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惡神現身

伴隨著紫氣如龍貫通上天，在清晰可見的大洞中短暫得可見到藍天白雲。

“呼呼呼！”像是可以等待著紫氣的出現，如同獵人看見獵物闖進提前設定的陷阱中欣喜若狂般，血霧突然間極其洶湧地擾動。

四周瘋狂遊走的血色濃霧將嶺秋包圍，在陳乎長年驚恐地目光中，嶺秋的身影漸漸被濃霧籠罩，漸漸模糊了身影，僅可見到紫氣匯聚散發出的耀眼光芒。

在最後，甚至連紫氣之光也被血霧吞噬，在一起因紫氣而恢復清明的陳乎長年著急地望嶺秋那趕去，頂著濃霧，向看不見的前方，希望身處深淵的嶺秋能都抓住。

可如同石沉大海般，前方的濃霧再無動靜，陳乎有些呆滯，在原地目光無神地看著前方呆呆地站在原地，過去幾秒。長年用烏鴉嘴輕啄陳乎腦殼，“咔！有什麼東西來了，數量還不少。”

陳乎回過神來，向四周望去，只見目光所及全是那鬼魂似的血舞妖魔。

這群妖魔鬼鬼祟祟地盯著陳乎，不發出一點動靜，突有風擾動，像是吹起了號角，所有妖魔同一時間向陳乎襲來，手握血霧鐮刀，鐮刀上散發著濃濃血氣，從四面八方以及各種難以注意的角度劈向陳乎。

“轟！”陳乎手下撐，以他為中心捲起狂風，迅刃在狂風龍捲中急速飛馳，將所有攻勢化解，切成碎片。

“老子最擅長打的就是群架啊……”

聲音低沉，神色憤怒。

“別他媽擋著陳爺爺我去找秋小哥的路！！！”

……

看著眼前橫蓋住大半天天空的血霧鬼影，嶺秋目光淡然，右手一揮，他刀響應嶺秋的召喚出現在手中，刀光凌厲，紫氣磅礴。

“咦哈哈哈哈！”鬼影陰惻惻地笑著，高興大喊“我找到你啦！”

頓了頓，那血霧袍下的紅光顫顫搖動，淒厲尖呀的聲音大喊。

“蒼天！”

嶺秋沒去管鬼影的胡言亂語，握著他刀的手越來越緊，“也就是說，這些都是你搞得鬼？”紫氣不斷聚攏在他身後。

看著眼前砧板上的魚肉，鬼影似乎對獵物的臨死掙扎很有興致，解釋道：“我可是惡神啊！惡神做惡事……不是理所應當嗎？！桀桀桀桀桀桀！”

祂笑得越來越不像人了，那紅光猛顫，嶺秋卻感覺這鬼影一直在盯著他，還不由地吐槽，這種笑聲是怎麼笑出來的？

紅光突然停止了跳動，連帶著周邊的紅霧，一切都靜止了下來，語氣平淡，聲音毫無起伏，但要是仔細聽，能聽見其中微顫。

“你該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你誰啊？”

在嶺秋視角中，血霧鬼影氣得不行，每分每寸的碎肉紅光橫向不停地搖動，幅度隨著來回的搖動越搖越大，直至這巨大的搖動將祂本身撕裂，而後消散。

嶺秋有些不解，大小王出新面板啦？什麼時候？他覺得這件事了，回去後可以找陳乎和長年鬥地主玩玩，他們正好可以湊一桌。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他看著眼前鬼影消散後毫無動靜的紅霧，左看右看，還是沒發現什麼變化。

“鬼呢？跑哪去了？”

上空中傳來一道憤怒的嘶吼。

“呃啊啊啊！抬起頭，仰望我！”

“該不會見不得人鑽地縫裡了吧？”說著，嶺秋蹲下身，仔細觀摩著附近的地面，找找鬼影的藏身之處。

“好好好！”祂大吼，“你真得惹怒我了！”

紅霧彷彿凝為實體，整片紅霧一下子猛烈地擠壓住嶺秋。

嶺秋催動紫氣包圍自已，免受紅霧的傷害，可迫於壓力，他被紅霧壓趴在地上，面朝地板。

紅霧雖然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卻能把他按在那裡動彈不得。

“哈哈哈哈哈！蒼天！感受屈辱吧！”惡神大仇得報，大快鬼心得大笑，“你忘了那一切就代表這事就過去了嗎？！”

“我會讓你想起來的！哈哈哈哈！”惡神化作紅色巨人仰頭大笑。

片刻後，仰著頭的惡神沒聽到動靜，低下頭看向匍匐在地上的嶺秋。

卻剛好撞見嶺秋一邊把面朝地的頭朝向左面，一邊嘟囔著“這樣睡得才舒服。”反正也動不了，對他也造不成傷害，再就他尋思這地方也沒說不能睡覺啊？

索性，他就當場睡下，天為被，地為床，你別說，還有幾分浪漫。

惡神呆滯，秉持著別人想幹嘛祂就不讓別人幹嘛的作惡指導方針，祂立刻席捲紅霧把嶺秋豎起來，不讓他睡。

嶺秋也才在這時正眼看眼前自稱惡神的鬼影，祂化作紅色巨人，身長千丈，一舉一動彷彿伴隨天地之勢，紅光作眼，碎肉為心，血霧凝身。

惡神也打量著眼前他那痛恨的身影，紫衣黑髮，臉上和身前的衣服沾染了些許泥土，卻不顯骯髒，反而像是更為真實的山水畫中走出的神仙。

“……鬧劇該結束了。”惡神心裡有些不平衡，於是祂決定，乾點壞事。

“霧那邊的一人一鳥是你的夥伴吧，你還把珍貴的紫氣分給他們一縷……”

“你猜，他們現在在經歷什麼呢？桀桀桀桀！”

嶺秋神色不動，這惡神正想欣賞他著急的模樣呢，他清楚得很，同時，他也深得噁心人的精髓，別人越看到什麼，就不讓祂看到什麼。

這次惡神不像之前那樣著急了，反而繼續陰惻惻地笑著“作惡啊……我最喜歡了！不管你著不著急，殺人對我來說永遠都是一種享受……”

“既然你都忘了……那我就讓你想起來……讓你看看，你之前瞧不起的螻蟻……是如何毀掉你的一切的！”

“怎麼沒瓜子？”嶺秋感到有些可惜，好戲好不容易才開場，嘆息一聲，心中暗自決定以後不管走到哪，隨身帶點瓜子，花生米也行，薯條不太好，放久了不好吃，他認真思考著。

“在內界裡……我是眾生惡念匯聚而形成的燥鬱與惡念之神！而你……更是神靈搖身證道的三大蒼天之一！”

“你我無冤無仇……只因我名號惡神……就將我永久封禁……萬萬年！”

“現在封印鬆動……哪怕實力後退，比不上之前的萬一，就像先前我看不起的螻蟻……”

“可現在……你居然捨棄蒼天之身……化而為人……可笑……”

“現在……我就讓你付出代價！”

惡神陷入回憶，不緊不慢地給嶺秋解釋之前發生過的一切，讓他想起來，以獲得他被祂踩在腳下時懊悔的真正愉悅。

嶺秋被紅霧捏在半空，心裡有些不悅，沒帶瓜子真是一步差棋。

其身後是紅霧消散，與紫氣相融合、飄蕩著白雲，露出遙遙對立的日月的蒼天。

“所以說，你說完了？”

他刀微側，盡顯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