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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蘇康這個人的性格真可謂是相當不錯,他總是以樂觀積極的態度面對生活中的各種挑戰和困難;與他人相處時也非常友善且隨和,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般舒適自在這樣良好的性格使得他在人際交往中頗受歡迎。

五一假期的第三天,中午在我去小賣部買菜的時候碰到了蘇康,他在小賣部買吃的,當時小賣部人挺多的,我本想偷偷過去打個招呼。

“書瑤,今天拿什麼菜啊?”田燕花說。

田燕花是我們村裡小賣部的老闆娘,為人十分熱情大方。由於我家離菜市場比較遠,中午做飯時如果臨時發現缺少某種食材,就會立刻跑到她家小賣部去拿。而田燕花也總是非常樂意幫忙,從來沒有因為我們頻繁地“借菜”而表現出一絲不滿或厭煩。

通常情況下,我們會在當天晚些時候透過微信將所欠的菜錢轉給她。

蘇康順著說話聲回頭看向我,我們的目光同時對上,我趕緊收回目光,回答田燕花的話。

“花姨,今天拿20張豆皮,老規矩我爸給你發錢。”

田燕花給我裝好豆皮後說:“好嘞!”

就在這時,一雙溫暖的手突然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心裡一驚,原本以為會是蘇康找我有事,但當我轉過頭時,卻驚訝地發現站在面前的竟然是林懷銀。

他面帶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親切和關懷。我有些詫異,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懷銀輕聲說道:“書瑤,你也來買菜啊。”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人的心靈。我微微一笑,回答道:“對啊”

由於店裡著急要菜我沒有多耽擱

“那啥,小林不說了,飯店缺菜我得趕緊回去。”

林懷銀說:“那行,你先走吧,有時間找你玩會去。”

“好”

說完我看了一眼在旁邊假裝買東西的蘇康,拍了他一下說:“走了啊,蘇康。”

沒有聽到他回應我就匆匆從小賣部跑出來了,騎著電車就往飯店那邊走。

2

蘇康看著我騎車離開小賣部後,挑選了幾包自已喜歡的零食。付完錢,他拎著這些戰利品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林懷銀緊跟其後,只是林懷銀覺得他跟蘇康不是很熟就沒有打招呼,轉身就走了。

蘇康戴上耳機,開啟了音樂,往民宿走,小賣部離民宿還是有些遠的,蘇康走路得走20分鐘才到,我也是想到了拐彎又回去接蘇康。

我看見他在路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吃著辣條

“蘇康!”

他似乎沒聽見,我走近了,摁了一下車笛他才聽見發現是有些驚喜,笑著說:“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著急回飯店嗎?”

我說:“趕緊坐上車,我送你回去,你走回民宿起碼還要20分鐘呢。”

蘇康笑了笑說:“好,謝謝你啦,改天請你吃飯。”

我說:“客氣啦,朋友嘛。”

在路上我吐槽他

“你為什麼非大老遠跑那裡去買零食,民宿那裡出門就是小賣部。”

“因為我窮啊!”

我聽到蘇康說這句話,忍不住調侃道:“呦呵,京爺還有窮的時候吶?”

蘇康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騎車很快不到10分鐘就到了蘇康的民宿。

“我走了啊,拜拜!”我說

“好,再見啦!”蘇康看著我走遠後就進民宿。

等我忙完也就是3點多了,國慶假期旅遊景點人很多,飯店的生意也逐漸好起來。我坐在椅子上,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而桌子還沒有收拾乾淨,休息了一會我看到蘇康從飯店門口走進來,我沒站起來迎接他我猜他不是來吃飯的,畢竟這個時間基本沒人吃午飯了。

“怎麼了,找我有事?”我癱坐在椅子上,說話中帶有一些疲憊感。

蘇康慢慢地轉過頭,眼神緩緩掃過周圍,最後停留在那張堆滿了還未收拾乾淨的餐具的餐桌上。他輕聲說道:“過來搭把手吧,我看今天中午你急匆匆地衝向飯店,就料到你肯定會非常忙。其實,我原本想過去幫你一把的,但你當時太忙了,連和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說完,他無奈地笑了笑。

