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來到這的?”

“我生來就在這個世界。”

安坐在樹上,盯著她:“哦?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下面的人不解的抬頭看她,血魅摺扇化刀,將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以及你的那位家人,都是要面臨刑罰的。”

“罪名——偷渡。”

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血魅歪頭一笑。

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又變回了扇子,女孩轉身扇著風。

“放輕鬆,不找你們的事。”

一陣風把那位女士的頭髮吹的亂糟糟的,樹上的女孩咯咯的笑了起來,像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

血魅瞪了她一眼,安撇了撇嘴跳了下來。

“自我介紹一下——渃安,三點水的那個渃,安全的安。”

“哦,叫她叫赤鳶。”

胡茬的本事依舊是這麼六,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還有利用那傢伙的名號,真不怕她知道後找事。

“葉韞初,代號——嘉禾”

“白柒、黑羽還有這位是南陌。”

幾人友好的握了下手。

隨後才發現樹上的那位沒了動靜。

葉韞初指了指他,疑惑的看向安。

“太鬧騰了,我只是讓他睡一覺。”

——————

特殊部內,安和血魅悠閒的坐在後面旁聽。

半個小時前,那幾位發出了邀請。

她們自然不會拒絕,只是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什麼來著?

算了,不重要。

“陳烈,你的罪證已經坐實,為什麼要殺害周悅?”

被拷坐在椅子上的人一臉不耐煩,他的能力被血魅暗中壓著用不了。

“勞資不是說過了嗎?還問?”

“陳烈,注意你的言辭!”白柒拿著筆點了點桌面,嚴肅的呵斥。

後面的血魅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他在林中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重生也是真的。”

“但我不認同你的做法。”

“呵,我只是做了他們對我做過的事,我有錯嗎?!”

“殺人償命,放在我們那個世界…沒錯;可這裡不行。”安皺了皺眉,平靜的說:“時間不對,方法也不對。”

“這個世界的周悅他們和你那個世界壓根不一樣,他們沒有傷害你,即使在上一世你們有仇,可在這裡…”

“你明明有很多方法讓他們不好過,可偏偏你選了最極端的一種。”

“但死亡的痛苦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瞬間的。”

安盯著他的眼睛:“陳烈,如果我是你…我會讓他們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看著我一步步的登上巔峰,發光發亮。”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兩人,陳烈突然大笑起來。

少年抬起頭,仔細打量兩個人。

“我見過你。”

血魅笑了笑,起身閃現到他的面前。

手抓住他的頭髮就往桌子上磕,下手狠戾。

白柒等人瞬間站了起來,安上前攔住了他們。

“一些小手段罷了,別急”女孩慵懶的說:“這人我們也是要審的。”

“這裡是特殊部!”

“那又怎樣?”

“大家都坐下”葉韞初推門進來,將白柒按下,說:“她們也是秉公辦事,不會下手太狠。”

果然,只是磕了一下,血魅就放開了。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們是誰了。”

葉韞初點了點頭,側身後退一步露出了門外坐在輪椅上白髮蒼蒼的老太太。

“老了。”

血魅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垂下眼簾。

老太太溫柔的笑了笑,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撫摸她的頭。

“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安滿眼悲傷,蹲下抱了抱她。

哽咽道:“為了一個人類,值嗎?”

兩人能感受到,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

“值,曾經我只能是妖神——微渃;可現在…我可以做回我自已。”

“安,我沒有你們那麼大公無私。”

她抬頭看向葉韞初:“我有一個很愛我的丈夫,一個值得我驕傲的女兒,也曾有你們這群知已,夠了。”

血魅笑了笑,轉身不看她。

“你這次來,是想說什麼?”

“這孩子…你們準備怎麼處理?”微渃反問。

窗戶外颳起了風,樹葉發出颯颯聲音。

此時審訊室很安靜,他們在等妖神回答。

“罪不致死。”女孩紅瞳一閃,冷著一張臉:“先丟到荒地呆個幾天,能活著出來這事就算了了。”

南陌皺了皺眉:“他殺了人。”

“呵,荒地沒本事的進去,只會是死無全屍。”

荒地,是斷崖林血湖底下的一個境。

裡面荒涼的只有沙土,裡面危機重重。

有啞奴、詭類,當然…也有其他的東西,能遇到什麼這可死不定,想活著出來——難。

微渃搖了搖頭,開口說:“不合適。”

“多管閒事。”

安撇了撇嘴,剛剛還哭唧唧的,現在就一臉不耐煩。

變臉變的不是一般快啊。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血魅眯了眯眼,努力的壓住那顆想懟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