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霧隱

“再不斬大人，您醒了？”鬼兄弟看見再不斬的眼睛慢慢睜開，這已經是大橋決戰三天以後了。

“這是哪裡，我睡了多久。”再不斬愣頭愣腦地問。

“波之國造橋大師達茲納的家裡，這兒是他家客房。”說起來鬼兄弟也不敢相信，6天前他們還是生死仇敵，那倆小屁孩用他們兄弟倆試驗幻術，幸虧是倆小屁孩，幻術都是些基礎的，寫輪眼幻術方面的運用也一般，不然他倆得讓人活活折磨死。

“白呢？”再不斬環視四周，沒有發現白的身影。

聽了這話，鬼兄弟像見了鬼一樣，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啊~白大人，她，嗯……”

然後鬼哥哥把頭塞向他弟弟，小聲說“就是女的這個‘她’是吧？”

“嗯？”再不斬看見部下在咬耳朵色嚴厲了幾分。

“啊~啊——白大人她在外面給那幾個小鬼頭比賽扔飛鏢呢。”鬼兄弟還是那副見了鬼的樣子。

“扶我起來。”再不斬身上還是沒力氣，最後強撐著指揮戰鬥把剩下的一點查克拉也磨完了，剛剛睡醒，還是沒有力氣。

“謝謝。”等鬼兄弟將他扶起之後，再不斬很自然地蹦出來這兩個字。

“啊~啊——”鬼兄弟又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怎麼了？” 再不斬又恢復了嚴厲兇狠的樣子。

“這才對嘛”鬼兄弟如釋重負。

…………

“耶耶耶我又贏了，小櫻，給錢”鳴人一副賤兮兮欠打的模樣。

“啊——佐助又輸了啊，加油啊佐助，鳴人快給我掏空了。”小櫻哭兮兮地給鳴人掏出僅剩下的銅幣，然後又給鳴人頭上釘了一拳。

“……”佐助無語極了，他自認為手裡劍使用已經很厲害了，可是一早上整整十局飛鏢比賽，沒一把贏的，鳴人那臭小子押注在白身上把小櫻的錢包撈的空空的。

另一邊的白回給鳴人一個握拳，笑靨如花。

這一幕無疑讓再不斬看呆了，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白一襲紅白相間的和服，裙襬上的花瓣點綴著白超然出塵的氣質，攝人心魄的容顏，和玲瓏有致的身體……那一瞬間時間好像暫停了，再不斬的眼睛黏在白身上再也離不開。

“佐助佐助我又贏了，我就說這一身裝束是再不斬誘捕器吧，你還不信，哈哈哈，給錢給錢。”鳴人一把摟住佐助的頭。

“混蛋鳴人，走開走開走開，你都把小櫻的贏完了又來套我的，死財迷。”佐助嫌棄的說，然後又老實巴交地掏出錢包。

原來鳴人在再不斬睡著的第一天時候讓再不斬的手下的一位上忍拿著卡多的錢搞了一個特別有名的設計師的一套和服，今天早上剛回來，那上忍忍著不悅，心裡只道是是再不斬和白二位的朋友，而且是順道，也不費事，不爽的點在於要拿著他們辛辛苦苦搞到的錢來討好身邊的那個粉毛妹子，這總不太好吧，那上忍不高興極了。

結果等他早晨完成任務才發現不對，這衣服不是那粉毛的尺碼，直到他看見了白被黃毛催促著穿上衣服以後，他原來是知道白會女裝刺探情報之類的，結果他的眼神上下打量的時候看見了有些稍微鼓起的……胸脯。那上忍的世界觀瞬間崩塌，他們一起吃一起住的戰友，是個女的……

聽到再不斬誘捕器這種離譜的詞，再不斬終於回過神來，看到白小心翼翼的低著頭。

“白姐姐走了，讓他們男生聊天去，我們去看看鎮子上有什麼新玩意兒，去逛街，鳴人！錢包給我，我帶白姐姐去逛街。”小櫻牽著白的手，要到鳴人的蛤蟆錢包，看的佐助鳴人一陣肉疼，佐助的錢可都被鳴人贏去了呀……“計劃通，耶！！”裡櫻放聲大笑。

