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小少爺瀟灑一輩子怎麼了!

鈴鐺也算是滿頭霧水。

她在外邊,隔著鐵柵欄和玻璃,聽不清裡面講了什麼。

只瞧著那個罪犯盯著自已瞅了幾眼,也不知道在抖個啥。

想了想,她合計著破案不至於這麼快,就見銬子已經用上了。

嗯?

等何坤被那面相瞧著不像是好人的警員帶走,鈴鐺就著已經開啟的門走了進去。

“怎麼回事?他這是招了?”

未免也太順利了些。

喬楚生只和路垚對視著笑。

路垚倒是感覺這次的案子也太簡單了些,何坤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些。

不過,這傢伙剛剛估計是感受到什麼東西了。

不然,臉色變化的不會這麼明顯。

只是,這次沒怎麼發揮就結案了,有些許乏味。

沒什麼意思。

喬楚生則是略顯無奈,有大腿可以抱,的確是好事。

只心中感覺這個探長的位置,繼續坐下去,估計是個問題。

以鈴鐺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的響亮名聲,這些人的手下基本也認識她。

算是等不到這群人犯案了。

至於底層民眾......

一般是沒受過高等教育的。

若是真犯了事,破綻都得一大堆。

就算他察覺不出來,路垚這個高材生也一定能破案!

路垚嘴角微揚,眸中還能看出可惜。

喬楚生就簡單多了,完全沒啥壓力那種。

“你們倆個笑什麼?揹著我打什麼啞謎啊,不對,是啞劇。”

瞧著這倆貨的模樣,鈴鐺眯眼瞧著,這兩個好大兒傻笑什麼呢?

現在不應該去查拆遷一事和醫生的關係嗎?

還有那什麼姓聶的,請過她好幾次了。

笑死!

她,鈴鐺,從不做給人增壽的有損陰德之事。

有得必有失,得到一定的壽命,那相應就會縮短別人的壽命。

而且還是雙倍縮短甚至直接導致被借命者沒命。

若是借命者小輩,從子輩擷取壽命,操作簡單些,被借命的子輩損失所丟失壽命的雙倍壽命。

若是借命普通人,不僅成功機率小,而且還會反噬借命者。

有本事的道者倒是能將自已置身事外。

換作本事一般的,怕是陰德損了又損,祖師爺來了都就不回來那種。

地府的閻王一收一個開心。

“何坤自已招供了,還有個醫生同夥,我已經派手下去抓了。”

解決完這事兒的喬楚生輕鬆挑眉。

簡簡單單,易如反掌。

“鈴鐺,這次其實還得感謝你。”

聽喬楚生這樣說,鈴鐺一時沒反應過來。

“感謝我?”

這次她可是完全沒有出手,完全沒有!

就算看見了陳老六的魂魄,但她還不是選擇了坐視不理,視而不見。

反正那傢伙現在靠近不了三人分毫。

舉起已經被她完美處理好的傷口晃了晃,因為這個?

“不是。”

穿著探長制服的喬楚生笑了笑,正義陽光還有點甜的感覺!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何坤作為陳老六的貼身秘書,一直幫他辦事,不可能沒從陳老六嘴裡聽過你的名號。”

“他怕是知道你有真本事,只是沒料到你會參與進這個案子的調查中來。”

“自首不自首的結局沒什麼不一樣,就是或早或晚被抓的結局。”

“我也是用你玩了一回心理戰啊!”

說完,他望向身旁的路垚,眸中有著欣賞和寵溺。

可鈴鐺瞧著怎麼覺得,這像是哥哥對弟弟那種寵溺?

應該...大概...不會走偏吧?

不過,感情是慢慢培養出來的,不得操之過急。

“不過,三土早就猜到了。”

“只瞧著手中的整份卷宗資料和實地發現,犯罪嫌疑人直接鎖定了。”

“剛剛何坤的表現不對,一問一個準。”

“現在就等見到醫生了。”

鈴鐺聽著,好像全程沒有聽到有關聶老闆的資訊。

看來,這個老傢伙離死亡時間又得再進一步咯!

路垚被喬楚生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藉著撓頭掩飾尷尬。

“也沒什麼啦,這作案的手法太低階,不怎麼需要動腦。”

樸實無華的話——

有時可以當成一把利劍。

至於根據驗屍報告判斷的兇手是醫生而不是具有豐富醫學經驗卻不是醫生的人,就比如像他本人這種的海歸高材生......

怎麼說呢?

有經驗不等於出手能快準狠。

就看那傷口鑑定報告——

沒拿刀多年,手都不會這麼穩。

“而且,哥說的沒錯,何坤剛才看到你的那一刻,狀態就慌亂了。”

“這不,幫兇直接露出了馬腳。”

就這心理素質......

不過,何坤剛剛感覺到的東西,換他,他也會慌。

鈴鐺咂舌,也只能比起一根大拇指。

牛逼!

但這劇裡可沒多少安生日子,想笑。

......

“鈴鐺,你有沒有發現,三土是個很陽光的人。”

喬楚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盯著正在彈鋼琴的男人。

窗外的陽光非常會投灑光線,自動增添磨皮加濾鏡效果。

朦朦朧朧的紳士感,還真是頭一次出現在路垚身上。

談的曲子並不在鈴鐺的曲庫內,畢竟,她並沒怎麼聽過幾首洋曲兒。

她也不會彈鋼琴。

也不知道胖老漢修建這間單獨的鋼琴房究竟是何用意。

明明旁邊就是一間音樂房。

“陽光倒是沒看出來,不對,之前和我搶菜的時候能看出來!”

好在現在她更愛自已的廚藝。

“不過,我原諒他了!誰讓我搶他碗裡的菜呢?”

她摸了摸下巴,還是認可似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三土哥真是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優美的鋼琴曲旋律散出,倒也不擔心有人投訴。

這聲音能傳到屋子外就奇了怪了。

“你說,三土一個富家少爺,怎麼想不開來上海獨自打拼呢?”

背景資訊查著查著就查不下去了。

白啟禮查過,然後被警告了。

路垚的身份,怕是不簡單。

鈴鐺估計是知道的,但也是不會說的。

“你知道的,孩子大了,心就野了,更別提是獨自在異國他鄉求學的。”

“總有點叛逆在身上。”

“當然!”

音調的突然拔高,直接導致路垚彈了個突兀的高音。

“你繼續。”

鈴鐺只抬了抬下巴,“我小點聲。”

鋼琴曲的調調再次流淌。

她湊到了些,奈何喬楚生太高了!

“你低下頭!”

喬楚生有些啞然失笑,的確,鈴鐺身高確實有點矮了。

相比於他和路垚而言。

“當然,路垚也沒多大野心,他那眼神太清澈了!”

“有些時候,父母太想掌控孩子的一切,那也是不行的。”

“這不,不滿意家裡對他的未來規劃,離家出走了唄!”

這倒是沒啥好隱瞞的。

老實說,路垚自由自在一輩子也沒啥。

兩個哥哥都是政府高層,一個姐姐是高官的機要秘書,父母自然差不到哪裡去。

就讓小少爺瀟灑一輩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