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元本在寫字上頗有心得,學習起來極快,教習她的夫子誇她悟性高,有天賦。

可當閒下來時,她就想見趙樾,這個和她有共同秘密的人,她很想見他,很想問一問,有沒有一個叫成溪的人來找過她。

接連幾日,趙樾都沒有來找過她。過了足足半月,她想她必須要再見趙樾,不然就這樣當個金絲雀在這裡過了一輩子,她不願意。而且她現在吃穿用度皆要靠趙樾,太不獨立,有一種被別人支配的恐懼感。她在這裡舉目無親,實在是無依無靠。

再過了一日,秋蓉和春華大約是身上的板子好得差不多了。再次回到她身邊。她把想要出去的想法跟她倆一說,立刻遭到了他們的拒絕。她們實在不想受第二次板子了。那她只有自已想辦法了。

她問了秋蓉春華知不知道趙樾的行程,兩個人也是搖頭,秋蓉道:“小侯爺的日常安排我們是不能知道的。只有他身邊的阿荔知道。”阿荔,李拂元是有印象的,比趙樾還古板嚴肅的樣子,從來沒見他笑過。據說他不僅是趙樾的書童,還身懷絕技,是個武功高強的人。李拂元嘆了口氣,心裡暗想著要麼自已出去找成溪要麼得找趙樾。趙樾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去上次的書屋,看能不能碰到成溪了。

次日天還未亮,李拂元便早早的起床,戴上幃帽,躡手躡腳的出了後門,此時有兩個嚒嚒走過,她悄悄躲過,後來再沒見到其他小廝婢女。她從後門溜走,在早市吃了碗牛肉麵。再沿著記憶去找那書鋪。

走到中午,中途問了好幾次路,才遠遠的看見了“望月書齋”幾個大字,李拂元真是又渴又累。李拂元正欲上前,背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嚇了一跳,突然轉過身來,掀開幃帽,一看來人立即高興起來:“原來是你呀!我就是來找你的!”

那男子今日穿的一身月白襖,襯得他膚色白嫩,氣質典雅。他微笑著說:“我正巧路過此地,見姑娘眼熟,果然是姑娘,想來姑娘還是不要去書屋的好,自從姑娘上次來過之後,這裡面每日來來往往好多人,就等著來一場邂逅。”李拂元聽後有幾分不好意思,尷尬的笑道:“不曾想到這副皮囊這麼引人注意,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的這個我不愛走動了。”眼前男子雖然沒聽懂她的話,但也知道這絕不是一個聊天的好地方,便吩咐了旁邊書童模樣的人幾句,那人快速離去了。他又轉過頭來對李拂元說:“姑娘剛剛說是來找我的,此處不是敘話的好地方,如果姑娘不介意,請隨我來,”接著他便領著李拂元來到一個茶樓,門口立著他的那位書童。接著來了一名小二模樣的人,領著他們上了二樓雅間。

她剛坐下,解了幃帽,便期待的問他:“你可想起來什麼嗎?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李拂元的人?”

成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問的‘荷花初中’是什麼意思?我問了許多人,也查閱了一些典籍,也沒找到你的答案。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幾個字?”

李拂元聽罷,十分失望。嘆了口氣道:“那邊算了,不用再去查了。”

成溪也跟著嘆了口氣道:“是我學術不精了。”又提起精神說道:“我說這句話雖然冒昧,但是我和姑娘真的一見如故,我對姑娘感覺非常親切!我知道我說這些話顯得不太合適,但是是真的!”

李拂元一聽,立刻點頭道:“我也是我也是!就好像我們很久以前認識,是老朋友的感覺。”

兩人又兜兜轉轉聊了好一會兒,又去天香閣吃了晚飯,這才將李拂元送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