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器上塗了劇毒,“何淵” 沒有撐過十分鐘就已經死的十分徹底了。

幾個男人將歹徒銬了起來,看來他們應該是警官(畢竟誰家正常人隨身攜帶銀手銬)。其中一箇中年男人走過來,對著“明山海”開口道:“你好,小姑娘,別害怕。我是警察,姓陳,你可以叫我陳警官。你是被害人的家屬嗎?”說著,陳警官從那衣服口袋裡拿出了證。

“明山海”顫抖的開口:“我...我...我是她的閨蜜——明...山...海,她......是...她是何淵。她的包在車上,車門沒有鎖,裡面有她的手機和身份證,手機密碼726226,通訊錄備註何總的是她的父親,”陳警官給一個看起來20出頭的小夥子使了個眼色,那個小夥子便立刻拉開車門,取出了包開始聯絡死者家屬。

陳警官扶起“明山海”,“請你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嗎,我們的車就在這附近”。“嗯...”“明山海”輕輕應了一聲。

她和那個歹徒一塊進的警局,歹徒看到她時還惡劣的笑著:“你將是最後一個,哈哈哈...”只不過他很快就被兩個警察拽走了。“明山海”在審訊室向陳警官陳述了當時的大致經過。“好的,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或需補充的請隨時聯絡我”陳警官向“明山海”露出和藹的笑並遞出了一張名片。

等她離開警局時何父才姍姍來遲,向警局旁邊的殯儀館奔去。只是平時那個嚴肅冷漠的人,此時看著竟有些狼狽與慌亂,他搖搖晃晃的走著,明明是平地,卻險些一個踉蹌摔倒。“明山海”冷冷看著這一幕,心裡不免覺得可笑,“明明不在乎我,如今這樣又是何苦”。她與何父擦肩而過,何父也似乎並未注意到她。

“明山海”依著記憶走到了一棟別墅前,這棟別墅是她們當初一起買的,因為她們都不想住校因而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是一起在這裡度過的,這裡處處都是她們的回憶。

她走到門前,“滴~識別成功”,門上的面部識別系統發出清脆的電子音。“明山海”慢慢推開門,屋內燈火通明還飄著淡淡的香味,“明山海”輕輕喚道:“林姨?”

林姨全名叫林囡,是從小照明山海長大的保姆。在兩人第N次做飯差點把廚房炸了時明山海終於選擇將老房子那邊的林姨調了過來,明山海早年喪失雙親,而林姨至今未婚膝下無子多年來早就將明山海當成了自已的親生女兒,而對於同樣喪母的何淵他也能給予相同的照顧。可以說林姨給了她們缺失的母愛。

“哎!小丫頭回來了,林姨在廚房呢,你和淵淵先在餐廳一等我給你們做的夜宵馬上就好了”。“明山海”聽著這個稱呼一陣晃神,嘴裡一邊喃喃道“淵淵...”一邊挪向餐廳。

過了一會兒,從廚房裡出來了一位看起來50多歲繫著圍裙端著兩碗熱湯一臉慈祥的婦女,她將一碗湯放到“明山海”面前,另一碗放到“明山海”旁邊,“淵淵呢?”。“明山海”思索一會兒後開口:“她最近這段時間可能都不回來了。” “出差?這樣啊...那何失敗真不是個人...淵淵也還是個孩子呀,今天是她的生日,還派她出差...”林姨低語到 。何淵的父親叫做“何成功”,但是林姨說:“自已的妻子死了,又照顧顧不好女兒的人,成功個毛線,女兒都照顧不好,還不如叫‘失敗’。”

“你的車呢?”林姨話鋒一轉,“我那會兒沒聽見停車聲呀?”“哦,車呀,車路上出了點事,我叫了拖車公司,明天就拖回來了”。林姨聽到這卻亂了神:“哎呀!什麼事呀?是不是撞到哪裡了?快讓林姨看看哪裡受傷沒”。“哎呀,哎呀!好了林姨我沒事的,你看,頭髮都沒少一根呢!”何淵學著明山海平時的語氣對林姨說道,“你說你這娃娃也真是,開車也不知道,小心點,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好啊!而且你還經常拉個淵淵,要是有事你們兩個女娃子怎麼辦啊”。林姨語氣裡滿是擔憂,皺著眉頭長滿繭子的手上一邊比劃著,嘴裡一邊數落著明山海。

“明山海”也沒有再說什麼一邊喝著湯,一邊聽她嘮叨。如果那個人還在這一幕又該有多溫馨啊,“明山海”這樣想著也很快喝完了湯,她叫停林姨說道:“明天沒有課,我想去一趟何家,中午不用做我的飯了。”林姨明顯的皺起了眉頭:“你去那地方幹嘛?也不嫌汙穢。是不是淵淵出了什麼事?”“明山海”嘆了口氣,搖搖頭,她依舊是那麼敏銳,所以總能發現我們的各種不對勁及時勸我們就醫... 林姨見“明山海”搖頭,便也不再追問:“唉,好吧你們都有自已的打算,我也不打算干涉,但小丫頭你今天似乎有點奇怪如果有什麼需要還是要及時告訴我啊!”“好...

