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殊途同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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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爺……”
滿穗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你還好吧？”
滿穗看我似乎有些不太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還好”
“良爺為何剛才會相信我”
“嗯，我信你”
我努力剋制情緒，平靜的回答道
不過這次，輪到她像是在思考什麼了
“不過，良爺之後打算怎麼辦”
一切來的太突然，我只能按照前世的路繼續走下去
“先處理掉他的屍體吧”
“之後，我會找合適的人將你們安排妥當的”
……
“你還是要去洛陽嗎？”
我詢問滿穗
“嗯，一定要去的”
我終究還是改變不了她的想法，就像我改變不了舌頭的結局
我沒有多說
……
我們將舌頭的屍體處理了
天亮之後，我向小羊宣佈先不去洛陽了
眾人面面相覷
我仍然打算去往解州
……
舌頭啊舌頭
但舌頭已經不會理我了
……
路上，我將舌頭的屍體埋掉
回到營地後瓊華走了上來，似乎有話對我說
“良爺”
“怎麼了”
“有點困了，想去睡覺”
“可以啊，你去唄”
“可是，繩子還沒綁……”
“算了，不綁了，以後除了走特別難走的山路外，都不綁了”
“良爺，興爺哪裡去了？”紅兒問到
“他和我吵了一架，就走了，以後就由我送你們了”
“看的出來，由於舌頭最近態度的改變使得小羊們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
我也沒打算告訴小羊們實情，畢竟舌頭都在地下了，也沒有告訴他們的必要了
“別聊了，都別聊了！早些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舌頭不在了以後守夜都是我一個人的活了……反正也沒有看守小羊的必要了，一個兩個的都無所謂了
“良爺，睡不著嗎？”
在我沉思時，耳邊傳來了滿穗的聲音
“沒，剛打算睡，被你給叫醒了”
“這麼早睡，今天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影子戲？”
“行，那咱倆找個地方吧”
我們來到了五十步外，重新點燃了一堆篝火，我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認真的製作小人
“穗”
我輕聲喚她
“怎麼了良爺”
……
“沒，你繼續”
我大概真的是糊塗了吧
明知道不可以而為之，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我我原本不會對這些小羊們有任何瓜葛
第二晚，我和小羊們共同出演了影子戲
看著熒幕上的小人，我腦海中關於俠的身影似乎又清晰了起來
他彷彿對我說
“前進吧，不要回頭”
……
我們倒像是一個戲班子了
……
再次睜眼，我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的老人
是逃荒的難民
“良爺，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我將糧食分給了他一點
眨眼間，場景變換，火光沖天，房屋倒塌，四周哀嚎聲不斷
“良爺，你來了？我們哥幾個剛搶了這狗地主的家裡，您猜怎麼？他家的糧食夠兄弟們吃好久啦，狗地主真不是東西啊”
場景再次變換
四周爆發了洪水，水浪夾雜著哀嚎聲向我襲來
是我殺過的人
是他們向我索命來了
“你憑什麼還活著？你殺了那麼多人，憑什麼？你這種人死後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呵呵，良啊”
聽到這個聲音，我面如死灰，木訥的轉過身去
是舌頭
“良啊，你裝什麼好人？你殺了那麼多人，你以為你是乾淨的嗎？你是從來沒殺過一個女人小孩，可你間接害死了多少小羊”
“你害得那個小啞巴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
“良啊，你我早就是一樣的了，你永遠都洗不清，和我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哈哈哈！”
舌頭坐在屍山上，像是惡鬼般
“看啊，這都是你害死的人”
“你沒有資格苟活在世上”
“良爺”
我聽到了滿穗的聲音
洪水退了下去，太陽照了進來，此刻，我彷彿不再置身黑暗之中
我坐起，全身早已被冷汗打溼
“良爺，你怎麼了？”
“我做了一個噩夢而已，你呢？你們怎麼了？”
“剛才我本來在睡覺，但是突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不太對勁！”
應該是義軍，我這樣想著，前世經歷過，也就不感到害怕了
我停了下來，與義軍交談
在擺脫了我是人牙子的嫌疑後，我們隨著義軍來到了李家村，見到了“大哥”
大哥提出讓手下的人同我比試一番
提議確實不錯，但小羊怎麼辦
我決定再同他談一下條件
最終我要打五場，一場一條命，全勝便將我們全部放走
真是充滿殺戮的商議
……
比試開始，雙方分別接過了一根竹棍
我輕易的放倒了第一個，然後是第二個
“大哥”看到如此場面，同前世一樣，自已心血來潮上場同我比試
“換餓來！”
不愧是這支義軍的領袖，這大概是我單挑打的最艱難的一次
我與“大哥”打了數十個回合不分伯仲，但畢竟我與他前世交過手，這一次我顯得從容多了
“得得得得得，不比了不比了”
最終我與“大哥”打平，“大哥”算我贏了，並免去了我後面的兩場
我們要走時，“大哥”叫住了我們，希望我們能給他們出演一次影子戲
……
“你辦完她們的事後會來不？”
第二天，“大哥”這樣問我
“大概會吧，不好說”
上一世拒絕了他，但這一世我有些改變
“哈哈哈，好，餓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