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眼淚

“佐助，不要。”鳴人捏住佐助拿著苦無的手。

“鳴人？你活了？”佐助臉上汪汪的眼淚的沒幹，一雙三勾玉直勾勾地盯著鳴人的臉。

“有一說一，你這事幹的不厚道。”九喇嘛幽幽地出聲，“人家宇智波本來就傻，你還騙人家。”

“沒有~剛才真的是沒來及運轉查克拉就被刺中穴道了，不是我有意要騙佐助的嘛。”鳴人打著哈哈。

“你現在這個行為就已經騙了，八嘎鳴人。”

“八嘎那拉多——”佐助也不顧被刀風擊倒的白，也不擦哭花的臉，一把扯過鳴人衣領，“混蛋，誰要你擋，誰要你擋！！”

“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鳴人任由佐助埋怨，“好啦好啦，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想殺我，千本都是奔著假死的穴道去的。”

聞言佐助愣了一下，不由得回想起那天林中那道倩影。

“佐助，我們這樣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然後再……，然後就萬事大吉啦”鳴人反手一把摟住佐助的頭開始咬耳朵。

“你很瞭解他們啊？”佐助斜著頭，挑起一邊眉毛，半眯著另一邊的眼睛。

鳴人摸摸鼻子撓撓頭，嘿嘿一笑，不說話裝高手，畢竟他暫時還不想太早告訴佐助他重活過一次的真相。

佐助回頭睨了一眼白，心中不滿極了，謎語人都該死，還裝男生，不想打就不要打嘛，珍惜就說珍惜嘛，喜歡就去說喜歡嘛，非要做謎語人，死別扭精。

也許他自已都不知道，除了那句裝男生，他心中的每一句牢騷都完美命中自已的眉心。

兩根千本封住白的查克拉，“你們要做什麼。”白瞬間站都站不穩。

佐助一把扯過白的頭髮，把頭繩扯斷，頭髮耷拉在肩上，配合臉上的血跡，整個人可憐巴巴，我見猶憐的樣子讓佐助非常滿意。

“佐助，你溫柔點嘛。”鳴人埋怨。

“誰讓他騙本大爺的。”佐助翻了翻白眼。

“你以前可從來不以大爺自居的。”鳴人撇了撇嘴。

“閉嘴啊，啊浩。”

“成成成，我閉嘴，我閉嘴。”

……

“你的野心到此結束了，再不斬。”

“小看你了，不過想殺了我，你還沒那個本事。”

“有沒有那個本事，試了以後才知道。”

“呵呵”

被忍犬禁錮住的再不斬依然嘴硬。

“因為這隻寫輪眼，我被人冠以複製忍者之名，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自創的忍術。”

查克拉突然迸發，圍繞著卡卡西飛速旋轉，藍色的氣體在卡卡西手中凝聚，雷霆從氣體中噴湧而出，雷電肆意飛舞，摩擦空氣釋放出密集的雷鳴，這雷鳴連成一片，期間竟然形成萬千鳥兒集體長鳴的聲音。

“好誇張的忍術。”再不斬一臉震驚。

“好好看這一道看我自創的忍術吧。”

“雷遁·雷切！！”

“卡卡西老師！！”鳴人的聲音出現。

“誒？”卡卡西扭頭看去，只見佐助一手拽著一個秀美女子的頭髮，一手不知哪裡撿來的武士刀橫在那女子的脖子上，鳴人身上還插著一大堆沒拔出來的千本。這樣的組合讓卡卡西一頭霧水。

“白！”再不斬看著無力地被佐助拎著的孩子，眼神一驚。

“卡卡西老師，收了神通吧。”鳴人指了指白，然後憨笑，心中只覺得卡卡西老師這招式聲勢是真的恐怖，雷影的雷鎧包裹全身，威力氣勢有餘，卻沒有了卡卡西那隻手拿捏雷霆，昂首俾睨四方的美感。

另一邊的佐助看呆了，這聲勢驚人的忍術，居然是成天耷拉著眼睛的卡卡西釋放的嗎？

“卡卡西老師？”大霧被卡卡西的查克拉風吹開，小櫻看著那恐怖的忍術也忍不住驚歎。

“手裡居然捏著雷電嗎，真的是超級厲害的啊。”達茲納下巴快掉在地上。

“哦？”卡卡西好像明白了什麼，收起雷切，“啊~真不錯呢，省下了一大筆查克拉呢。”