……第二天早上九點……

“小丫頭起床了”林姨在 明山海房間門口叫道,見屋內沒應聲又輕輕敲了敲門誰料門直接開啟了,“真奇怪?小丫頭平時沒課恨不得睡到中午,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唉,去何家了吧。”林姨進入屋內將屋子裡的髒衣服全部收了起來然後下樓去了洗衣房:“小丫頭什麼時候能長大呀,髒衣服到處亂放。”熟練的將衣服分色處理放進滾筒倒入洗衣液調好開關後, 林姨走出陰冷的洗衣房開始打掃衛生。

“歡迎收看今日快訊,我們接到媒體報道掌握國內近一半電子產業製造的‘何氏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何成功的女兒‘何淵’於昨日21:19在異世美味前遇害。據記者闡述,當時在場的還有其致交好友,國內最大慈善機構的繼承人——已逝明氏夫婦的女兒。兇手正是近日犯下‘連環少女被殺案’的趙某,據相關人士透露,趙某。10多年前,曾因一起案件被判無期,最近越獄。且在審訊途中趙某言行惡劣挑釁警官,並稱‘自已這是在救贖她們 ’後經查證,這位連殺十多名少女的窮兇極惡之人竟成為了一位精神病患者,目前,有關趙某的案件還在調查中。接下來將為您播報的是……”

“哐當”,林姨手裡的笤帚倒在了地上,她要感覺自已似乎耳鳴了,後來電視臺也再說了什麼她也聽不見了,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新聞螢幕,她想知道何淵還活著但他又害怕一回頭就看兇案現場女孩兒的屍體。林姨跌坐在地上雙眼空洞,不知向何處望去。

——另一邊,何家——

“明小姐,先生就在裡面。”

“何父”,她看著這個自已曾經的父親,<何氏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長,那個商業上不可一世的人,如今滄桑爬滿他的每一處,壓的他那筆直的脊樑都彎了下來,眼睛又紅又腫似是在“明山海”進來之前便一直在哭。

“山海啊...來看何淵嗎?”何父沙啞地開口,可其實他自始至終也沒有抬頭看“明山海”一眼,只是那麼坐著,手裡摩挲著一張舊照片,嘴裡不停喃喃著何淵的名字。

可“明山海”,不為所動,她的心早已在何父的冷言冷語下麻木,再也無法接受這份淺薄的親情。她向何父走近了一些,那張照片漸漸浮現在她的視線中。“明山海”瞬間感覺自已的心開始抽搐,瞳孔驟縮,鼻頭髮酸,嘴唇打顫,卻說不出一句話,手不住的顫抖著。無數痛苦的回憶被這一張照片翻起,深埋於腦海深處的痛苦此時此刻,捲土重來,像一把把刀子刺激著“明山海”的神經,她又似乎被重新拉回那個血色的生日。

那張照片上赫然是一個縮小版的何淵與一位身著白裙頭戴髮箍的捲髮婦女,仔細看,婦女眉目間也有與何淵相同的清冷,不同的是婦女眸間的清冷被她嘴角的笑容衝散了,但何淵卻將那股子感覺直白的掛在臉上。這張照片,是何淵的母親出事前與何淵的最後一張合照。

何母出事那天,是何淵的生日。何母帶何淵去母家地帶的商場買了幾身衣服,出來時年幼的何淵扯著何母的衣服撒嬌:“媽媽~我想吃對面<m>的蛋糕。”何母溫柔的摸摸何淵的頭,“好,媽媽帶你去買”。說罷,就牽起何淵的小手,準備帶何淵過馬路去買蛋糕。 等到紅綠燈變綠色,何淵一蹦一跳地跟在何母身後,從兩旁停著的汽車先走過去,汽車很多從兩旁的後面開應該看不見中間的情況。這時,一輛汽車直直的衝了過來何母反應及時立刻將何淵推開了。可何母自已卻被汽車撞到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又砸在了地上,何淵被母親的血液噴濺了一臉,她瞪大眼睛,無法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那血色畫面,成為她心中永遠的噩夢。何淵驚嚇過度,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年幼的她,在生日這天,親眼目睹了自已的母親被汽車撞飛後又被來回碾壓,直至何母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應該被碾成了細細的粉末,那輛車才揚長而去,周圍的幾輛車也驚慌失措的跑開了。途中又撞了一輛車,那輛車雖然被撞歪了,但車主沒事,立刻下車跑了過來檢視情況得以讓何父和警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那血色的畫面,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成為了她一生的噩夢。

