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行終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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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闖將的指引下走官道來到了解州城
解州城現在城門緊閉，估計是晉地鬧起義的緣故
我根據前世的記憶去往了鳶在山腳下的客棧
客棧很昏暗，小羊們似乎有些害怕
“喂，有人嗎？”
“來嘍！”
我喊了兩嗓子，終於聽見了店小二的回答
“呦，稀客稀客，快請坐”
“客官，要什麼茶？龍井，虎丘還是松蘿？”
“不用，水就行”
“我給您倒一些吧，我們這住店的客人是不要茶水錢的”
“行吧”
“對了小二，把你們老闆娘叫過來”
“呦，客官，我們老闆啊是不輕易見人的”
“我是你們老闆的朋友，你大可放心找便是”
正在小二遲疑之際，鳶從客棧的樓梯上拾級而下
“良？”
她站在原地，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我們雙方都陷入了短暫的回憶
“良，上次見面還是兩年前吧……”
“呵，兩年前，我在陝州的時候，你正好來我那兒銷贓”
“我當年就提了一嘴覺得陝地不安全，想去晉地避災，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你大概是忘了……當時你明確說過想去解州的，我便來找你了”
“話說，你怎麼總是做這種生意啊”
“呵，當今世道，也沒什麼正經生意好做吧？”
“良，我知道的，你這人無利不起早，有事不求人”
“就直說吧，這次找我所為何事？怎麼就尋到解州城來了？”
鳶將笑容收起，嚴肅的對我說
“為了她們的事”
我一邊說，一邊看向了旁邊的女孩們
“唔……好幾個女娃子……你說我一直沒有做正經生意，你不是也做起人牙子的活了？”
我一時語塞
鳶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
“小張，老牛，你倆帶女娃們去後廚弄點吃的，我和良爺要單獨聊一會”
“好嘞，老闆”
我看見滿穗那警惕的眼神，和其他小羊的不安
“放心吧，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是可以信任的”
“原來這兒的老闆就是良爺要找的人！”
“良爺找的人原來是女人呀”
“是女人呀……”
“行了行了，這麼吃驚作甚？你們快去後廚吧，我一會就來找你們”
“好，我們走吧，不打擾良爺和相好敘舊了……”
這小崽子又在陰陽我
……
“我看這些女娃和你相處挺好的，你這確實不像是人牙子啊”
“唉，說來話長……”
我從頭開始講起
……
“我想將他們兩姐妹留在你這，至於瓊華先暫時留在你這裡，如果能聯絡上她的家人，就讓她的家人來把她接走吧，以後，她們就麻煩你照顧了”
講述完事情的經過後，我做出了同前世一樣的決定
“良，考慮清楚了？我可提醒你，在這亂世中，善良是有代價的”
“嗯，我想好了，就這麼辦吧”
“良，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沒變”
……
安排完小羊後，我越發感到不安，我在客棧外躊躇
或許會有所改變吧，我這樣安慰自已
天色已晚，我回到了客棧，但這次我沒有直接進後廚
我知道小羊們正在給我準備一個驚喜，所以我也不打算擾了他們的興致
……
夕陽西下，我坐在一張木桌旁，小羊們將菜端了上來
“嘿嘿，良爺嚐嚐？我們專門為你做的”
滿穗笑著對我說
“對，良爺嚐嚐”
紅兒附和到
“做給我的？”
雖然我前世經歷過一次，但此刻還是感到了一股暖意
“是啊，我們是覺得良爺一路上對我們這麼好，想要回報一下良爺”
滿穗答到
“來，良爺吃”
翠兒給我遞了一雙筷子，同時期待著我吃她做的菜
廚子總是希望別人第一時間品嚐他做的菜，我想起我爹在世時也是如此
但我還是表現出了成年人該有的樣子，讓她們也坐下一起吃
我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中吃完了這頓飯
飯後，我打算告知她們之後的路
縱使她們感到有些難過，但還是接受了我的安排
“良爺，你和穗姐姐以後一定要來經常看我們啊”
……
我向鳶詢問了進城的方法，去給她們買一些離別禮
第二天清晨，我將買來的禮物送給她們，滿穗看見其他三人都有禮物，卻唯獨沒有做自已的份，有些失落
“良爺，沒有我的禮物嗎？”
“沒啊，沒給你買”
“我覺得你不聽話，便不想給你買禮物了”
“不買就不買”
孩子終歸是孩子，我看著滿穗逐漸陰沉下來的臉，決定結束這小小的玩笑
“你當真了？”
“行行行，不逗你了”
“其實我也給你買了禮物，不過因為我們之後還要走上一段路，就暫時沒給你”
“哦，原來是這樣……那良爺為何剛才要騙我呀！”
“你騙了我那麼多次，不允許我騙回來點嗎？”
“噗，良爺這麼大歲數，還和我一般見識，真是孩子氣！”
“孩子氣就孩子氣，早該騙你一次，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
離別總是讓人刻骨銘心
我索性戴上斗笠，不再去看她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再見”
有時再見，可能就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