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籠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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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長長吐出一口氣，自已當初在祖陵裡受到的影響最低，甚至耳旁根本沒有傳來楊濤他們所謂的低語，幾日的休養只不過調養體內靈力。
“太子殿下，陛下傳喚！”房外傳來皇宮僅存的幾個侍衛傳報。
來了，楊修心中一凜，自已期待多日的族會終於召開了。
楊修起身踏出房門跟隨著侍衛來到御書房外。這裡楊濤和楊琛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楊修，你來得太慢了，就等你一個了！”楊濤依舊沒心沒肺的樣子，他一把摟過楊修脖頸，用僅二人可聞的聲音，“回頭我們比劃比劃，看看你和我的差距！哈哈哈！”
話畢，楊濤鬆開楊修，臉上擠眉弄眼。楊修認真感覺，發現了異常：“不對，這才幾天，楊濤修為怎麼精進這麼多？”原本練氣不過初到後期的楊濤現在已經練氣圓滿，這速度哪怕楊修拍馬也追趕不上。
再看楊琛，他的修為也同樣進境不小。
回想這幾日的遭遇，楊修反應過來，“是那個古玉的功勞！？”沒想到古玉帶來的低語竟然還有助人修行的功效。
“進來。”楊修胡思亂想的時候，御書房裡傳來楊峻聲音。三人只好應聲而入。
“參見陛下（父皇）！”
楊峻目光簡單掃過三人，也不多說廢話，“隨我來！”
走進御書房後殿，再轉動機關，御書房後殿原本擺滿書籍的書架自動分開露出後面隱藏的暗道。
楊修暗暗吃驚，哪怕是他從小長到大的皇宮依舊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一行人踏進暗道，最終到達了一處密室。
密室裡早已坐滿了人影，楊峻開口介紹道：“這幾位就是我們皇族的族老。”
為首的族老打量著三人，“不錯，你們從祖地裡取得的收穫不小，”在說這活時，他的眼睛有意無意在楊修身上多停留了一下“你們經過先祖遺澤的洗禮，完成了成人禮，是時候知道一些事情了。”
坐席中為首族老右下老人起身，身上散發出壓抑氣息。霎時間，這間密室裡彷彿蒙上一層幽影，哪怕楊修站在楊濤身旁依舊看不清他的樣貌。
“此事關聯甚大，這是一點保護措施。”
楊修喉結滾動，難道這次族會能夠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
“你們知道這世上的盡頭在哪嗎？”為首族老淡淡開口，卻詢問了一個好像不相關的問題。
楊琛搖頭道：“我們從小在家族裡長大，從未到過外界，也沒聽人提起過。”
“相傳啊，這個世上的盡頭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海，被稱作無盡之海。試圖跨過無盡之海的人都會被海浪吞噬了。”
為首族老繼續不慌不忙道：“那你們知曉這世上有多少國家嗎？”
這個問題幾人倒是知道了，“算上我們大乾，總共八個。”
“那上古時候呢？”
三個少年皺眉，族老叫他們過來難道只是講這些軼聞。
“依舊只有八個。”
楊修心神晃動，如果這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八個國家同時做到千秋萬代！
“這方世界像不像被人圈起來的棚子，這八個國家像不像被人任命的監管者？”
三人如遭雷霆劈頭，許久才消化掉族老口中的話。
“那…這是誰做的？又為什麼要做這些？”楊琛艱難反問道。
楊修從小被他的父親帶在身旁批閱奏章，國內外大事多多少少有所耳聞，聯想裡面匪夷所思的決定：不顧朝堂舉堂反對執意出兵，耗費輜重仍舊要帶回國內，最後卻消失不見的戰俘，甚至支援舉國販售人口……一股寒氣湧上，楊修的雙唇不由得顫抖“血…食…！？”
族老“呵呵”笑著：“答對了。”臉上笑容卻泛著陰冷，讓人背後生寒。
“至於誰做的，”枯瘦修長的手指指向了三人“你我這樣的修行者，或者說我們之上的仙人！”
三人臉色蒼白，沒想到他們要被告知的是這樣的秘密。
“上古，有修士大戰，禍及凡人，死傷無數。有修士想要藉助凡人修煉時，發現凡人數量過少，於是想出了個主意，把凡人聚在一處，如同飼養牲畜那樣，讓他們繁衍，再定時宰殺。
所謂無盡之海，不過是用來關押凡人的大陣；所謂八國皇室，不過區區獄卒！”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先祖無意中發現了祖陵埋藏下那處密室，從此，我們也能夠踏上修行之路。”
楊濤喉結滾動，他發現今天聽到令人震撼的訊息太多了，以至於連唾沫都吞幹了：“那，老祖，我們現在也能夠修行了，為什麼不直接反了，反出這片天地？”
為首老者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臉上皺紋擠出一個笑靨：“反了？拿什麼反？先祖遺言裡，掌控這方天地的是邪修十宗，裡面築基傍地走，金丹滿天飛，上面甚至有隱世不出的化神大修！”
他嘆出一口氣：“我們能做的只有暗中積蓄力量，等待機會逃出這處囚籠。”
原本一直緘默的楊峻此時出聲，“邪修十宗固定十年來一次這方天地，帶走上萬人口。而這次就是半年之後了，族中決定到時，你們三人外出歷練。”
楊峻解釋道：“一是為了避免邪修十宗的人擄走我們族內成員，除了必要的人手，剩下的人都要藏身密室，直到他們離去；二是你們三人從小在族裡長大，心性難免不夠成熟，這次外出也是對你們的歷練。”
這次族會聽到的內容太過驚世駭俗，楊修一時竟忘了自已身上所遭遇的事情，在接受楊峻安排後，三人便直接離開了密室。
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為首族老捻鬚：“這些都是好孩子！尤其是你的兒子。”
楊峻面上不動聲色：“族老過譽了。”
“並沒有，十歲煉氣，十四築基，試問族裡還有誰能做到？或許他能夠做到我們這些老骨頭達不到的境界，成為一方化神大修！我們一族的將來就寄託在他的身上了。”
楊修三人走後，這處密室又重新歸回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