“小鬼，你們想做什麼？”再不斬陰沉著臉色開口，殺氣一覽無餘。

“這是你的部下吧，投降吧，鬼人再不斬，不然我就殺了她。”佐助帶著些洩憤似的神色拽著白的頭髮前後推搡著她，

“你以為我會在乎一個工具的生命嘛，無非就是用過期了再找一個罷了。”再不斬皺著眉頭。

“是啊，我是再不斬大人的工具，我的夢想就是能作為再不斬大人最好用的工具完成再不斬大人的夢想呢。”白雙眼無神，呆呆的說著。

“哦？那我就在你面前，親手殺了她。”佐助惡狠狠的說。

“隨你啊。”再不斬強行讓自已顯得能穩重一些。

“那如果說，我殺了你，放再不斬一條生路呢？”佐助話頭一轉，把問題拋向白。

聽到這話，白那無神的雙眼終於有了色彩 。

“那就請您殺死我，用任何您喜歡的方式，只求您能放過再不斬大人。”

“卑鄙的木葉小鬼！”再不斬聽聞此話開始破防。

“我終於能為再不斬大人做些什麼了呢。”白突然臉色猙獰，“再不斬大人，快撤——”

與聲音同行的是兩支千本，一支直奔卡卡西，一支直奔卡卡西佈置在遠處的通靈卷軸。

“嘭——”八隻忍犬消失。卡卡西輕鬆躲過。只是那捲軸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攻擊我的那一支是佯攻嗎”卡卡西低語。

白無力掙脫佐助封印她經脈的千本，只能用盡全身力氣用一種彆扭的姿勢把自已手裡的千本甩出去，做完這一切，渾身就沒有了力量，看著再不斬的眼睛燦爛一笑。那一刻，白美極了。

“噗——”佐助扭動身體，眼神兇戾，武士刀撕扯衣服的聲音響亮又刺耳。

血液迸發而出，白帶著微笑看著再不斬，緩緩合上雙眼，嘴角還帶著甜美的笑，雙膝跪地，躺倒在佐助腳底。

“啊嘞？”卡卡西木了一下，看著佐助惡狠狠地擺姿勢，腦袋上蹦出兩個大問號。

“真是件好用的兵器呢，生命的最後還為我幫了這麼一個大忙呢，哈哈哈哈哈哈”再不斬獰笑著，看不清陰影下的眼睛。

突然，再不斬從背上扯出大刀猛地衝向佐助，然後被卡卡西一腳踢飛。

“你的刀慢了。”卡卡西說。“不跑嗎，再不斬，看來那孩子的生命對於你來說並沒有你自已所說的那麼輕鬆呢。”

再不斬不理會卡卡西的話，只覺得有一隻煩人的蒼蠅在狂叫，只是拖著大刀不斷朝佐助衝去，哪怕一次又一次被卡卡西打飛。

“撲通——”再不斬倒在地上，四肢上插著卡卡西用來封印經脈的苦無。

“現在的你太慢了，看來那個孩子對你很重要呢。”

“只不過是一件工具而已，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我對她，不過是像卡多對我那樣的利用罷了。”再不斬咬破繃帶，匍匐著用嘴叼起先前戰鬥時卡卡西被擊飛的苦無，掙扎著起身。

“他對你來說就只是工具嗎？鬼人再不斬。”沉默的鳴人開口。

“為了所重視的人戰鬥，為了再不斬大人的夢想而夢想，為了再不斬大人的理想而不惜去死，他那麼愛你，你體會不到嗎？”

“連死去也要作為工具而死嗎？再不斬，現在還在嘴硬，你的心不會痛嗎！！！”鳴人最後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佐助看了一眼鳴人憤怒的眼神，心裡吐槽鳴人不像演的。

“別說了，別說了”再不斬口中的苦無堅持不住掉了下來，“木葉的小鬼，一刀殺了我吧，不要再說下去了。”

佐助又朝再不斬望去，扭曲著身體掙扎著匍匐著的再不斬，此時臉上滿是淚水，他掙扎著起身，跪著朝白的“屍體”挪過去。

“白，不只是為了我啊，為了你們，也狠下心來戰鬥，白，那麼善良，那麼溫柔，他刺向你的千本每一根都避開了要害。”

“白，愛我，我又何嘗不愛她呢，我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她那樣溫柔的愛呢。”

“殺死我吧，我輸了，殺了我吧，不要在這兒喋喋不休了。”再不斬終於挪到白的身邊，眼中蒙著霧端詳著白的睡顏，直到眼淚徹底模糊眼睛，再也睜不開眼。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白的臉上。

“再不斬大人……”白輕飄飄的聲音跑進再不斬的耳朵。

“啊？”再不斬一愣，睜開眼睛，看著白的眼角也淌著淚。

“可惡的木葉小鬼！！！！我要殺了你！！！死黃毛！！”再不斬痛苦地尖叫著。

“你的任務失敗了，再不斬，不要再打了，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卡卡西沉聲說道，他看見了遠處正在駛來的一條條大船。