再不斬看到白被拉走，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湧出一陣莫名的難受。

“佐助，你也去陪小櫻逛街吧。”鳴人說。

“嗯，知道了。”佐助點了點頭，居然沒有否定他。

“鬼兄弟，你們也去，花銷從我的錢包裡拿。”再不斬丟給鬼兄弟一個縫補著手裡劍紋樣的錢包，裡面鼓鼓囊囊，裝著四塊金幣，四處漂泊，他喜歡把錢折換成金子，至於那補丁，自然出自白的妙手。

佐助鬼兄弟離開，鳴人扭頭看向再不斬說道:“卡卡西老師在和波之國大名談事情，我們單獨聊聊可以嗎？”

“好。”再不斬看著這個隨意玩弄著他的小孩兒。

…………

天越聊再不斬越沉默，眼前的小孩兒居然是九尾人柱力，以前刺探情報的時候確實提到有個黃毛小子是九尾人柱力，但是木葉平民都諱莫如深，自然不知道他的去向，然後就不了了之，沒想到他就坐在自已面前。

更讓他震驚的是，這九尾小子描述著他組建革命軍，暗殺水影，叛逃出村的故事，而且他想殺的人柱力水影居然是被人控制了？包括前一任暗部部長西瓜山河豚鬼的死和鮫肌鬼鮫的叛逃都有這些人一份。

他問鳴人訊息的來源，鳴人只告訴他是九尾透過尾獸之間獨有的聯絡方式得到的。那小子眼睛裡的真誠讓他生不出懷疑來。

而且鳴人還希望他能夠在波之國紮根，掌控卡多的船運集團尋找那些強大到能夠單殺尾獸的人組成的組織的訊息，還有一個叫慈玄的長頭髮慘白面板的和尚。

他問鳴人為什麼要找這些人，鳴人告訴他這些人獵殺九隻尾獸是為了向五大國宣戰，他想質疑，可是九尾給他拉進了尾獸空間，他頭一次看見尾獸的真容，那強大的壓迫感讓他不適，鳴人居然和九尾有說有笑，他不得不相信九尾說的話。

“鳴人，你……”再不斬一度說不出話來，他震驚於鳴人的12歲居然如此成熟。

“再不斬大人，我需要你的力量。”鳴人真摯的眼神盯著再不斬，“未來會有很嚴峻的戰鬥，只憑一個忍村的力量是無法抗衡這樣的戰鬥的，人們需要有團結起來抗衡他們的勇氣。”

“找到他們之後呢？”再不斬直接開口詢問，鳴人還愣了一下。

“避戰，給我傳遞訊息就行，那組織裡面很多的人水平都在現階段的再不斬大人和卡卡西老師之上，所以和他們起正面衝突很不划算。”鳴人回答。

“比卡卡西都強？也就是擁有各大忍村影的實力？”再不斬有些吃驚。

“對，而且他們其中的很多人是可以加以利用的，所以需要避免直接衝突。”

“哦咦，鳴人在啊。”卡卡西慵懶的聲音響起。“再不斬，好些了嗎。”

“嗯。”再不斬並沒有向卡卡西提及剛才的對話，只當這是木葉的機密，卡卡西也應該知道。

“三代目大人把這次任務改成S級了喲，鳴人。”卡卡西笑著，他其實聽到了鳴人與再不斬的對話，也察覺到九尾查克拉發現了他，但是他和九尾都保持沉默，只覺得鳴人心疼，這孩子明明知道了眼前的危險也不願意讓別人遇險，不管是木葉還是再不斬的部下。早知道，哪怕違背三代目保密命令也該多關注他，那麼孤獨，那麼悲傷，還保留著那樣的愛，老花眼的卡卡西在鳴人身上居然看到了四代目的身影。

“再不斬，波之國的人民看到你殺死卡多的壯舉，希望你留在波之國，他們願意出錢，或者讓你做波之國的領導人，只要你留在波之國保護他們。”

“啊？”再不斬愣了一下。

“波之國離木葉太遠，他們希望尋求忍者的庇護，鳴人向他們推薦了你。”

“你們真拿我當什麼好人？”

“我們都是忍者，再不斬。為了村子的未來向水影揮刀的再不斬，就不要說這些話了，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已經調查過你了。”

“你查老子？”再不斬怒上心頭。

“再不斬，也請你放下革命的願望吧。”

“嗯？”

“帕克這次回木葉不止帶來了任務升級和與波之國交好的訊息外，還給我們班帶來了另一項任務。”

