說是某個有名的大神棍寫的，相信唬這幾個神棍應該夠了。

袁守誠等人看不清秦楓，再聽到秦楓稱呼他們為四大神棍和那幾句相面術語，更是不敢亂下言語。對於他們這種靠相面之術博了名聲的人，針對一些像秦楓這種隱世高人教的弟子，不是真看出什麼，是絕對不會亂說的，於是都藉口說是跟著孫思邈來旁聽下前輩高人的醫術之道。

秦楓嘿嘿笑了，知道這些傢伙不會也不敢給自已亂下定語了，也就不想再繼續搭理忽悠他們了。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當年在邙山我遇到他的時候，他便是已經有近百歲的高齡了，照你之前所說他去歲才仙去，那麼他老人家起碼一百五十歲了吧？或者...。”孫思邈把當初那個山中點撥他的老醫匠當成了秦楓的師尊，估算了下他的歲數後，直接驚呼道，說道最後的或者，覺得更加驚人，沒再繼續說下去，但是旁人就不再那麼淡定了。秦楓聽完不動聲色，旁邊的四個老道人跟幾個門房僕人還有不遠處的圍觀群眾就不淡定了，這年月有個百歲的老人都是個舉國同慶的事了，李老二見到也得先給人行禮，更別說一個一百五十歲的人呢，而孫思邈的那個或許，更是讓人浮想翩翩了起來。

袁守誠作為年歲最長的，現在也才九十歲不到，他自已都沒信心自已能活過十年到達那百歲高齡的壽辰，現在聽到一個可能有一百五十歲的人後，也是心驚不已，更別說孫思邈沒說完的那個或許了。

秦楓看著忽悠得差不多了，再看著門口圍著的人越來越多，直接邀請幾個道士進府坐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