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訓練有什麼用,還不是會被卡多殺死”被鳴人找到的伊那利嚎啕大哭。

“傻瓜才一直做這種不切實際的英雄夢呢,八嘎呀嘍,八嘎呀嘍,你再厲害能打得過卡多成千上萬的流氓打手嗎,八嘎呀嘍!”

小三隻分別的偷偷努力都被伊那利看在眼裡,他憤怒,他痛苦,他看著那個漂亮的姑娘為了修建醫療忍術,把自已的大腿劃破,自已給自已做實驗,那個冷酷帥哥練習忍術一直練到昏迷在樹林裡,可惡的黃毛小子和白毛老師對練體術,被一腳一腳的踢飛也沒有怨言。

可是有什麼用呢?他們三個都會死,卡多的錢和勢力夠輕鬆買下整個波之國,他們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做著英雄的夢痛苦死去罷了。

那黃毛和冷酷小哥,會被吊在十字架上無情殺死,至於那個漂亮姐姐,如果被卡多抓住,根本不敢想她會遭遇到什麼非人的折磨。

伊那利哭得那麼傷心,眼淚混著鼻涕糊在臉上,看的佐助心中無比煩躁。

伊那利跑不動了,趴著不住地哭泣怒罵。鳴人一屁股坐在伊那利身邊,“你是個男子漢呢,伊那利。”

“男子漢就要勇敢的站起來用雙手去保護心愛的人呢。哪怕最終失去生命,也要用自已的雙手去保護,你的父親是個大英雄呢。”鳴人臉上帶著微笑,眼裡嵌著悲傷。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這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痛苦的人,成天嘻嘻哈哈,你這樣的人根本沒有體會過失去親人的痛苦,憑什麼來說教我。”

“小鬼,閉嘴。”佐助還是瞭解鳴人的,聽到親人之類的字眼,佐助下意識地去提著衣領把伊那利提起來。

“佐助!謝謝。”鳴人拉住佐助的手。

佐助再次在鳴人的溫柔眼眸下敗退。

“所以呢?就應該每天哭哭啼啼的對嗎。”鳴人拿起被佐助弄掉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土,又給伊那利戴回去。“說起來,我的親人早就死了呢,甚至我連他們是誰都不清楚,我有的只有我身邊的摯友和大家的認可了,所以我從小就‘努力’著上躥下跳試圖讓大家看見我,認可我……”

“哈哈哈,很傻吧。”鳴人低垂著眼眸。

“說起來,這方面佐助和我很像呢。”

“喂,吊車尾……”換做其他人敢掀開宇智波的傷疤早就被佐助一腳踢飛了,只不過倒是無限縱容著鳴人,只因為他與那雙眼睛對視時總會感受到真摯的悲傷與……愛,讓他總是狼狽的落敗——寫輪眼還有一個名字,心靈寫照之眼,情感真實的外溢躲不過寫輪眼的觀察。

“我們都失去了親愛家人呢……只剩下同期的夥伴和老師還算熟知。”鳴人神色悲傷,“可是我們依舊在用自已的雙手去保護我們所珍視的。”

“用C級任務的報酬來應對鬼人再不斬那種級別的危險敵人,正是因為我們對波之國人民勇氣的珍視啊。”

伊那利聽著眼前的黃毛大哥輕描淡寫地述說他與摯友的悲傷。

他們的痛苦在我之上。

伊那利呆住了。

“回去吧,伊那利,用雙手去保護波之國的勇氣吧!”鳴人向趴在地上的伊那利伸出右手。

伊那利眼前的黃毛小子神色溫柔但剛強,他居然在黃毛的身後看到了父親的身影,呢喃“爸爸……”

“佐助!”鳴人扭頭看了眼面容冷淡但眼神複雜的佐助。

“知道了,吊車尾。”佐助不情不願地伸出左手。

一刻鐘後,卡卡西笑著說:“迷路的小孩兒被兩位大哥哥帶回來了呢。”

佐助聞言立馬鬆手,“吊車尾,愛管閒事……”

…………

三天一晃而過,大橋建設已經停止,整座大橋氣氛沉悶,小七班四人組都站在橋上,預示著大戰在即。

“我們都來這兒,達茲納家不會出事吧?”小櫻憂心忡忡,

“不會,我在他家裡留了影分身,足夠保護他們了。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已了得哇呦。”鳴人大咧咧的笑著。