“小鬼，你們……”再不斬盯著佐助。

“我用的是刀背。”

“那些血？”

佐助亮了亮另一隻手上的疤痕。

此時再不斬終於正式破防，趴在白的懷裡不住的哭泣。

“三勾玉？”卡卡西盯著佐助的眼睛還有插著千本的鳴人，不由得眼皮一跳。

“肆意玩弄別人的心，這樣好嗎？”卡卡西心中有了答案，鳴人和九尾關係那麼好，被千本插了怎麼會死呢，而佐助的三勾玉需要劇烈的情緒波動，還有眼前破防的再不斬和心疼地撫摸再不斬的頭的白，盯著鳴人幽幽得說。

“鳴人你真的是非常惡劣啊。”卡卡西幽怨地盯著鳴人說，把鳴人說得不好意思，不住的撓頭。

“我就說該死的忍者靠不住，領著我的錢還打傷我，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狗東西，被人打的像條野狗一樣。”卡多看著眼前一個獨眼龍，一個躺在地上，一個被打的滿身傷跪著的再不斬，還有三個一臉人畜無害的小屁孩，突然就覺得自已行了。

“小的們，殺了他們，然後對外宣傳，霧隱叛忍再不斬，偷襲波之國橋樑負責人，擊斃木葉護衛，被我卡多親自帶人擊斃。”卡多自信滿滿的高聲叫喊。

“卑鄙無恥。”一頭霧水的小櫻剛看到卡多就開始犯惡心。

“僱傭合同撕毀，我們的戰鬥結束了，他想弄死我，接下來就是是我的戰鬥了，卡卡西，”再不斬說，“幫個忙，給把刀。”

“嗯，給你。”卡卡西把斬首大刀遞到再不斬面前，惹得再不斬翻起一雙大大的白眼。

“小櫻，為他治療。”

“是，卡卡西老師！”

“除了三個主要戰鬥力以外，怎麼還有個醫療忍者？這真的只是一個剛組建的下忍班嗎？”再不斬眼皮一跳，“卡多這畜生給的情報也有問題，老東西，從一開始就想害死我啊，混球。”

“我的醫療術還不熟練，只能止血和治癒一定的外傷，抱歉。”小櫻臉紅紅的。

“夠用了，還請你為白治療。”再不斬恢復了鬼人的矜持。

駭人殺氣漂浮，再不斬拎起斬首大刀，大喝一聲“動手！”

“噗——”一排鮮血沖天而起，從卡多那幾千個打手裡竄出18道身影，10個上忍，8箇中忍，齊齊扔出手裡劍，殺這幫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流氓就像殺雞一樣。

“我只殺卡多，其他人，伏低不殺。”再不斬大刀刺進大橋石板。

“伏低不殺！”18名忍者分列大橋兩側。

“衝過去，殺掉他們！！”卡多色厲內荏。

“搜——”一支弩箭發至卡多身前，是伊那利帶領的波之國平民。“與卡多決一死戰！！啊——”

“什麼！！”打手們害怕極了。

“烏合之眾，都是烏合之眾！！殺了他們！！”卡多突然感覺坐船來這噁心的大橋是一個嚴重的錯誤。

“卡多全家人頭全數在此！”兩道身影閃至再不斬身後，丟出幾個帶血的包裹。

“啊！？”卡多和打手們傻了眼。

“殺死卡多者，賞！”再不斬冷聲向打手們喝道。

“不要，不要啊——”打手們競爭著撲向卡多，一時間居然造成了許多混亂。

“再不斬大人，找卡多的金庫廢了點時間，但是我們已經把他的財產全部秘密轉移得差不多了，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富豪，金子多到我們倆用水分身沒日沒夜地搬了整整三天。”鬼兄弟向再不斬報告。

“好。”

“那這些僱傭兵？”

“交給波之國的人吧。”

“波之國的戰士們，去擊退這些禍亂你們生活的流氓無賴吧！”鬼兄弟傳達再不斬的命令，還加上了一些順應人心的形容詞。

“衝啊！！”波之國的人一口氣衝了過來，本來就為了卡多人頭爭得頭破血流的打手頓時就沒了心情，有一個算一個跑的比兔子都快。

“不錯嘛，伊那利。”

鳴人給伊那利豎起一個大大的拇指。

“英雄總是最後出場的嘛！”

……

“撲通——”再不斬查克拉耗盡，一口氣背過去躺在大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