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血魅禮貌的笑了笑。

“挺晚了,和你舅舅回去吧。”

她點了點頭:“好,那…下次見。”

目送他們離開,許艾嘉也攔下一輛計程車,走了。

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兩人朝著那條巷子走去。

“阿婆,我們想向您打探一個人。”

安笑盈盈走到破舊的門店前,蹲下身詢問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老太太扶了扶眼睛,湊近看那張照片上的人。

“認識,這不是劉家的小兒子嘛。”

“你們找他幹什麼?”

“是工作上的事,我們來找他核實一些事情。”女孩隨便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這是巷子裡有兩排老店鋪,大多都關了門。

“他在市二中裡當老師,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兩人都看出了老太太對她們抱有警惕心,血魅在老太太面前蹲下,與她對視。

一瞬間老太太就失了神。

“劉玉林,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異樣?”

她呆愣愣的開口回答:“有”

“什麼異樣?”

“這幾天突然就有錢給他娘治病了,然後常和一個男人碰面,昨天半夜他跌跌撞撞的回來,然後他房子裡就傳出摔東西的聲音和…野獸的嘶吼。”

安思考了一下,問:“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不知道”

“當時就沒有人去他家檢視嗎?”血魅環顧了下四周,繼續問。

“有,有人去看了,敲了敲門,那人開了門後一切都很正常。”

想到了什麼,兩人點了點頭。

血魅將幾百元放到老太太手裡,起身離開。

過了幾分鐘,老太太回過神有些懵。

那兩個小姑娘不見了,手裡還多了幾百元,壞了…不會是撞邪了吧?!

此時的兩人正翻牆的兩位壓根不知道老太太的想象力這麼豐富。

確定了這裡沒有異樣後,從牆上跳了進去。

這是一棟帶著小院的小平層,位於郊區一個小村子裡,院子裡面雜草叢生壓根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確定了,這劉玉林是被詭類迷惑了,他付出了代價,而詭類給了他錢財。”

“代價…就是他的命,那天晚上是詭類來索命了。”

血魅搖了搖頭,否認了安的猜想。

“前半對了,後面錯了。”她唰的開啟扇子,輕輕的扇著風:“劉玉林給的代價並不是他的命,而那天晚上應該是他惹怒了那隻詭類。”

“還有…劉玉林真的不知道他在與什麼東西做交易嗎?”

“我不信他不知道。”女孩語氣冰冷。

有東西在靠近,它在蓄力。

兩人有些好奇…這是想幹什麼?

屋子裡響起鈴鐺的聲音,有人的腳步聲。

“啞…奴?!”安有些震驚。

門突然破裂開來,伴隨著沉悶的響聲,木屑四濺。

緊接著,幾道身影如鬼魅般疾馳而至,速度之快,只留下一串模糊的殘影,如同餓狼一般兇狠地撲向了她們。

寒光一閃,他們瞬間被攔腰砍斷。

血魅手中的長劍消失,抬眸不屑的看向屋頂。

月光下,那裡蹲著一個怪異的人。

他臉上纏著繃帶,只留出一雙眼睛。

頭上長著一雙黑色的角,衣服破破爛爛的,跟乞丐一樣,他的衣服上沾著乾枯的血。

“你挺聰明的啊,還知道搞幾隻啞奴。”女孩囂張的勾起一抹笑,歪了歪頭:“不過…就這?”

安身形一閃,來到他身後抬腳就給人踹了下去。

“站這麼高,裝什麼呢?”她居高臨下,紅色的眼睛不屑的盯著他。

長劍朝那隻詭類揮去,它腳間一點極速後退。

血魅與他糾纏了起來,劍在它身上劃出了許多口子。

髮圈被它給劃斷了,長髮散了下來。

女孩渾身戾氣,長劍甩手丟了去。詭類一個下腰躲過,長劍直接將後面的牆打出了個大洞。

安趕忙從房頂跳了下去,一個翻滾安然落地。

剛鬆了口氣,後面的房子轟隆一下便塌了。

“阿魅,別玩了!”

血魅也知道不能再玩了,這麼大的動靜必定會引來人。

閃神上前,一個擒拿將人按在了地上。

頭狠狠的磕在了地上,血頓時流了出來,可見女孩用了多大的力。

“這老劉家的房子怎麼塌了呀?”

“快去看看,是不是出啥事了。”

紅光閃過,三人在他們推了門的瞬間消失不見了。

安在最後一刻才知道,原來門沒鎖啊!

——————

幾棵樹轟隆倒地,灰塵落下。

那個詭類像一個破破爛爛的玩偶躺在地上,血魅渾身戾氣的揉了揉手腕。

安和周遠歸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他們就沒見過這麼耐打的詭類!

“這…是變異了吧?”周遠歸習慣性的摸了摸耳朵上的吊墜。

“研究一下?”

