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世和證據

雙桅船

孫教授帶譚姐回到家後，孫教授就對譚姐說：“明天我就帶你去做DNA。但是這個期間我們的事你千萬不要和劉麗、方娟說。劉麗這人就是嘴快話多，但方娟本質上有問題。這些年她連偷帶搶的從我這弄走幾百萬。因為我覺得錢多了誰都是個用，但她實在太過分了。如果她們知道你我的關係，怕會節外生枝。”

第二天孫教授就帶著譚姐做了血採。

等待結果的幾天裡，孫教授倒很坦然。因為他基本上斷定譚姐就是方杜鵑生的。

但是對於譚姐來說卻是分分秒秒地煎熬。人都有親情也有世俗之心。自已顛沛流離這些年，小心翼翼地活著，她多麼希望得到一副溫暖的臂膀去依靠啊。現在這對臂膀近在咫尺，但是否塵埃落定還不確定。所以譚姐心裡忐忑不安。

DNA檢驗師是個心善又調皮的姑娘。她拿著報告假裝面色沉重。

孫教授和譚姐心裡“咯噔”一下。

可檢驗師卻突然大聲說：“恭喜您！%”！

孫教授知道%是什麼意思，譚姐愣了一下，看孫教授喜出望外，譚姐終於明白了。

經過這一驚一嚇，譚姐突然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孫教授上前抱住譚姐，心疼得淚流滿面：“女兒！女兒！”……

孫教授把譚姐帶回家。譚姐一下子放鬆下來，渾身卻沒有一點力氣。孫教授就親切地對她說：“躺著！休息！爸爸來做飯。”

當天恰好是週末，學東也回來了。他還是一副小心翼翼動作輕拿輕放的樣子。

但學東卻明顯感覺到氣氛輕鬆。媽媽不忙了，反而指揮孫教授做這做那。

孫教授見學東回來一把抱住學東，眼睛裡竟充滿淚水。

等吃過飯學東做好作業已經11點多了，譚姐推開學東的門。

學東問媽媽：“孫家耀的媽媽不讓我們回來，我們怎麼又回來了？”

譚姐緊緊地抱住兒子：“學東，這回誰也攆不走咱們了！”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親外孫。”孫教授也進門。

當天夜裡，譚姐和學東睡得很沉。譚姐起來時學東還在睡。

譚姐小聲地對孫教授說：“孩子自幼缺少安全感，從來睡眠沒有這樣深沉過。”

孫教授理解譚姐的話：“讓他睡到自然醒吧。我出去買早點。”

孫教授每天買菜做飯的訊息傳到方娟耳朵裡，方娟立馬斷定：老爺子和譚姐肯定有了那事了。

方娟找到劉麗，劉麗也100%地肯定老爺子晚節不保了。

這些都不是她倆要關心的事。僱主和保姆的故事每個城市每天都上演。誰沒有七情六慾呢？

問題是錢。萬教授和保姆同居了幾年，竟置幾十年親情於不顧，遺囑一改，保姆拿走100多萬。正科的工資也沒有這樣高啊。

孫教授的腰包比萬教授又大又深。劉麗和方娟都擔心老爺子頭腦發熱做糊塗事。

劉麗打了電話給加拿大的大哥啟錨，啟錨頭腦有點西化了。啟錨說：“爸的個人財產如何處理是他的自由。我們干涉了就是犯法。”

氣得劉麗當即掛電話：“什麼加拿大？就是加大傻。自已蛋糕被分了，爭一爭就是犯法？”

劉麗把事情和啟帆啟遠說了，他們也覺得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啟帆畢竟是個副科級有些沉穩。他說：“不吵不鬧。靜悄悄把她解僱就行。如果再找就找個又老又醜的保姆。爸年輕時長的帥，現在也不差，爸的品味比較高的。這個譚姐雖說窮些可氣質相貌和梅婷、小宋佳都有得一拼，難怪爸動心。”

啟帆怕尷尬沒回爸的家。

啟遠帶著方娟、劉麗殺回家了。

孫教授在給魚刮鱗，見啟遠方娟劉麗面色凝重就知道他們的來意。

譚姐正坐曬太陽。方娟就譏諷譚姐：“喲，這景色真不錯啊，6000僱的保姆曬太陽，78歲老東家幹家務。”

譚姐就微笑著對來人講：“我要幹來著，可搶不過……”

“那當然，只要晚上下點功夫，老爺子得點破爛，白天哪用幹活啊？”

孫教授勃然大怒：“住口！她是啟帆的妹啟遠的姐！我正式通知你們：她的名字叫啟航。”

啟遠、劉麗、方娟一下子愣住了，這是哪對哪的事啊？

孫教授上二樓把鑑定書拿下來硬生生塞給啟遠。

方娟等三人看著鑑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沉默半天，劉麗才問：“爸，這是真事嗎？”

孫教授點點頭：“我在雲南採藥時犯的錯。”

啟遠悶聲半天才大聲說：“我不信！肯定是你們的計謀。”

方娟也跟著瞎嚷嚷：“半路出了個程咬金。這老爺子要是窮光蛋，我看哪還有認親的？”

劉麗雖話多但卻是個聰明有頭腦的人。她率先承認了啟航的身份，她上前抱住譚姐親切地叫著：“妹妹。”

啟航（譚姐）的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