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客人不算多。

“我想他們應該不在乎多好的名聲。”

這裡永遠留有著那一股人情味。

“7號!你的好了。”

“來了。”

照正常吃飯的碗這個碗的容量要比它大了三四倍。

稀裡糊塗的禿嚕上這麼一碗,真的像那位說的一樣“旁邊有人嘎耳朵,你都不知道。”

這一刻格勒像是個會用筷子的豬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麻辣燙。

這一碗的量著實不小,讓格勒吃的腹部脹鼓鼓的。

“多少錢?”

格勒走到接待臺前招呼了一聲。

“15”

這時一個長相不錯的女生也走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有20多了。

“嫂子!”

格勒認識啊,這是他的嫂子,格蘭特的未婚妻辛迪。

“格勒!”艾迪也很誇張怎麼會在這裡相遇。

“我哥呢。”

或許是工作了吧,作為一名警察肯定很忙,但他還是想問問。

“你哥他…”三個字剛出口艾迪的眼睛便已經紅亮了起來。

“你哥他在一次出任務中…被…被……”那幾個字像是噎在嗓子裡的食物,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什…什麼,你說什麼。”

眼前的場景忽然亮了幾分。

“先付錢,上外面說。”

很快付完了錢兩人來到了034市醫院,路上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格蘭特是一個表現優異的行武部一個小隊的隊長,在一次收繳嫌疑犯的回收工作中被一群神秘人半路攔截,本來按他們的武裝力量和行動經驗可以安全解決,但是那些神秘人其中一個人擁有戰域【寒天】,整個人被凍成一個冰棒兒,心臟裡還有一顆被射進去的子彈,雖然可以解凍,但存活的機率很小。

“你哥…嗚嗚…他在二樓東側最裡的病房,嗚嗚…那裡氣溫非常低,沒人敢靠近。”辛迪一邊哭一邊訴說著她知道的資訊。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到…”司機話還沒說完格勒早已推開車門跑了出去,扔下了一張紅票,還不忘回頭喊上一句“不用找了。”

一路狂奔到二樓,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格勒分不清東西南北,但看著兩側走廊人數的明顯差距他毫不猶豫地跑向左邊。

走廊內,每隔兩步便設有一張長椅以供人們休憩之用。然而此刻,那一張張長椅卻被一層淡淡的白霜所覆蓋著,彷彿給它們披上了一件薄紗般的外衣。

再看每一扇門上,都懸掛著一枚塑膠製成的吊牌。按照常理來說,這類吊牌通常會放置該房間所屬醫生的名片以及其他相關資訊。可惜的是,如今這些吊牌上空空如也,並無任何有用之物。

如此景象使得整個環境顯得異常冷清與破敗不堪,顯然已不再適宜患者前來就診問醫。

格勒慢慢降低了自已的速度,他現在終於意識到了………

“我距離那裡還有至少20米的距離,可這裡的溫度已經能結冰,那我哥他,他……”此時他的心早已跌落谷底。

他接著走,接著走,走了很久。

薄霧依舊不散,也沒濃重的意思,這只是他自已的視角。

不知何時,一個身著老舊款式軍大衣的老者出現。他的手上緊握著一隻玻璃杯,透過薄薄的杯壁,可以看到深紅色的茶水正緩緩流淌,彷彿時間也隨之變得緩慢而悠長。杯中漂浮著幾片灰褐中略帶綠色的茶葉,它們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那件軍大衣顯得十分破舊,歲月的痕跡在其表面清晰可見。不僅顏色已經褪去不少,而且衣服上的扣子也稀稀拉拉地掉落了幾顆,有的掉落在袖口,有的則散落在胸口和衣兜附近。這些缺失的扣子彷彿是時光流逝留下的印記,讓人不禁感嘆歲月的無情。然而,儘管這件軍大衣已不再嶄新,但它卻給人一種別樣的質感,彷彿承載著無盡的回憶與滄桑。

老人在這裡坐了很長時間,看著格勒走進了自已的心之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