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前世之血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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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再次襲來，我腦子開始成漿糊。
任君凌伺候我刷牙，洗腳，把我脫的只剩內衣後塞到被子裡。
我安靜的任由他擺弄，然後看著他去刷牙，洗澡，洗我們的衣服，洗完的衣服掛在浴室開著熱風吹。
收拾完畢他回到床上，這是我和他第二次在一張床上，我喝醉了，還只穿內衣。
任君凌先是自已枕一個枕頭平躺，和我隔了一點距離。
慢慢的，他掀開我的被子過來把我抱在懷裡。
我腦子不清醒，懵懵懂懂的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伸手手捏我的臉，溫柔的說著話誇我好看。
抬起我的下巴和我接吻，手也摸到別的以前沒到過的地方。
他在徵求我的意見，“姜同桌，我想要你可以嗎？”
我心跳如雷，但是不自覺的想問他，以前不純潔的時候是怎麼樣？
可能是腦子不清醒，我就這麼問出來了，也不管這麼問會不會暴露我偷聽的事實。
很明顯他沒料到我會這麼問，愣的都忘了繼續親我了。
我有點難耐的主動迎上去，和他糾纏，不讓他說話，我害怕他說出的話是我不想聽的。
他沒回答我，急切的，單手把我的手壓在枕頭上，另一隻手拆掉我剩餘的布料。
......
這一夜，我體會到了早戀的酸澀，戀愛的疼痛，衝動的血和淚。
我不要，我拒絕，放開我。
但是，第一次，我感覺我的能力如此渺小，在巨大的男女力量懸殊面前，我的掙扎微不足道。
最終只能化作嗚咽和淚水。
昏過去之前，我聽到了那句回答，“我不純潔的時候就是這樣！”
“你為什麼這麼愚蠢？”
“如果你永遠不知道或者假裝不知道，我們還可以好好地。”
“為什麼要拆穿？”
我想我失戀了。
......
微弱的陽光透過窗簾，留下沉重的影子，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房間裡只有我一個。
原來那股煙味真的是他的。
全身痠軟，每一塊面板都佈滿了曖昧的痕跡。
我強撐著下床，然而腿軟無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抬頭看見浴室裡只掛著我一個人的衣服，我苦笑一聲。
我想，現在的我是不是像一塊被用髒的抹布，隨手丟棄。
強忍著痠疼站起來，我是不會就這麼被打倒的。
我是姜月容，我是十二中的天之驕女，我是市三好學生，我是全校的模範，我是爸爸媽媽的驕傲，我不能被打倒。
不就是失戀嗎？
不就是被睡了嗎？
仰著頭，我把即將掉落的水重新吸收回去。
穿好衣服，手機還有20%的電量，可以先回家。
打了車，等車途中離開旅店。
渾渾噩噩上車。
下車。
還沒走出幾步遠，有車對著我打喇叭，我木訥的轉著頭去看是哪輛車？
是剛才的司機，“美女，你還沒有付款。”
“啊？......”我的打車軟體綁卡了，都是自動扣費的。
“對不起，師傅，我馬上看看。”
“沒事沒事，我就是提醒你別忘了，你知道了就行，我走了。”
“好的，謝謝師傅，再見。”
我的身體突然襲來一陣徹骨的寒意，顫抖著手開啟電子銀行。
餘額元。
我盯著那個數字，腦子彷彿被驚雷砸到，不堪重負，轟隆隆麻木的迴盪。
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可能是真正的行屍走肉那樣。
爸媽不在家，我自已回到房間，直接掀開被子抱自已包裹進去。
身上衣服殘留的酸臭味，我一點都聞不到。
身上那股酸楚越來越明顯的提示著我現在的醜陋。
我把自已包在被子裡，放聲大哭。
哭到大腦缺氧，哭到昏厥。
晚上爸媽回家，按理說我回家之後直接回臥室，他們發現不了我才對。
但是媽媽發現了，一邊敲門一邊喊，“寶寶，開門。”
我心底重新湧出一股悲傷，鼻尖痠疼不已，不敢出聲，我讓他們失望了，我終究是會讓他們失望。
僵持了一會，媽媽用備用鑰匙開了門，爸爸想跟著進房間，被媽媽攆出去做飯。
我還裹在被子裡，沒臉見深愛著我、深信著我的媽媽。
媽媽用手輕輕拍打被子，隔著被子撫摸著安慰，“寶寶受委屈了？躲在被子裡哭鼻子呢。”
媽媽的聲音很少這麼溫柔，我更加難受。
“跟媽媽說說吧，媽媽做你的情緒垃圾桶，有什麼不滿就發洩出來，不要憋著自已難受。”
突然，媽媽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還打不過，告訴媽媽，媽媽年輕時候跆拳道黑帶，打得他滿地找牙。”
我遏制了很久的情緒一下就壓不住了，嗚嗚大哭起來，鼻涕眼淚糊溼了被子。
聽到我哭得這麼兇，媽媽也著急了，用力拉開我的被子，看到我凌亂的頭髮和哭花了的臉。
心疼的替我擦淚，她的手下移，應該是看到了脖子的痕跡，微微顫抖著。
但她沒有暴怒，也沒罵我，而是轉身離開，一會過後拿了一條溼冷的毛巾來給我擦臉。
我看到她眼角紅了，有溼潤的痕跡。
我心裡堵得慌，希望她罵我一頓我，但是沒有。
媽媽沉默的給我找來了一套新的睡衣，開了熱水，溫柔的哄著我去洗澡，穿著髒衣服會難受。
我沒有動作。
然後她自已出去了，還把門給我帶上。
門外傳來爸爸關切的詢問聲，媽媽沒說話，應該是推著他走了。
房間裡空調開啟，浴室的淋浴的水聲一直在響。
過了好一會，我下床去洗澡，髒衣服被我扔到垃圾桶，包括那件好幾千的羽絨服。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垃圾已經不見了。
媽媽給我端來一份飯，蛋炒飯，青椒肉絲，紅燒牛腩，還有一杯熱牛奶。
我坐在書桌前，整整一天沒吃沒喝，但我感覺不到飢餓。
媽媽站在背後溫柔給我擦頭髮，電吹風開暖風給我吹，“我的乖寶長大了！你從小就很出色，不讓我和你爸爸操心。”
“你一直都是我和爸爸的貼心寶貝。”
“但是你還小，還是一個沒經歷過風浪的學生。”
“偶爾遇到的挫折你以為那是過不去的坎，媽媽告訴你，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有爸爸媽媽在呢，那些你扛不住的事情，就由爸爸媽媽替你扛。”
“所以容容，可以告訴媽媽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我仍舊沒有說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往飯裡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