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賣野菜

她早早的到大榕樹下，發現已經好些人了，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與相熟的人打著招呼，比如村長家的兒媳婦高嬸子。

“高嬸子、香草也去集上”徐小杏看高嬸子抱著一隻大公雞，旁邊跟著小姑子香草，“是呀，小杏你這是去賣野菜”，“是呀，這幾日下雨，野菜好，去看看能不能賣，賣了好換些鹽回來。”小杏笑著回答，香草聞言撇撇嘴接道，“能賣嘛？鎮上人家誰吃野菜呀？”，徐小杏聞言也不反駁，回道：“不知道，賣賣看，萬一賣出去呢，反正又不花錢，就是累點”，聞言對面兩人沒在說什麼。

說話間來了不少人了，有些人家自已有驢車、牛車，除了拉自已家人，多出來的位置可以拉人，不過要給錢，5文錢一趟，大多數人捨不得這五文錢，都選擇自已走。

看著還是有不少人家有交通工具，有些拉了東西就先上路了，一時榕樹下嘰嘰喳喳的，路上有不少行走的路人。

“小杏呀，你背這麼重的東西，要不要坐車，嬸子少收你一文錢。”要出發了高嬸子招呼道。

徐小聞言想了一下，自已背的東西太重了，走到鎮上不知道要走多久，四文錢也不是不能坐，於是回道：“嬸子，那發麻你了。”

說著上了牛車，不一會車上坐滿了人，徐小杏挨著香草坐，對著她笑了一下，香草回了一個笑容，便轉過了頭，明顯不想怎麼打理自已，徐小杏也不惱，穩住揹簍休息了起來。

剛上路上大家還在嘰嘰咕咕聊天，走了一段路就沒人說話了，都在打盹，畢竟起的太早了，天不亮就出發了。

一路都是泥濘古道，顛來顛去的，一路上還是遇到不少走路的人，從天剛矇矇亮，走到天光大亮，太陽高升，徐小杏這時慶幸自已選著了坐牛車，不然走到鎮上怕是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

一路搖了不知多久，感覺人越來越多時，終於遠遠的看到了一個土壘的城門。

快要到城門處，高嬸子家的牛車停了下來，人們都下了車。

徐小杏也下車，背上了自已的揹簍，“嬸子，那我先去買菜了，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程，看我能不能趕上。”

高嬸子爽快回道：“我們要去把雞和車上的簸箕籃子這些賣了，可能都要到收集，但是也不會太晚，你看著時間就行。就算坐不到我家的車，村子其他人的也可以。不過你一個小姑娘，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不用了，嬸子，鎮上我來過，一會兒我買完菜還要去買些糧食，家中斷糧了，不好在麻煩你。”徐小杏拒絕道。

“那行，注意安全，有什麼事可以到這個位置找你叔，他在這邊跑牛車呢，萬一找不到就到集上找我們。”高嬸子又叮囑道。

“好的，嬸子，麻煩你們了，那我先去了，趁著菜新鮮，看能不能多賣些。”

“趕緊去，趕緊去，啊”高嬸子催促道。

徐小杏揹著揹簍走到城門處，看著這有些充滿歲月痕跡的大門，深吸了一口氣。

大門處有兩個穿著軍裝的人看守著，一人拿著一把長槍，檢查著進城的人和東西。

入城如要駕車或有大宗貨物，那就用根據貨物交入城費，如走路進去，賣一些農家物，如徐小杏這般，就不用交錢。

徐小杏揹著揹簍，走進了城門，進去以後發現裡面光景不是她想象的那種，城中也是泥土地面，兩邊矮矮的兩排房子，其間有那麼幾棟低矮的二層小樓，房子倒是看著有點古代電視劇裡的味道，但是沒那麼華麗。

街道上因為是大集，周遭村子的人估計都來這裡了，還是人群湧動，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徐小杏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突然耳邊傳來聲音：“你這小姑娘，別站路中央呀。”

徐小杏一下清洗過來，看到自已擋到了別人的路，慚愧的說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趕緊退到路邊上。

站在路邊上嘆了一口氣，暗忖自已沒見過世面。趕緊揹著揹簍跟著人流往裡走去。

走了一段路，看到有好多人都擺上了自已的攤位，她趕緊找了一個空的位置，放下揹簍擺出自已的野菜。

她攤位兩邊是左邊是有個老婦人，看著慈眉善目，賣的是一些白菜，右邊是一箇中年男子，賣的是豆腐。

徐小杏笑著和兩人點點頭，因為不熟沒開口說話，兩人點頭回了回，也沒說話，大家都忙著生計，也沒時間拉家常。

徐小杏擺好攤位，蹲在攤位後面，看著周圍的人買的東西，旁邊老婦人賣的白菜兩文錢一斤，男人的豆腐賣三文錢一塊，對面賣橘子的五文錢一斤，心裡大概有了底。

看著旁邊都有生意，自已這裡半天沒人來問，心裡不勉著急，想著這也不是辦法，於是鼓足勇氣喊到：“蔬菜，鮮嫩多汁又養生的蔬菜，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她這一喊把旁邊兩人嚇了一跳，但也沒說什麼，倒是確實吸引到了客人。徐小杏野菜看著新鮮，量也大，於是定價兩文一把，三文錢兩把，自已帶了大概有兩百來把。

大多數人不好意思大聲叫賣，招攬顧客的效果確數不錯，一會賣出去了不少，看著揹簍空了一半，徐小杏心裡暗暗竊喜。

連帶著旁邊老婦人白菜和男人豆腐也買了不少，兩人看這效果，閒下來時主動和徐小杏搭訕起來。

徐小杏這才知道，老婦人家就是鎮上的，男人也是其他地方來趕集的。說著老婦人誇徐小杏：“小姑娘真開朗，我老人家不好意思開口叫賣，你倒膽子挺大的，沾了你的光了。”

“是呀，來來來，那塊豆腐回去加個餐，沾了你的光買了不少了。”男人也感激的拿豆腐答謝。

徐小杏受寵若驚“不用不用，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你們自已的東西好才好賣，和我關係不大。”

最終在兩人的推絕中徐小杏收下了豆腐。

眼看早上要到午時，人流較前減少了些，看著周圍的小販都在吃自帶的午食，徐小杏也取出自已帶的紅薯，給旁邊老婦人要了些水，就對付過去了。

看著揹簍裡的野菜也差不多買完了，心裡別提多高興，剩下一些有點蔫達達的了，於是也不準備在賣了，將剩下便宜買了及送了一些給老婦人，買豆腐男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