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出了折騰萬歲的真理後,我準備在這個學期折騰點實事,畢竟整天吊兒郎當的看著三好大學生們陸陸續續地拿到了計算機、英語六級等一系列NB閃閃放光芒的證書心裡還是莫名地感到一股火燒屁眼蛋飛揚的緊迫感,當然上課的時候永遠也不會感覺到這種味道,畢竟大家都被關在籠子裡,誰也別想飛出去吃獨食,都得讓老師扒著嘴喂,而對於我這種食慾不強的人來說上課就顯得尤為重要了,能喂一點是一點。

但我的課上得並不盡人意。我經常是磕頭蟲似的抬頭低頭抬頭低頭在課本與ppt之間盯著發呆,最後得出一個結論:ppt上的東西完全就是TM課本的盜版,除了多兩個錯別字,其他的沒啥兩樣。憤怒之下我往後一仰脖子癱在椅子裡盯著教室裡的天花板思忖了半天,最後估計老師臉上實在掛不住了:“那個經常坐在第一排睡覺的同學你在看什麼?”

對,我就是學院裡大名鼎鼎的坐在第一排睡覺的那個同學,這或許也是我的矛盾所在,想好好學習,天天引體向上,無奈老師的課講得太動聽了,就跟搖籃曲一樣,我也是個乖孩子,總是能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這可能也是我晚上會失眠的原因,白天睡眠質量太TM好了,老師也懶得搭理我,通常把我發配到最後一排,然後他繼續講他的課,我繼續睡我的覺。

“我看看天花板會不會漏雨。”

老師摘下他碩大的眼鏡,然後用他那八百度的近視眼眯成一線天瞪著我說:“你坐在六層教學樓的二樓擔心什麼雨,哪裡會漏雨?”

我說有。

“哪裡有,哪裡?”

“廁所。”

後來老師讓我滾我就滾了。我滾得很快,一騎絕塵。

滾出教學樓後我心情大好,決定乾點什麼慶祝一下,我覺得慶祝最好的方式莫過於無憂無慮地大睡一覺,於是我在把一隻燒雞啃得連骨頭都沒剩後,呼啦呼啦地幹到了第二天凌晨四點,在夢裡我好像把八輩子的夢全都做了個遍,但只有一個讓我記憶猶新:我夢見我變成了一隻獵豹,在萃英山頂四處尋找著獵物,突然我看見一個穿著開叉裙的美女站在草叢裡,於是我奮力地追著她跑,最後她跑不過我,停下來對我說:“大哥,為什麼追我?”我說我要急支糖漿,她聽到後高興地撩起裙子露出大腿要求跟我合影,我翹起尾巴昂起頭一爪子把她掃到背上,然後我們消失在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從此過上了沒羞沒躁的幸福生活,我捕獵更加賣力了,她總是喜歡給我做野豬排骨吃,那是一種成熟的味道,換句話說,以前那是禽獸的生活,從那以後就是禽獸不如的生活了,檔次明顯上來了。後來我是被自已樂醒的,彼時萃英山腳下看山人養的老公雞正與半夜還沒發完情的流浪貓喔喔喵喔喔喵地配合著馬蚤龍的呼嚕聲組成史上最強悍的一支搖滾樂隊激情演奏。

被老師罵出教室後我就再也沒坐過第一排,但是睡覺依然。科技則始終喜歡坐在後面靠窗的位子上,問其原因,答曰方便跳樓,我在深惡痛絕地批評了他這種對社會主義和諧極不負責任的想法後,默默地坐到了他的後面,就再沒挪過窩,我給出的理由是方便圍觀跳樓的。

坐在教室的後面視野果然開闊了不少,我發現科技有個毛病,就是老是用嘴使勁咬手指頭,每當我看到科技的手指頭被他的唾沫泡得跟剛出浴的美人一樣煞白,差點就幹出血的時候,我總會盯著他那黝黑得如倒火棍似的胳膊想起一個詞:烏雞白鳳丸。

第一次看到科技如此殘暴的啃雞爪運動我表現得有些激動。我扯下指甲剪砸狗頭上接著向前一個飛毛腳,科技回過頭幽怨地擺擺手:“幹什麼?”

“再咬就TM產婦大出血了,能用正規武器給你那爪子剪剪枝不?”

“草,我又不剪指甲,我這是在練嘴皮子,你給我個指甲刀幹啥?”科技憤憤不平地為剛才那一腳外加一剪刀喊冤。

“我覺著你應該去用嘴薅狗毛,這樣效果更佳。”

就在科技要向我展示他的練嘴效果的時候,老師一把粉筆就天女散花般漂移了過來,那一刻我有一種穿越的感覺,我彷彿看見我的女神踏馬翩翩而來,噠噠的馬蹄讓我聽得心曠神怡,只見她高喊一聲刀下留人,就在劊子手手起的那一刻,無數飛鏢射來,眾人紛紛倒地,那一聲震破蒼穹的刀下留人讓我從此相信,搖滾樂是TM我的女神為了救我而發明的,多麼感人的愛情故事,完勝梁祝一百個回合。

事實是我的女神沒來救我,我想她可能是火車晚點了吧,我是這麼為她開脫的,但是我分明看見她是騎馬來的,而事實是科技替我擋住了所有的粉筆頭。

不等科技罵娘,老師的火藥筒已經開始發炮了:“你們兩個幹什麼!我在上面累得揮汗如雨,你倆在下面倒是挺會享受的,你們還拿我當不當個爺們,你們氣死我了。”老師把手往小蠻腰裡一掐,纖細的嗓音配合著那陰柔矯情的身軀,讓我頓時想起了閻維文的一首歌:啊,這個人就是娘。娘炮。想到這,我憋著氣咳嗽了兩聲。

老師正在小宇宙爆發,我和科技都低著頭虛心接受著老師的誠摯祝福,這時不知是哪個缺心眼的竟然嘿嘿笑了起來,其實我也想笑,老師的上面下面是橫著說的,而我是豎著理解的,我想那哥們肯定跟我理解的一樣,都是小鬼子的電影給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