我連忙擺手拒絕道:“不行不行,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幹活呢,就這麼一點活我休息一下,一會就幹完了。”

蘇康在我旁邊坐下來說:“叔叔阿姨呢。”

我說:“他們去縣城進貨去了,我舅爺爺和舅奶奶過來了,我爺爺奶奶就帶著他們去白洋淀轉著玩去了,現在家裡就我跟我弟。”

不一會我弟就從廁所出來了

“呀,屎尿多終於捨得從廁所出來了哈。”我笑著道。

陳雲哲拿著手機出來,就回了一句“嗯”陳雲哲小時候十分活潑,但是上初中之後可能是青春期的原因就非常的“高冷”除了找你要錢的時候,他抬頭瞬間似乎注意到了蘇康說了一句:“你談物件了,陳書瑤,活都沒幹完呢,一會你倆再談。”我承認,我收回那句他高冷的那句話,他現在就是單純的嘴賤!

我當場很尷尬,沒敢看蘇康的表情,我選擇上去給了他胳膊一巴掌,聲音很脆聲。陳雲哲發出慘叫聲,我說:“你再嘴賤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死,這我朋友!”說真的,陳雲哲這個嘴不去幹“營銷號”真的可惜了,在爸媽面前經常乾的事就是造謠。

陳哲遠捱了一頓揍後就趕緊向蘇康改口道:“哥哥好,我剛才開玩笑的,不好意思哈哈哈。”

蘇康似乎沒有放在心上笑著說:“沒事沒事,我是來幫忙幹活的,看你們到現在還沒收拾完,現在收拾吧。”

我想要阻止蘇康,但是他已經開始收拾了並且說道:“你不用攔我,你不是說好朋友嘛,互相幫助應該的。”

我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被他堵住了。

蘇康說:“好了好了,幹活吧。”

幹活過程中,我看見蘇康白色衛衣上弄到了油漬,我去給他找了個乾淨的圍裙穿上。

他的手髒兮兮的,於是,我拿起一旁的圍裙,輕輕地披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我仔細地將圍裙的帶子繞過他那纖細的腰部,並小心翼翼地繫好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蘇康的腰肢竟然如此纖細,我初見時候感覺到他很瘦但是沒想到那麼瘦。而那打好的圍裙結,則像是一隻停留在他腰間的蝴蝶,為他增添了幾分俏皮與可愛。

我們幾個收拾很快半個小時就收拾乾淨了,蘇康洗完手將圍裙摘下來。我看著他衣服上的油漬說:“蘇康你跟我上去一趟。”

我帶著他去我陳雲哲的房間,找出了一件陳雲哲的衛衣跟蘇康說:“你把你那個衛衣脫了吧,我給你洗了,這個是陳雲哲的衛衣,我看著你們兩個身材差不多,你試試合適不。”

蘇康說:“沒事,我回去自已洗洗就行了。”

我說:“你別跟我客氣了,換上吧。”

說完我就關門出去了。蘇康從陳雲哲房間出來,陳雲哲的衣服在他身上剛剛好,感覺他們兩個都是185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他想把衣服自已帶回去洗,我把衣服搶過來說:“我說了我洗就我洗,你過來幫忙我都不知道怎麼謝謝你呢。”

蘇康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說:“你看,你又給我來這個,都說了朋友,就這一次別再跟我這麼客氣了。”

正說著張曉鳳突然進來,我連忙介紹道:“媽,這是我朋友蘇康。不對!閆鶴生!”

張曉鳳看到蘇康很是激動問道:“你是不是武漢人啊。”

蘇康說:“對的,阿姨。”

張曉鳳眼前一亮說:“你家是不是住光谷廣場附近啊!”

蘇康說:“對啊,阿姨你認識我?”

