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隨坐在沙發上,有些擔心,不明白江妄為何這麼久還沒有出來,他試探性的喊了幾聲:

“雄主,雄主?”

但是卻沒有回應,他站起身來,剛想過去看看,被濃郁的酒香味拖住了腳步。

他清楚的嗅到了酒香味兒掩蓋下的血腥味,皺起眉頭,大跨步朝廚房走去。

一進入廚房,他就看見手上鮮血淋漓的江妄。

晏隨瞳孔一縮,輕手輕腳的走到江妄身後,包住了他鮮血淋漓的手,語氣溫柔:

“雄主,放手好不好?”

晏隨就站在那靜靜的等待著,見江妄回過神來。

他吐了一口氣,沒有猶豫,輕巧而迅速的將他手裡的刀拿了出來。

剛剛還血肉模糊的手現在已經好了大半。

做完這些後,他洗了下手,抱住了略微有些茫然的江妄,語氣中帶著些擔心:

“雄主,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這樣說著,他釋放著安撫資訊素包圍住江妄。

江妄靠在晏隨溫暖而安心的懷抱裡,安靜的閉上了眼,默默的感受著這一刻。

晏隨在江妄靠過來時身體略微緊繃了下,然後才略微放鬆了些。

他調整了下姿勢,讓江妄靠的更舒服。

晏隨做完這些,略微有些猶豫後,將手放在江妄頭頂,安撫性的摸了摸。

他另一隻手摟住江妄的腰肢,防止他站不穩。

晏隨看著他安靜的側顏,默默將下巴抵在江妄的肩膀處,嗅著淡淡的酒香味兒,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良久,江妄才緩過神來似的,倏然睜開了眼。

他微微偏頭蹭了蹭晏隨的臉頰。

真是太過安穩了,導致以前的事情都可以影響自已的情緒了。

晏隨沒有問他為什麼會自殘,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秘密。

而他作為伴侶,只需要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上一個安慰的擁抱……在他想說的時候,做一位傾聽者就好。

江妄轉身抱住晏隨,但注意著他沾著鮮血的手,沒有碰到晏隨身上。

他略微用嘴唇蹭了蹭晏隨的脖頸,含糊著撒嬌道:

“剛剛想到了些事,哥哥被嚇到了嗎?”

說著,他站起身,將手上的鮮血塗了些在晏隨臉上。

江妄用拇指輕輕摩擦著晏隨的臉,輕輕用額頭蹭了蹭他,鼻尖相觸,聲音微軟:

“哥哥別生氣,好不好?”

晏隨無奈的看了江妄一眼,將他的髮型揉亂,才心情稍好的對江妄說:

“沒有生氣。”

江妄聽到他的話,微微怔愣了下,看著晏隨認真而包容的雙眼,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笑了下,語氣輕鬆的說:“對,哥哥沒有生氣,只是心疼我。”

晏隨笑笑沒有說話,將臉上的血跡洗乾淨。

然後他捉來江妄的手,放在水池裡洗乾淨。

晏隨點開光腦,看了會兒後,從廚房裡的一個櫃子裡,拿出了醫藥箱。

他認真的給江妄的手消毒、擦藥,然後貼上了個可愛的創可貼。

江妄好笑的握了握手,看著手心的創可貼一動一動的,正準備說話。

就聽見晏隨說:“嗯,心疼你。”

江妄愣住了,他笑了笑 ,捧起晏隨的臉,用鼻尖碰輕輕碰了下他的鼻尖,笑的燦爛 :

“哥哥,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請多多指教。”

晏隨彈了下江妄的額頭,笑著說:“多多指教啊,雄主。”

江妄略微抬了下頭,與他交換位置,將晏隨壓住,用手繞著他的頭髮轉圈,語氣中帶著笑意:

“雄主允許你給我取個別稱,獨一無二的那種。”

晏隨拍了下江妄的腦袋,笑道:“知道了,別往前了,我再往後退,衣服就要溼了。 ”

江妄低頭,用嘴唇摩擦著晏隨的鎖骨,用力的在上面咬了個流著血的牙印。

他咬完,安撫性的舔了下牙印,晏隨嘶了一聲。

江妄抬起頭,對上晏隨那雙漂亮的眼睛,蠱惑性的用舌頭舔走嘴唇邊殘留的血跡:

“給哥哥蓋個章。”

晏隨挑了下眉,扯住江妄的衣領往前,扯開釦子,低下頭在他的鎖骨處用力咬下去。

江妄寵溺的笑了一下,抓住晏隨的頭髮,將鎖骨挺到晏隨嘴邊。

忽的,江妄顫了顫身體。

晏隨同樣舔了下他留下的印記,比江妄更加過分,又舔又咬。

密密麻麻的酥麻感蔓延全身,江妄眼底泛起水霧,仰起了頭,用力攥住晏隨的頭髮。

他略微顫抖了下聲線:“哥哥~疼~”

晏隨聽到他的話,微微笑了下,親了下印記,安撫性的說:“乖,好了。”

江妄領口大開,他慢慢扣上釦子,一顆 兩顆,修長有力的手慢慢動作著。

他的眼底眸光流轉,蠱惑至極,就如同吸人精氣的妖精一般。

晏隨抬腳頂了下江妄的腹部,藉著他退後的距離,站直了身體,面對他暗含控訴的眼睛,嘆息著解釋了句:

“你再往前,衣服就真的溼了。”

江妄鼓鼓臉,含糊著嘟囔說:“溼了就溼了唄。”

晏隨捏了捏江妄的臉,軟乎乎的,很好摸。

他上癮似的一直捏著,笑著說:“好啦,昨天說了,今天帶你去個地方。”

江妄點點頭:“好~”

晏隨牽起江妄的手,側頭對他說:“走吧。”

江妄默默回握住他的手,小聲說:“好。”

去哪裡都沒有關係,做什麼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