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醒,還不來服侍朕?”玄澈懶懶的說道。

姎姎一手撐在榻上,一手揉著太陽穴。聽見玄澈那句話,差點兩眼一黑再次倒在床上。

“陛下!臣妾……今日身體不適!方才陛下急召,臣妾冒雨前來,這會兒頭疼得厲害,怕是染了風寒,陛下千金之軀……”

話還沒說完,玄澈晃悠悠地走了進來。姎姎見狀,趕緊背過身去。

“陛下!”

“賢妃,朕聽你說這話,怎麼覺得是在怪朕?”

姎姎心裡清楚:大雨天,讓她走著來承乾宮,不怪他才是心裡有鬼……

“怎麼會……臣妾……只是這會頭……實在有些難受……”

玄澈拂了拂衣袖,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盯著姎姎。

“既是生病了,朕便命人給你看看。”

姎姎不語,緊攥著手。

“現下,雨已經停了,你若執意如此那便回宮去,只是朕方才已經說過了……今晚你服侍朕入寢。”

姎姎更惱了,眼前這個男人不僅懷疑祝家不忠,現下讓她淋雨後還要侍奉這個男人睡覺!實在可惡!

“陛下……”

入夜,四周靜悄悄的,搖曳的燭火映照在玄澈的臉上。黃色的龍袍上繡著滄海龍騰圖,長眉微挑,鼻樑高挺,不染而朱的嘴唇。

玄澈撐著腦袋,看著側坐在床上的姎姎:果真像旁人說的那樣,是官家小姐中少有的美人。關鍵這美人的脾氣還不好,按理說祝洪把女兒送進宮應該是想盡辦法承寵,可眼前這位確是對自已半點興趣都沒有。

姎姎被盯得有些發毛,下雨後的夜晚不免有些清涼,她下意識的搓了搓手。

“行了,明日如果你不想闔宮上下都笑話你的話,就睡在這吧。”

姎姎不理解,剛要問出口,玄澈已經離開了。她望著這空無一人的宮殿,再看著這張金黃色的床榻,想起今天折騰了那麼久,睏意瞬間上湧。扯起被子,脫了外衣就躺下了。

晨光微明,姎姎被門外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吵醒。

“陛下昨夜沒在承乾宮?”

“沒有沒有,我昨晚親眼看見陛下出來了!”

“啊……那這賢妃……嘖嘖嘖”

姎姎聽得有些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此時應該才是卯時,她有些口渴,穿上鞋準備去找水喝。

走到外殿,她見屏風後有一人影,剛要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眼睛小心翼翼的斜過去看

“陛下!”

這一聲喊得極為震驚,門外的太監聽了後趕緊閉嘴,。

“你喊什麼?”

“我……臣……臣妾,見到陛下,呵呵呵,叫一下。”

“茶在背後。”

姎姎心裡犯嘀咕,他怎麼知道自已出來是幹嘛的?

許是太渴,姎姎咕嚕咕嚕喝了半壺,喝完就溜進內殿穿好衣服,準備神不知鬼不覺逃回鍾粹宮,畢竟這位陛下萬一又忙起來又讓她再跪一上午,那可就……

想著想著,姎姎來到屏風後,匆匆行了個禮,便推開殿門,溜之大吉。

只見屏風後的玄澈緩緩抬起頭,似乎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