可就在她醒來後何父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還指責她是“害死自已母親的深淵”,後來那個兇手被判了死刑,堵住場面的那幾輛車的車主也被判了刑 ,何父動用一切黑道資源讓所有兇手改為無期徒刑,又買通幾個囚犯讓他們在監獄慘遭折磨半死不活。

後來很多年父母對於女兒希冀的名字卻成了深淵。直到遇見明山海,她對何淵說:“何淵何怨,遇你我何怨。”她的聲音每每回蕩在腦海都是對自已生活的一種鼓勵,她幫助自已走出了深淵,讓自已不再沉迷於痛苦。

可畫面一轉, 何淵又想到就在昨天,又是自已的生日,也是她同意明山海為自已過的自從那件事後的第一個生日。她又在自已的生日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這個人代替了她去死,明山海 悠悠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她說:“為你而死,替你去死我何怨?”

這一句話將她的思緒又再次拉了回來,重歸現實她又成了明山海。

“明山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她怕被何父發現自已的異樣,只能無聲地流淚。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她迅速地擦掉,可淚水卻越擦越多,像斷了線的珠子。

她想起自已小時候,每當自已哭泣時,母親總會溫柔地抱著自已,輕輕拍打著自已的背,安慰著自已。可如今,母親已經不在了,再也沒人來安慰自已了。

她抬頭望向天花板,努力不讓淚水流出來。可心中的痛苦卻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無法承受。她想起與明山海相識的點點滴滴,想起明山海對自已的鼓勵和幫助,更想起明山海為自已而死的那一刻,她只感覺心如刀絞,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瞬間崩塌。她想放聲大哭,想發洩心中的痛苦,可她不能,她只能默默地坐在那裡,將所有的痛苦藏在心底。

她感到淚水不停地滑落,溼潤了她的臉頰,她想擦掉,可淚水卻越擦越多,像是在訴說著她的痛苦。她閉上眼睛,讓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然後默默地擦掉。

“明山海”調整好情緒顫抖著嘴唇開口:“何父,‘淵...淵...的’的葬禮在什麼時候?”何父全神貫注的看著那張照片並未發覺“明山海”的異樣,良久才開口道:“三天後...三天後。”

得到答覆後“明山海”向何父辭別離開了何家,她本來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此時,她在這個地方一秒也待不下去了,離開何家的她一路搖搖晃晃的走著。終於,撐不住的她跌倒在了路邊 ,兩行淚水不絕得向下流,就在這時她聽到了手機鈴聲。拿出電話看到是林姨後,用手撐著爬上了路邊的石凳後她才接通了電話,電話剛一通就聽到那邊婦女顫抖的聲音:“小丫頭呀,阿淵她...她...你告訴林姨,她,她到底怎麼了?”

“明山海”聽著電話那頭顫抖的聲音,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平緩自已的情緒,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林姨……”哪怕平復了情緒,她開口後也依舊不知道說什麼。在何家的強壓著的痛苦痛苦依舊盤旋在心頭,此時,她還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安慰別人。

可只是這一聲,林姨卻足以明白了一切。電話那頭放肆的大哭,那哭聲像在衝破“明山海”強壓痛苦的封印。

林姨哭的是那般無助,“明山海”閉上眼睛,腦中浮現的是林姨充滿愛與溫柔的眼神。

她靠在石椅上,仰著頭用胳膊擋著眼睛,盡力遮掩自已的脆弱。另一隻手無力的捶在腿邊,身體不住地抽動讓手中的手機慢慢滑落。

她想用些力抓住手機,可她到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眼前的世界像被揉皺的白紙,又慢慢鋪展開來。

一瞬間,這具屬於又不屬於自已的身體突然不受操控。

她感覺自已像是浮在水面上的落葉,被水流衝打著,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最終,手機從她的手中滑了下去,螢幕磕到石子當場碎裂。

而“明山海”此時又似乎終於“奪回”了身體的掌控權。她從石椅上滑下來,蹲坐在地上。

她臉上還殘留著未乾的淚水,微微泛紅的眼中有絲絲震驚。

可轉而看見螢幕碎裂的手機,又慌忙前傾俯下身拿起手機用手擦擦灰塵趕緊按下了電源鍵,手機已經黑屏無法開機了。

她眼裡的光又暗了一些,幾乎無神,可眼眶裡的淚珠卻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明山海”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夏季的風將她的劉海與鬢角吹的糾纏在一起,才似又是想到了什麼。她拿起手機透過碎裂的黑色螢幕調整好髮型,抹淨眼淚站起身來。