安搖了搖頭:“要不還是先給血魅玩幾天吧。”

“廢了,丟給國家特殊部”女孩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給溫沢找的事幹。”

女孩一想沒啥問題,這兩隻詭異都殺了人,不過殺了誰,怎麼處理…這些就都丟給溫沢吧。

周遠歸的辦事效率很高,立刻就去執行了。

看了看時間,兩人在斷崖林巡視了一番,太困了就靠著樹睡著了。

太陽緩緩升起,陽光灑在女孩身上。

安睜開眼睛,迷茫的環顧了下四周。

起身拍了拍衣服,準備去買些吃的,再順便看看那三個小傢伙。

“阿魅呢?”她活動了下脖子,問正在曬太陽的阿信。

黑狐瞥了她一眼,閉眼繼續睡。

“得,真是個祖宗。”

一路上買了些小吃,她慢悠悠的逛著街。

措不及防的看見某個大早上就不見的人

女孩坐在咖啡店,不時的看著左前方。

安眉頭一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

那裡坐著一位女士,身著白色吊帶、黑色襯衫外套和牛仔褲,髮型是長款鯔魚頭,很帥。

她旁邊正專注的盯著膝上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有點眼熟,這不是她姐姐——溫瑤嘛!

安推門進去,在血魅對面坐下。

“你以前可是從來不喝咖啡的。”

“現在也不喝。”女孩將咖啡推給她。

對面的人笑著搖了搖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入口的瞬間皺了皺眉,低聲道:“還是這麼難喝。”

“別看了,要不上去打個招呼?”

“就說,嗨~我是你妹妹,沒想到吧我還活著。”說著,挑釁的盯著血魅。

女孩起身薅著她衣領,走了出去。

“我看你是太閒了。”

“你以前不是挺愛和沉淵閣玩的嗎?”冷著一張臉,小聲的說著:“我給你玩的機會。”

安趕忙搖頭否認。

此時此刻她比較想安省幾天,如果孫南意知道的話,一定會質疑的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鬧了一路,到了公園前默契的停下腳步。

“真他麼晦氣。”

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罵罵咧咧的從他們身邊路過。

血魅掃了他們一眼,記住了他們的臉。

兩人抬腳往深林公園裡面走,走到跟才發現這地已經被封鎖了。

向路人打聽後,才知道這裡前幾天死了人。

死了一個學生,屍體被分屍埋在這裡,沒頭,不知道屍體把頭顱埋在了哪。

警方趕到後就把這封了,兇手至今沒抓到。

“嘿,不會又是詭類吧?”

“人為。”

“也是,有時候吶…人心比怪物還要可怕。”

血魅轉身便走:“想辦法進去看看。”

“哦”

這裡種滿了高大的樹,零零散散的公椅和曲曲折折的林蔭小路,中間是一個湖,旁邊立著一個提醒的牌子。

兩人很順利的就找到了案發現場,隱藏在樹上,居高臨下的觀察著。

那裡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把自已裹的嚴嚴實實的人。

黑衣人神神叨叨的嘟囔著什麼,兩人是聽的一清二楚。

“你活該…該死…死的好。”

然後就是瘋狂的笑,安疑惑的扭頭看向血魅。

手指了指腦袋,示意這是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下面的人戴著手套從黑包裡提溜出來一個球形的東西。

兩人定睛一看,那是一個人頭!

安欲言又止,很想說警方擱暗處蹲他呢。

她們剛溜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所以一直都是隱身的狀態。

果然,竄出來幾個人將他按在了地上。

“放開我!”他憤怒的吼著

是一個男孩,年齡不大。

幾把槍對著他,意外發生了。

警方的人眼神呆滯了一瞬,竟然放開了他。

安呼的站了起來,血魅眯了眯眼。

是天選者,怎麼會?

他要逃,藤蔓迅速纏住了他將人吊了起來。

但在旁人看來,這只是個意外。

李輝將手槍對準被吊著的人,給溫沢打去了電話。

“森林公園,過來一趟。”

結束通話後,走上前。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那個孩子?”

血魅紅瞳顯現,壓制著他的能力。

風悄無聲息的圍在他周圍,一但反抗立即擊殺。

“她該死…她該死!”被吊著的人破口大罵。

“是她殺我在先,我只不過是報仇罷了哈哈哈…”

笑著笑著便流下了眼淚:“你知道我被活埋的時候有多絕望嗎?”

“她周悅騙了我,聯合那幾個畜牲將我活埋,又捏造事實逼死了我的家人!”

“上天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自然要讓他們百倍奉還!”

李輝他們聽完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暗中的兩人明白了。

這人不是精神有問題,而是真的重生者!

安向旁邊的人比了個手勢,意思是救還是不救?

女孩搖了搖頭,傳音給安。

“先把人讓給特殊部,畢竟牽扯了人命。”

人,要救;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先看看特殊部會審出什麼,又要怎麼處理。

不久,幾穿著制服的人趕了過來。

是一位女士和三位男士,他們戴著面具,看不到臉。

忽然,那位女士揚聲道:“出來吧。”

“兩位幫了我們,想來沒有惡意。”

安歪了歪頭,問:“羽族後人?”

看出了她的背景,兩人對視一眼不再躲藏。

面具戴在臉上,才現出了身形。

樹上突然出現兩個人,警方點人都皺了皺眉。

兩個女孩一個站,一個坐。

“兩位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血魅打斷了她的話,摺扇指了指那位女士。

開口道:“羽族竟然會出現在這裡,真稀奇。”

她身形一閃,出現在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