“起霧了……”佐助看著逐漸漂浮的濃霧。

“來了。”卡卡西合上親熱天堂。

大霧中浮現兩道身影,一高一低,低的那個戴著那個神秘的暗部面具。

“果然是個大騙子。”小櫻撇了撇嘴。

“佐助小櫻保護達茲納,鳴人去打那個小個子,我去處理再不斬。”卡卡西安排戰術。

“哦斯!我上了。”鳴人拔出苦無,與那面具身影同時消失,出現在大橋的另一端。

“再不斬,我這雙眼睛已經看到了你的命運,那就是去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卡卡西,我這把刀也想斬下你的頭顱呢。”

兩人立馬廝殺在一處。

“老師他居然,讓鳴人一個人去面對那種危險的人物。”小櫻擔心地說。

“櫻,你一個人可以嗎?”佐助回問。

“嘿嘿,想去和鳴人並肩作戰就去吧,只要我還活著,就沒人能傷到達茲納先生,哪怕是用身體去擋。”小櫻巧笑一聲,堅定的說。“上吧——,佐助,打爆他們!!”裡櫻一如既往的脫線。

佐助抽出帶著宇智波家徽的短刀,塞給小櫻,“我上了。”

鳴人與白苦無千本對碰,再度拉開距離,“你怎麼來了啊,佐助,小櫻還在那兒呢。”

“小櫻可是很厲害的。”佐助拔出苦無。

“意思是我不厲害唄,八嘎佐助。”鳴人氣出了白眼。

“別多嘴了,吊車尾。”佐助爆衝而出,鳴人緊隨其後。

………

“美麗的夫人啊,你也不想讓你的孩子死掉吧。”法拉吉一臉色眯眯地望向被卓力一手鉗制住的美津奈。

“呸!”美津奈橫眉冷對。

“夠烈,我喜歡。”法拉吉舔了舔嘴唇,開始扯腰帶,惹得美津奈眼中蹙上了淚。

“呃啊——”一支弩箭刺穿法拉吉的喉嚨。

“放開我媽媽!”伊那利端著弩機。

“可惡的小鬼!”卓力一腳踹倒美津奈,惡狠狠地捏住伊那利的脖子。

“喝——喝——”就在伊那利快要窒息的時候,鳴人分身突然竄出一腳踹倒卓力。

“沒事吧,伊那利。”鳴人拽起伊那利。

“大家!!!敵人把刀就橫在我們的脖子上了!!!”伊那利高聲喊道。

“他們就要在我們的聚居區行兇了,我們的男人們躲在房子裡看著他們欺辱殺死我們的人民嗎?”伊那利繼續喊,喊得聲嘶力竭。

“你爹那麼厲害的人物都死了,我們這種人有什麼用呢,伊那利,就憑你嗎”一道哽咽的聲音傳出。

“對,就憑我,波之國是英雄的國度,我的父親是英雄的男人,我是英雄的兒子,我要用我自已的雙手去保護這英雄的勇氣,哪怕是賭上我的生命。”

“和你爹一樣的無知,我們打不過他們的。”

“那為什麼伊那利可以射死那個浪人?”鳴人沉聲反駁,在博人的記憶裡,他不是沒見過為了活命投靠大筒木出賣博人動向的人,可是這些人最終無一例外化作了一棵神樹的養分,“因為他有勇氣站起來反抗,而不是做一個個綿羊,乖乖等著灰狼來咬死自已,你們真的以為卡多會放過你們嗎?”

法拉吉是除了再不斬麾下忍者外,卡多最強的打手,可是伊那利依然殺死了他,那就證明了卡多再厲害他也只是個人。

“大家!!波之國是我們的家,他們要來肆意侵吞我們的財產,隨意殺死我們的人民,而我們只能怯懦地躲起來……”情到深處,伊那利臉上已經佈滿淚水,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地模仿著父親的腔調。

“木葉忍者,第七班小隊,正是為了波之國的勇氣而來!”鳴人適時加上一句。

“我們要用自已的雙手去保護我們所愛的人啊,怎麼能一直依靠木葉的忍者們為我們在大橋上與敵人拼命呢?”伊那利的哭泣轉為嚎啕。

似是被伊那利感化,也似是聽到了木葉援軍的訊息,屋子裡的人們躡手躡腳地提著工具,探出頭來。

…………

“冰遁·魔鏡冰晶”

近身戰沒能壓制住鳴佐二人的白施展出一圈冰鏡將鳴佐合圍在其中。

“這是什麼啊?”佐助驚駭。

只見每面鏡子射出來無數道冰梭將兩人擊倒。白的身影在鏡間穿梭,連寫輪眼都看不清。

佐助靈機一動,讓鳴人分出分身展開衝擊,然後用腳踢起地上的積水,白的身影來回穿梭間,觸碰到那些水漬,讓佐助得以尋到機會“火遁·龍火之術!!”

