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屁股準備回宿舍叫上老二等人去搓頓大的,科技悠然自得地在胸前狠命搓出一個皮灰蛋子放鼻子上猛然一嗅,然後一臉滿足地朝著草坪使出一招觀音彈指,姿勢之銷魂,令人髮指。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為小草君感到深深的憂傷,抬腳就要怒射科技屁股:“我草,你跟濟公有一拼了,你也不怕把人家草給燻死,孬好剛才咱倆還踐踏了人家,做人得厚道。”

“沒事,我那藥丸就相當於給它施肥了,純天然有機養料,絕對比化肥管用。”

“你倒是真該給你那三撮毛上上肥料。”

“哪三撮?”科技一臉春情。

“頭上那撮,嘴上那撮,褲襠裡那撮。”

“草。”

“草啥,你那農家肥還不夠埋汰人家的?別的別扯,回去趕快洗澡。”

“你懂啥,我家那二畝地還等著我回去施肥呢。”

“草。”

看到沒人,科技又神秘兮兮地把頭貼我耳朵上說了句讓我震掉褲衩的話:“其實我屁眼上還一撮呢。”

“草。”我不禁加大音量,旁邊剛好一男一女走過,女的低著頭,男的一臉鄙夷地伸手攬過女的腰,那意思好像在說:“草啥草,有那功能直接給辦了,誰還放嘴上啊,SB。”

跟科技一路鬧騰著往操場出口走,不知什麼時候出口處聚集了很多人,走近了一看原來是雙節棍協會在吼吼哈嘿,看了兩眼覺著沒勁,科技擺擺手說:“走吧,餓死了。”

誰知剛沒走出兩米,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女高音:“啊。”

我草,這又是咋了,還沒等我尋思完,只聽身邊又傳來一聲粗糙的男低音:“啊。”

我草,今天這都是咋了,啊啊的都發春了咋的。

回過頭一看,結果發現了慘烈的一幕:科技王八伸腿,四爪朝天,在地上胡亂地翻著白眼。看到這一幕我著實嚇得不輕,趕忙蹲下身去拉著科技坐起來:“兄弟咋了?”周圍的人也蜂擁而上,科技瞪著白眼珠子艱難地說道:“他孃的,遭人暗算了。”剛想罵哪個狗日的不長眼,人群裡傳出一個急促的女聲:“麻煩讓一下,讓一下。”然後一個女生突出重圍,看到科技正坐地上用屁眼接地氣,一臉焦急地湊上來:“對不起啊對不起啊,同學沒事吧?”我看了眼身旁的雙節棍,頓時明白了,接著一腳把它發配火星。

“人都讓你幹倒了,你說有事沒事。”我多少有點生氣,看上去文文靜靜的一個女孩子乾點啥不好,非搗鼓棍子玩。

那個女生低下頭說話有點不成溜:“那要不,要不,去醫院看看吧。”說著就要蹲下扶科技。

科技拽拽我,另一隻手捂著額頭,一邊站起來一邊笑道:“沒事了,沒事了,死不了,死不了。”

“我草,你還能站起來啊,感覺怎樣?”

“好了,就是剛才感覺有點暈乎。”說完笑著跟那個女生擺擺手。

看到科技那一臉欠揍的樣子,當然是欠女生揍的樣子,我不禁心裡一樂,這要是個男的幹他一悶棍,起碼也得罵上五種動物的生殖器才能解氣。 眾人看到科技滿血復活都紛紛散去,那個女生站在那裡有點不知所措。

我一把拽下科技捂著腦門的手,嚇得那個女生又連連說抱歉騷瑞對不起,拉起科技手就要往醫務室跑。我也被嚇了一跳,科技額頭上蓋了個蒙古包。

最後在科技急得快要罵孃的情況下,那個女生才打消了要帶科技去醫務室的念頭,我偷偷地跟科技說:“真不用去?別一會陣亡了說兄弟不救你。”

科技摸摸頭:“怕啥,古有楊戩三隻眼望穿褲衩窺芳容,今有我科技三隻蛋扶搖直上升九天。”

“說得跟TM烈士似的,到時候別忘了跟嫦娥姐姐問聲好。”

“好。”

“好你大爺。”

那個女生咳嗽了一聲,我們才想起來邊上還一位,估計她聽見了我倆惟妙惟肖的對話,不經意間笑了笑,沒了剛才的緊張,我拍拍科技肩膀說道:“姑娘沒啥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只見她很放鬆地笑著跟我倆重申了一遍立場:“剛才真不是有意的,實在是抱歉了,這是我的聯絡方式,要是還有什麼不合適,就打我電話。”說著從跨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寫完遞給科技,我從邊上一瞅:校廣播站劉琳,大二新聞,電話xxxxxx。

肚子裡餓得都已經哪吒鬧海了,心想趕快撤退說拜拜,哪成想剛說完再見二字,又來事了。“別啊,你們也知道我身份了,最近廣播站開了個‘運動脈搏’欄目,我主要負責這個,這不今天在這要對雙節棍協會進行採訪,出於好奇就耍了幾下,沒想到剛耍沒兩下子就出這麼一檔子事。”

為了不讓肚子再鬧革命,我趕忙跟上一句:“不是多大的事,這傢伙要是真有什麼不測風雲,我絕對會通知你來默哀三分鐘。”科技揮起拳頭要捶我,我一把拽住準備跑。

“哎,等會。”

“大姐啊,還有啥事?”

“不好意思啊,你看我剛剛接手這個欄目,都沒啥可報道的,剛才圍著操場衝刺三圈的是你倆不?”

科技一聽來了精神:“四的四的。”

“咱敢把音再發準確點嗎?”

“是的是的。”

我一把抓住科技屁股,心想你這是作死啊,還吃飯不?

“合著你這是早就盯上我倆了。”

叫劉琳的這個女生略顯有點不好意思:“可以這麼說,我們‘運動脈搏’欄目總是跟操場脫不開關係嘛,這不就在這看見你倆了。”

我心想你是搏了,我們都快萎了。

“能不能接受一下我的採訪,很快,就幾分鐘。本來就想採訪你倆的,結果剛才還來了個前奏。”你那意思現在才開始?

科技憋了半天憋出三字:沒問題。

劉琳問了我幾個問題,我都以“我跑步我很幸福”草草回答完畢,科技則不然,他一臉春情並極為詳盡地把關於他跑步的陳年舊事抖落出來,就差把他跑步老愛放屁的事實也跟人家一併說出去。

最後劉琳把我跟科技的姓名、在編編制一併要去,理由是她告訴我們我總不能把你倆稱為路人甲和路人乙吧,我說只要不說成神經病甲和神經病乙就行。劉琳白了我一眼,最後還是很友好地說了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