“水影死了，準確的說是霧隱公開了水影離世的訊息，原戰防部隊隊長照美冥接任了第四代水影的位子，火影大人命令我去進行友好訪問。”

“？？？納尼？”再不斬這短短一早上經歷了太多離奇的事。

“枸橘矢倉身死，照美冥即位，你的革命沒有必要了，照美冥是出了名的改革派，這些年在她的理政期間，霧隱的面貌已經改變很多了，如今正式上任水影她只會把霧隱變得更好，得到訊息，她已經在為你平反了，再不斬。”卡卡西一頓，“你的理想，被別人完成了，換一個吧。”

“……”再不斬眼睛中爬上了血色，拳頭緊握。

“我會留在波之國。”良久，再不斬拳頭鬆開，解下霧隱的護額放在手裡，然後陷入長久的沉默。

……

“白姐姐以前為什麼老是用冰遁查克拉抑制雌性激素分泌啊，那樣發育會變慢的。”小櫻挽著白的手，發揮她好奇寶寶的特質，滿身包裹鬼兄弟也豎起了耳朵。

“以前小時候還好，13那一年開始來月經，每個月都有幾天流血不能作戰，然後就……”白紅著臉告訴小櫻。

“再不斬還真是惡劣的”小櫻嘟囔著。

“為了完成再不斬的願望，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可是再不斬現在在乎的是你啊。”小櫻急了“他早上看你的眼神你都沒看見，都快黏在你身上了，你被佐助點穴假死的時候，他親口說他也愛著你啊………”

白羞紅著臉逃離了現場，小櫻拽著佐助追上去，留下一臉猥瑣笑的鬼兄弟慢慢跟在後面。

…………

“他們已經決定好把這座大橋命名為鳴人大橋了，鳴人。”再不斬穿上了黑藍色的和服，腰間還彆著兩把武士刀，斬首大刀丟給鬼兄弟兩人抬著，只是還帶著霧隱的護額和標誌性的繃帶，再不斬現在已經是波之國的名譽防務部長了。

“小櫻，謝謝你，你以後也要努力追趕自已喜歡的人哦。”白就像一尊美玉站在再不斬身邊。

“白姐姐已經答應教我暗器和刀法了，下次再見我一定會打敗你，鳴人大哥。”伊那利笑中帶著淚。

卡卡西一行人揮手告別，啟程前往霧隱。

…………

“鳴人他們意外地能幹呢，推動波之國反抗卡多，覺醒三勾玉寫輪眼，快速掌握醫療忍術基礎，這三個孩子真厲害啊。”鹿久看著卡卡西的報告，和三代目邊下棋邊聊天。

“沒想到鳴人居然成長得這麼快了啊，佐助也覺醒了三勾玉寫輪眼呢。”三代長嘆一口氣，“只希望他們能不那麼恨我就可以了。”

“他們會理解的。”鹿久走了一步桂馬，形成殺勢。

“我還是贏不了你啊。”三代目笑了笑。

“要讓卡卡西擔任外交大使嗎，連續給第七班兩個S級任務，還有一個是外交任務，有些人恐怕會不高興的。”鹿久重新佈置棋盤。

“無所謂，不在乎他們。”三代面色一沉。

這些年三代目越來越感覺到自已身體的力不從心，三個好弟子，一個背叛村子，一個傷心漂泊，一個浪跡天涯，他的同期輔助，兩個越發迂腐，一個陰暗莫測，靠不上一點，眼前的軍師輔佐大腦確實發達，但是實力又有所欠缺，白牙，水門，富嶽，先後離世，漩渦，宇智波相繼族滅。長子戰死，次子心不在此，加藤斷也戰死前線。長時間被他壓制的火之國大名也開始反撲，削減給木葉的預算，北邊的小個子兩天秤不斷挑釁，南邊的雷影反覆試探，砂隱的關係不斷疏離，木葉全靠他這位昔日的忍雄撐著。

“看來您要把卡卡西培養為下一代的火影繼承人啊，三代目大人，您的身體……”

“我老了，也累了，上忍中最優秀的也就是卡卡西了，所以我才會把四代之子和寫輪眼交給他，然後加一個平民孩子掩人耳目，諸事求利的我，很惡劣吧。”三代目的眼睛裡充斥著疲憊。

“唉……”鹿久看著這位執政超過40年的老人，只覺得苦澀，“三代目大人，抽我這支菸嚐嚐，比你那菸斗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