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凌想把羽絨服脫給我,我拒絕了。

我對他說,“天快黑了,你早點回家吧。”

他“嗯”的應了一聲,但是他沒有行動。於是我先動,雖然我背向他離開,但我能明顯的感覺出他是視線還停留在我身上。

走到轉角的地方我回了一次頭,看見他還在原地,我向著他用力的揮揮手,然後雀躍的往家的方向跑。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我拿了東西去廁所。

但是奇怪的是除了剛才那一會疼了一下,這會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內褲上有一點點溼溼的,但明顯不是大姨媽。

弄好一切之後和任君凌通電話時,一起翻遍的生物課本也沒找明白是怎麼回事。

......

過年的時候,爸媽給我包了大大的一個紅包,希望我永遠平安喜樂。

我希望他們永遠健康,永遠愛我。

......

年後沒多久開學。

所有人對開學都充滿了怨念。

除了我和任君凌。

半個月沒見,其實也影片了的,但是沒摸到實體,所以十分的想念彼此。

懷著激動地心,我顫抖的接過爸媽準備的零食大大大包,踏上回校之路。

開學沒多久,黑板上開始高考100天倒計時。

緊張感開始紮根在每一位學子身上。

高三百日宣誓,成人禮,暫時稀釋了學習的緊張。

集體活動時我和任君凌始終站在一處,希望在每一張合影裡面的我們都是緊密相連的身影。

我們有時候會在校園裡面手牽手,有時候在操場上。

高三這個階段老師抓早戀已經沒有那麼嚴格了,只要兩週一考的成績沒掉隊,一切都比較寬鬆。

二模之後,校方已經掌握住了學生的整體水平。

各科目教師除了日常監督學習外,就是查漏補缺。

只是大家的成績彷彿都到達了極限。

儘管都很努力,但成績變化不大。

畢業晚會是高考前最後的狂歡,學校舉辦的簡單,但是每個班級各顯神通,勢必要在最後大大的狂歡一次。

還好每個班級都有一位叫做班主任的鎮殿神獸,壓制著那些瘋狂念頭。

十二班的畢業晚會選擇在週六舉辦,利用剩餘的班費,老劉大手一揮,不足部分由他補齊。

先是聚餐,然後喝酒。

喝多了的同學們比平時更大膽,都敢對班主任上下齊手。

班主任被嚇的躲起來。

晚上是KTV,一群書呆子鬼哭狼嚎,嚎叫的太厲害的時候其他人就瘋狂喊“切歌”。

不過也沒人去切。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矮醜......”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基友......”

“......”

任君凌總是跟同學們玩鬧一會又回到我身邊,給我準備一點零食飲料,然後又去浪,特別開心。

我也很開心。

這個班級的氛圍很好,在教室的時候瘋狂學習,玩的時候瘋狂玩。

無論男生女生之間,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

致我們奮鬥過的青春。

高考加油,祝大家前程似錦。

飲料喝得太多,中途我去上了一次廁所,遠離裡吵鬧的聲音,在廁所蹲的有點久。

看看手機,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看大家的興致還很高,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會結束。

我在廁所冷靜了十多分鐘,走出廁所,洗手回包廂......

從休息區經過的時候,聽到了任君凌的聲音。

高大的沙發背擋住了我的身影,我不想偷聽的,這樣不禮貌。但是我聽到他們說的是我,出於好奇,我停下了腳步。

另外那個聲音是以前在酒吧見過的他的一個朋友。

“校花女朋友,味道怎麼樣?”

“別拿你這種語氣說她,我們是正經男女朋友,純潔的男女朋友。”

“喲,你還純潔,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遇到她開始。”

“行,改吃素了是吧?你說純潔就純潔吧!”

“你最近怎麼樣?”

“我?我可不比你們高中生,職高很寬鬆,課想上就上,想逃就逃。”

任君凌沉默了一會,“還是好好學習吧!”

說完他就起身了。

我怕被發現,趕緊回了包間。

不一會任君凌也回包間。

坐到我旁邊,很自然的抓著我的手,“剛才出去找你了,沒看到,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聞到了他身上濃郁的煙味,我想可能是在他朋友那裡染上的?

“剛回來。”

“你不喜歡玩,我們就提前走吧?”

“可是同學們都在。”

這時候體委湊過來,“你們要不還是走吧?校花,你一首歌都不唱,待在這裡喝水都喝飽了吧?”

任君凌懟他,“水還不讓喝了?”

“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怕咱班花待這裡無聊,還不如趁時間出去做點有意義的事。”

任君凌轉頭問我的意思,要跟我一起走。

我拒絕了,他和同學們玩的挺開的,不想掃他的興。

同學們暫停音樂目送我出包廂,我像個大人一樣叮囑他們早點回學校,別玩太晚。

“沒事,大不了就開個大房間,一起擠一晚上。”

我一個人離開在KTV外面打車,車還沒來,任君凌出來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學校,我送你吧!”

我晚飯的時候喝了一點酒的,腦子還有點暈。

因此我也是不放心自已一個人坐車,他出來正中我下懷。

上了車,在幽閉窄小的空間裡,我暈的更厲害。

任君凌扶著我倒在他的肩膀上,我閉著眼睛,竭力遏制住想吐的衝動。

堅持到一半終究堅還是破功了,“哇”的一聲吐到了他腿上。

司機罵罵咧咧開啟車窗。

我腦子沒那麼疼了,但是想睡覺。

迷迷糊糊我聽到任君凌和司機吵架,好像吵得很兇,都罵起來了。

我們半道上下了車,司機揚長而去。

任君凌帶著我去住酒店,但是我們沒有帶身份證,正規酒店不讓我們入住。

最後找了一家比較偏僻的旅館。

他幫我脫了外套,拿水讓我漱口,用溼帕子給我擦臉。

我腦子還挺清醒,但是不想動,就那麼躺著看他。

他也脫了外套,就著我喝過的那瓶水喝了幾口。

我突然很想問他,不純潔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但是我怕我問出來我們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