白見佐助已經有了應對之法,也不氣惱,只是繼續用絕對的速度和攻擊壓制著兩人。

“我不想殺你們,但是我也有我的夢想,那就是作為再不斬大人的工具,幫助再不斬大人贏得這場戰鬥,所以還請你們不要再負隅反抗了。”

白的聲音堅定,無情。

“可惡啊——”

…………

另一處戰場,卡卡西與再不斬。

兩人對峙,卡卡西依仗寫輪眼,再不斬隱藏大霧中,一聲暴喝,一道刀風,一回合已經結束。

卡卡西聽聞佐助那聲“可惡啊”,突然一愣,朝著達茲納看去。

“和我交戰,可不能分神哦”再不斬大刀直逼卡卡西頭顱,卡卡西側身一閃,大刀砍斷他的鎖甲在胸口留下一道疤痕。

“呵呵呵,結束了,卡卡西”再不斬再度消失在濃霧中,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哦?是嗎”

卡卡西眼神凌厲,“通靈·追牙之術”

八隻忍犬從地中躍出,鉗制住再不斬。

“什麼?怎麼可能。”再不斬驚呼。

“大霧遮蔽雙眼,聽覺是你無聲殺人術的主場,那麼我只好運用嗅覺了。”

“故意的嗎?”再不斬看向刀上的鮮血,眼睛突然猛的圓睜。“

斬首大刀乃吸血之刀,簡單的留下血液自然沒什麼用,所以我提前準備了一道小型封印術,把一小點鮮血悄悄地留在刀刃上,然後讓忍犬進行追擊,要怪就怪你太狂妄,連自已刀上留下了鮮血都沒看到。”卡卡西冷聲嘲諷。

“難怪”再不斬看著刀上的封印術消失,那點鮮血被斬首大刀完全吸收,面色難看。

…………

“抱歉,如今,也只好讓你們去死了。”

白冷冷地甩出一把千本。無力倒地的佐助閉上雙眼等待死亡。

“噗——”千本刺入肉體的聲音傳入佐助耳朵,可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鳴人——”佐助撕心裂肺地喊著。

鳴人站在佐助身前,被千本扎得遍體鱗傷,“沒事吧,佐助。”

鳴人身體無力地後仰倒下,佐助連忙把鳴人接在懷裡“鳴人,鳴人,你沒事吧,別睡別睡,我帶你去找小櫻,她會醫療忍術,等等……鳴人——”佐助看著鳴人雙眼逐漸無神。眼淚止不住得從眼眶中滑出。

“鳴人,你既然要和我做朋友為什麼又要死,啊?享受讓我再丟一次的痛苦嗎?啊?混蛋,你醒來啊,混蛋!”佐助抱住鳴人的頭,眼睛緊緊閉著,不想面對鳴人的死亡。

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過去的故事,在忍者學校裡的互相切磋,畢業典禮上的窘迫,一路上指導他踩水上樹,月光下結成的和解之印,他們正式成為最好的朋友,結果呢?不到兩天,他就死在了自已面前 。

“他的體術很厲害,如果不是你來和他夾擊我,他不會落入我佈置的陷阱,更不會被魔鏡冰晶包圍。”白冷淡地出聲。

“你怎麼敢,怎麼敢,怎麼敢!!!”佐助睜開眼睛,臉上糊滿了淚水,無疑,白的話又刺激到了佐助。

下一秒,淚化作血,眼中的寫輪眼飛速旋轉,停下來後,三隻勾玉赫然顯現。

“啊——”查克拉爆發,佐助放下鳴人,突然暴起。

“怎麼會,這麼快!”白看不清佐助的動作。

“火遁·裂炎彈”

“冰遁·千殺水翔”

火球融化冰刀,升騰起陣陣濃霧。

“火遁·龍火之術”

火線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規模和力度撲向白,白只能將魔鏡冰晶的所有冰鏡回收至胸前。

大火一口氣燒穿冰鏡,白的面具已被擊碎。

“是你?”佐助驚訝,眼前的面具男子居然是那天那個姑娘。

“這就是你重要的人嗎……”白一口氣長一口氣短地說出這句話。

佐助眼神兇戾,捏著苦無撲向白的心臟。

“佐助,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