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別走了,過來坐會。”聲音不大但聽得尤為親切。

格勒回頭張望,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老人沒做什麼動作,鬍子雖然很多卻沒有遮住他上揚的嘴角。

格勒走過去與其坐在同一張椅子上。

“小夥子,你去那邊幹什麼?”

“我想看看我哥。”

“哦,那是你哥啊。”老人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杯杯遞了過去。

“我就是你哥叫來的,在這守著防止有人過去的,看來他要我等的人就是你了。”

“不用了,我不愛喝茶。”格勒婉拒了回去。聽到這話老人就將玻璃杯放回懷中,然後又從另一個懷中掏出一個保溫杯。

“拿著吧,白開水。”

這,這隻能說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無奈的格勒接過保溫杯。

“謝謝。”

“沒事,這是我的習慣,說來也巧,我老伴兒她也不愛喝茶。”

格勒擰開杯蓋看了看沒什麼顏色,於是稍許地嚐了一口。

“噗,咳咳咳。”

“咋了。”老人皺了皺眉。

“這是酒,咳咳咳……”

“嗯?酒?哦,我拿錯了,這是我解悶兒用的。”

格勒喝不了酒,他還發誓過自已這一輩子都不會喝酒。

老人有些尷尬,趕忙拿了回來放回懷中,然後又從腋下拿出了一個塑膠杯遞了出去。

“額。”我也是這個表情,相信你也是。

就這樣格勒接下了這個神奇的塑膠杯。

“我以前的家鄉和工作環境都很冷,我老伴兒就讓我多揣幾個熱水杯,說‘那樣暖和。’就這樣慢慢地養成了這個習慣。”

“你和我哥是什麼關係?”

“你哥他是個好警察,就因為這個我也猜到了這個結果。”

“你也是警察。”

“不是,有些像吧,我是個邊防軍人,這身軍裝就是那時候穿的。”

“哦,那我哥他還有說過什麼嗎。”

“他說了好多,說‘我奶她命很苦’託你照顧她,他還說‘我弟弟這個職業很難在這個時代生存’讓我好好想想辦法,說‘至少要讓他娶上媳婦,讓奶看到重孫子,哈哈哈’,你的情況大概的瞭解一下,很難,你知道現在這個比例達到多少了嗎,已經有百分之70了,去到那些沒到年齡的,該有的都有了。唉呀!命苦呦!”老人嘴中吐出一股一股的白汽。

“我說‘這也太為難我了。’唉,你說說你運氣怎麼那麼差呢,想當初我……”

“我應該有。”

“我這個戰域當時…嗯!你說什麼。”

“我應該有吧,你的叫什麼?”格勒沒有著急回答,反而問了下對方。

“我的叫心之鏡,能力很模糊。”

“你就是透過戰域和我哥聊的嗎。”

“嗯。”

“那能讓我……”話剛說到一半就聽老人說。

“不能了,他的心早在十分鐘前死了,貝里斯醫生也在1天前宣佈他的死亡。”

“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

“好了,你也該走了,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

“嗯?電話?”

老人站起身背對著格勒揮了揮手走出了他的視野,年齡最大,但身板兒依然挺直。

“什麼,你等一下。”他站起身想要追上去,可剛抬腳場景瞬間碎裂開來,回到了二樓的樓梯口處。

他趕忙摸了摸口袋,果真發現一張紙條,上面寫有著一串數字,字跡有些潦草,但卻大氣有力飄逸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