張曉鳳說:“那肯定的啊,你跟書瑤小時候是不是一起玩的啊,每次去找你媽媽玩都能看見你在一邊滑滑板車的啊。”

蘇康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鳳姨?!”

張曉鳳很是高興:“對啊,你現在都長這麼大了,剛開始一下子沒認出來哈哈哈哈。”

而我在場有些懵,因為他們兩個說的我都不記得,但是我印象中確實經常跟一個小孩玩,但是具體長什麼樣子在我腦海中早就模糊不已。

於是這天晚上蘇康就被我媽媽留下來吃晚飯。

吃完晚飯,大概5點多了,我媽讓我帶著蘇康去鎮裡逛逛,以前忙的時候根本不讓我出去,這次也是託蘇康的福嘍。

我帶著蘇康去了妙靈寺,我覺得我跟蘇康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他應該已經來過這裡了吧。

我們正在上臺階的時候,蘇康問我:“你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我了啊?”

確實對他印象不深了,我只在武漢讀過兩年小學一年初二,初二那年也是因為父母工作原因過去的,我尷尬地回答:“怎麼可能,只是你長得太快了,變了樣子,跟小時候不一樣一時沒認出來哈哈哈哈。”

蘇康看著我說:“你騙不了我,你就是忘記了。”

要看編不下去了,我只好承認並且道歉:“對不起,我沒想起來……”

蘇康看著前方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沒關係。”

可是不知為何,我卻隱約地感受到了他內心深處那無法言喻的悲傷和痛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落寞和無奈,似乎整個世界都與他格格不入,而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沉重的情感負擔。

我們從寺廟中出來時已經天黑,蘇康要送我回家,我下意識地想拒絕,可又害怕傷了他的心。

我問他可以跟我講講咱們兩個小時候的事情嗎,認識以來他第一次拒絕我。

“既然忘了,就讓它過去吧,人要是總糾結於過去,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呢。”

不一會就到了我家門口,蘇康說:“明天我要離開這裡了,回到北京。”

“我早就知道你沒認出我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以為我多和你相處相處興許你能記起我,看來沒有,沒關係沒記起來就沒記起來吧,都過去了,現在你認出我也已經不錯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很是可憐,似乎要哭了。但是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要這樣,就因為我沒認出他來?可是也不至於啊?我不知道如何哄人,只能張開雙臂擁抱了他一下。

“別難過了,這有什麼可難過的。”

在那個時候,我根本無法理解他內心深處的痛苦和悲傷。無論他如何向我傾訴,我都只能冷漠地給了他一個擁抱,無法感同身受。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如此難過。或許是因為我太過年輕,太過自私,又或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地去了解過他。

夜晚,我默默地注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確,在初次相遇的瞬間,我曾經對他有過心動,可能來自於他身上的少年感,也可能來自於他長得好看。但隨著歲月的流逝和年齡的增長,我發現自已似乎已經無法像十七八歲那樣,長時間地沉浸在暗戀之中了。

十七八歲的我,可以默默地喜歡一個人很久很久,不需要任何回應或結果;而現在的我,或許已經失去了那份純真與執著。時光荏苒,生活的瑣碎和現實的壓力讓我變得更加理智和冷靜。

3

第二天,我送蘇康去車站等車。全程我們兩個沒有說話,直至蘇康上車的那一刻,他說:“有時間去北京玩,來之前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我回答:“好”

他上車坐在靠窗的位置注視著我,向我揮手告別,從那以後我們兩個幾乎很少聯絡,大部分還是他主動找我聊天,也許是我忙的原因,時不時還忘記回覆他的訊息,起初他會說我:“大忙人不回訊息”我也會調侃自已確實是大忙人

寒假我以為他還會來這裡玩,可是他說他回武漢了,就不來了。我以為我們會像很多年前一樣,慢慢就不聯絡了,但在今年冬天我去了一趟北京那一刻開始,我們註定相互聯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