她沿著綠化的小路一直走,直到看見十字路口。她打了一輛滴滴,上車後整個人都靠在了座椅上。“明山海”微眯著眼聲音輕輕的:“最近的手機維修。”

“得嘞”,十分鐘後汽車到達了目的地“明山海”彎腰下車走到駕駛座旁的視窗。

“三塊啦”司機笑著說,“明山海”從熟練的拆下手機套扒拉一會終於找到一張十元,遞了上去,“不用找了”。司機師傅從她手裡接過錢,一邊轉身將錢放進錢包裡一邊對她說:“等一下啦,小姑娘,叔叔不能佔你便宜的啦。”

說著,他很快從錢包裡拿出了幾塊錢遞到了“明山海”手裡。“明山海”看著那捲皺皺巴巴還有些泛黃的錢,一會兒後她慢慢用力握住,對司機微微點頭道謝後轉身走向了維修店。

進入店裡她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便走到櫃檯前輕輕敲了兩下玻璃。“來了”,一道清亮的女聲自店內傳出,她走到櫃檯前笑盈盈的問:“需要什麼?”“明山海”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手機放到了櫃檯上。

店員拿了起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能修,500”,“明山海”點了點頭,“我現在沒有錢,什麼時候來取?”“三天後。”店員看著眼前螢幕碎的不成樣子的手機,頭也不抬的回道。

“明山海”聽後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了維修店。這附近離她的家不遠她便準備走回去。微微涼的清風撫過她的面頰終是讓她的心平靜了一些。

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紅綠燈時“明山海”抬頭看了一下,是紅燈。她本應原地等待一會兒,可突然頭一暈身體便不控不受控制的走向了馬路中央,她才能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直到一輛車開過來,她的意識才迴歸宿體。

“明山海”看著即將朝自已撞過來的車,迅速往回撤了一步,車主也見著前面有人也急忙打了個彎才堪堪將車剎住。萬幸今天道路上沒有多少車,車主和她兩人都沒有什麼事。

停住車的車主從車上下來,走到馬路這邊來。還站在原地懵逼的“明山海”察覺到有人過來緩緩抬起了頭,那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的男人,身材足比一米七的明山海還高了兩個頭,臉上有歲月滄桑帶來的沉穩。

男人看到明山海眼裡閃過一瞬的震愣,注意到“明山海”的異樣後旋即又恢復正常。他開口數落道:“就是車流再少,也不能闖紅燈啊,沒事兒吧?”“明山海”站直穩住身子搖了搖頭:“沒事,抱歉。”男人嘆了口氣:“唉,以後要注意啊!”隨後便轉身上了車。

兩次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明山海”不得不懷疑這具身體之前的狀況。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去,還有個人在那裡。

十分鐘後,“明山海”推開鐵門站在房門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撫下了衣服,抬起頭,打理好髮型,待面部識別成功後,輕輕推開了木門。進到室內,她第一眼沒有看到林姨,而是看到了橫放在地板中央的笤帚,再往左手邊望,“明山海”才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林姨——她仰頭望著電視,鬆散的低丸子沿面頰垂落下的幾根髮絲遮住了她的神情。

“明山海”走近,電視上播的新聞早已不是關於昨夜“‘何淵’身死”的事件,她坐在林姨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喚道:“林姨”。林姨轉過頭來,拉過“明山海”的兩隻手放在自已腿上,儘量穩住聲線開口說:“丫頭呀,你說阿淵她怎麼...怎麼就...唉...她多好的一個姑娘啊...”林姨說到最後,聲音還是忍不住的抖了起來,何淵的死對於她來說太突然了。

“明山海”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又聽林姨說道:“你倆認識四年啦,在一起玩了那麼久...阿淵那孩子多好一姑娘啊,聰明...又漂亮...打前年你們倆一起搬到這裡又把我叫來後便一直一起生活在這裡...唉...呼...嗚...”說到最後林姨小聲啜泣起來她想盡量裝的不那麼難過,畢竟何淵走了最難受的人就是明山海,她不想讓“明山海”強忍悲痛,再來安慰自已,可她實在忍不住。

明山海聽著林姨的碎碎念,下定決心般開口:“林姨,我給你休幾天假吧,你休息休息。淵淵的葬禮...在三天後。” 林姨點了點頭,她覺得現在這個點讓明山海自已平靜,平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