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眉頭微皺,對著溫斯挑了挑眉“你是在威脅我嗎?”

黑色的眸子裡閃著冷酷之色。

兩人對視,周圍的氣氛瞬間凝重,彷彿下一刻就要打起來了。

溫母見狀,連忙上前行禮,溫和地說道:“白相,如此深夜造訪實在抱歉,但家中小女今日在醉香樓受傷之事,情況嚴峻,還請白相做出裁決。”

“把二小姐叫出來”白楚臉色鐵青,手一揮,示意劉管家。

他想知道今天他們到底來找自由和目的。

“我不清楚今日發生何事,導致溫大將軍上門,若非我府有錯,我必會向聖上請罪”作為當朝丞相,白楚引領百官,對溫斯的作為心生憤怒。

又簡單勸誡了幾句“溫將軍率兵私闖我丞相府,若聖上知道,你可知曉後果?”

溫斯瞥了一眼白楚,沒有說話。

若非溫瑜命大,她的女兒或許已不在人世。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給瑜兒討個說法。

溫母斥責道:“白相,我傅柔從小到大都不是軟弱的,何況今日我只是為給我女兒尋求公正,做人做事,講究個理。”

白楚淡淡的應了一聲,又看向溫廝,臉色沉鬱:“等白止過來,我會給你個公道”

“說的還算是個人話”溫斯瞥了一眼。

不管怎麼樣,這事終究與白楚無關。

過了片刻。

白相夫人江氏和白止被管家帶了出來,神色疲憊,面帶倦意,似乎還帶了一絲不安。

白相看向白止“溫將軍今日來,是為了今日醉香樓一事。”

白止一聽,立刻明白。

原來是為詢問溫瑜墜樓一事,她居然命大逃過一劫,怎麼沒把她給摔死。

“當時在醉香樓,無意間遇到溫小姐,恰好三皇子在樓上看到了我,和我寒暄了幾句,溫小姐就說我勾引三皇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我不恪守婦道,作為相府千金怎麼可能忍受此汙褥,至於摔下去,是她自已眼瞎,沒看見路,關我何事。”白止一本正經的解釋。

“該說的已經說了,溫將軍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白楚一聽,接著說道。

白止指著一個護衛,吩咐一句“今日之事,當時有很多人在場。”

護衛接到命令,前去醉香樓帶來掌櫃。

帶人過來也需要時間,站在大門口的眾人都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信誰,各自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久未說話的白相夫人看向了溫夫人,陰陽怪氣道:“溫夫人,你女兒在倉蘭國是何等名聲,你自已不清楚?誰人不知你女兒喜歡三皇子,我看是被男人迷住了,慌了神,自已摔下去的。”

溫夫人黝黑的眸子瞥了一眼白相夫人“我女兒如何於你何干,堂堂一國丞相夫人,盡然是個長舌婦。”

“你……你竟然罵我母親”白止一聽,立馬上前,走到溫夫人面前,上前一推。

“嘭……”冷豔高貴的溫夫人向後一倒,沒站穩,撞到了溫斯身上。

撞得她頭昏腦漲:“看來我女人出事,和你脫不了關係。”

未等大家反應,溫夫人早已起身。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幾個節骨分明的巴掌印,落在了白止水嫩的小臉上。

“你……你敢打我”白止憤怒的捂住臉頰,顫抖的說道,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在場的人都嚇的目瞪口呆,目不轉睛。

“我作為長輩,你都敢動手,更何況……”溫夫人這話看似和白止說的,可目光一直鎖定著白楚,明顯是挑釁白楚,轉身帶著溫斯掉頭離開。

溫夫人對此十分解氣,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今天他們帶兵圍了丞相府。

一旁的白楚見此情形,怒火中燒。

白楚聲音犀利如刀,“怎麼,在我丞相府動手打人,想走?”

溫斯轉頭,鎮定道:“白相,這是要留我?”

只見身後計程車兵,整裝列陣,蓄勢待發。

喧鬧的丞相府,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降了幾度,各個臉上都像萃了寒冰。

過了片刻。

白楚憤怒的看了四周一幫士兵,甩了下袖子,轉身走向府邸,沒有多言。

站在門外的眾人:“……”

“這白丞相怎麼了,是什麼情況。”

“白止被打,沒有後續了。”

“難道是他怕了溫將軍,不符合常理啊?”

眾人小聲議論,感覺到很詫異。

“將軍,丞相就這麼走了,會不會背後對你使絆子。”

暗衛夜闌跑上來,憂心忡忡的說道,眼神還不時的瞟向相府。

溫斯停頓了片刻,語氣平緩:

“無妨,白相乃嚴正不娥之人,就算使絆子,也不會行事……”

沒未說完,夜闌急切說道“將軍,人心隔肚皮,任需謹慎小心。”

溫將軍默默點頭,轉身和溫夫人對視,然後率士兵返回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