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二兩柴!”楚鈿正在路上走著,突然被一夥強盜攔住了去了。

“笨蛋,是留下買路財啊!”賊首一巴掌呼到二楞頭上,將二楞打得嗷嗷大叫。

楚鈿拱手一拜,對著一群強盜說道:“敢問幾位壯士,是來搶劫的嗎?”

“啊對對對。”二楞再次開口,又被賊首一巴掌呼的嗷嗷大叫。

“對什麼對,我們是高素質,有涵養的強盜,要說過路費!知道嗎?”賊首再次對二楞的言語進行糾正道。

見一群強盜見到自已佩戴著寶劍,又是獨自一人行走,不僅不怕,反而向自已要起過路費來了,楚鈿笑了笑,還是自已太過於籍籍無名,連隨處遇見的強盜都敢打劫自已。

獨自行走江湖的,要麼武功高強,要麼是個愣頭青,而遇見前者絕對比後者多得多。楚鈿見幾人呆呆傻傻的,於是哄騙他們進入了賊窩,見到賊窩裡還有其他十多個人也被關在房裡,而且多半是一些女子,楚鈿的俠義之心頓時按捺不住,果斷出手。

龍虎拳,拳拳到肉,一拳打得賊首當場吐血,兩拳打得賊首當場暴斃。剩下的賊人想要化作鳥獸散,但楚鈿深知不能給他們機會禍害其他人,繼續追上他們,一人一拳,將他們送上西天。

將賊寇收拾乾淨後,楚鈿又將被關在籠子裡的人通通放出,各自散了些許銅錢作為她們重新開始生活的安家費後,又親自將她們護送回村莊。

村民們見自已失散已久的親人被楚鈿送了回來,紛紛給楚鈿獻上錦旗,上面寫著:“仗義相助,鐵膽神俠!”八個大字,讓楚鈿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隨後,楚鈿再次上路,尋著林家的位置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楚鈿終於出了揚州境內,到達青揚兩州的交界地帶。一到這裡,楚鈿就看見一批又一批的面黃肌瘦的難民,彼此攙扶,向著自已來時的揚州趕去。

楚鈿不忍他們受餓,於是將自已全部的銀兩都兌換成等額的糧食後,分發給了貧困的難民,以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你這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在害他們!”此時,一名穿著黑色長裙的女子來到楚鈿身邊,開口說道。

自已明明是一番好意,給了這些饑民食物,怎麼會是害他們呢?楚鈿有些不理解其中的問題,一臉不解地朝黑裙女子望去。

“這些饑民本來眾志成城,或許能撐到揚州,而你給的食物,有的多有的少,甚至有的壓根沒有,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到時,他們為了食物爭奪起來,這凝聚在一起的心自然就散了。”黑裙女子歇了一口氣,再次開口,“並且,他們嚐到了有食物的日子,自然再回不到吃觀音土果腹的日子,於是,他們就會開始吃人。這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道理。”

聽起來好有道理哦,但是,楚鈿不服,說道:“那我現在追上去,將他們的糧食重新平均分配,再親自監督他們,不讓易子相食的事情發生,又將如何?”

“哦?平均分配?有的人飯量大,有的人飯量小,你平均分配,自然有的人提前吃完,這些先吃完的饑民又會與其他人爭搶,而至於你親自監督,這青州的難民何止十萬,你監督的過來嗎?”黑裙女子再度呵呵的嘲笑楚鈿。

難道,自已真的錯了?楚鈿漸漸的反思起自已。

遠處,一個杵著白色柺杖,穿著一席白袍的老年人,正朝著楚鈿走來。

“後生仔,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尸位素餐的狗官!”來者正是神乎其神的江湖百曉生。

江湖百曉生將自已這些日子從青州過來,直到找到楚鈿後遇見的事通通說了一遍。青州大水,聖上下令救災,而地方官員卻藉機吃得大飽,讓自已的小金庫脹得鼓起,百姓流離失所,只能逃難到其他地方。

“沒錯,產生難民的根源便是這些腐爛的官員,只有將他們殺個乾淨,令整個青州都為之一清,才有機會真正意義上救助這些饑民。這就是救民先救官的道理。”黑裙女子再度來到楚鈿身邊開口道。

這女子,竟恐怖如斯!江湖百曉生在那黑裙女子身邊,不禁流出一身冷汗,連自已所處的境界都尚且無法看透此人修為,要麼此人武功臻至化境,到了江湖各大掌門的程度,要麼此人身懷異寶,可以隱匿一身的功法。

至於楚鈿嘛,百曉生笑了笑,不過是自已手中的一柄利劍,自已想讓他去哪裡,他就會去哪裡。

楚鈿聽了百曉生的話,笑了笑,隨後,竟一拳直直的向百曉生打去。

那一刻,黑裙女子看呆了。

同樣看呆了的,還有百曉生本人。

往日,大家都敬聖上三分,連帶著給自已幾分薄面。

今天,竟有愣頭青真的對自已出手,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已所代表的是什麼?還是說……

百曉生望著那蘊含著龍虎之意的拳法,隨手一掌給它攔下,很好,楚鈿,我記住你了!

百曉生將楚鈿的相貌記了下來,也不對他出手,直接化作一道白煙般的逃走了。

“是【落煙無塵】,朝廷的頂級身法之一。”看著楚鈿直勾勾的盯著百曉生離開的方向看,黑裙女子主動解釋道其所用的功法。

所謂一煙散落盡,瞭然無雜塵,自是落煙無塵的奧秘。簡單來說,就是逃跑很快,非常快,快到看不清看不見。

哼,那狗賊真當自已是什麼?竟然敢騙自已與朝廷命官為敵,其心當真可誅。

楚鈿如是想到。

只是可惜瞭如此多的流民。

哎,等到了青州林府,參加完那位林府小姐的宴會,再想這些事吧。

於是,楚鈿告別黑裙女子,再度向青州林府所在的位置行進。

算起來,這也是自已第二次給人拜謁了。

楚鈿將拜帖交給林府前的二位護衛,讓他們將拜帖交給林家主查驗。

隨後,林家主竟主動來到門外,迎接楚鈿的到來,使得楚鈿整個人感覺有些受寵若驚。

自已家的師傅與林家主到底是怎樣的關係,竟引得林家主如此熱情接待。

隨後,林家主主動拉著楚鈿吃了些小食,便向楚鈿介紹道:“師侄,你師傅與我當年乃是患難之交,甚至說,沒有你師傅的傾囊相助,就沒有我林府今日的輝煌。”

介紹完自已與陳掌門的關係後,林家主見楚鈿生的如此俊朗不凡,又到了適婚的年紀,於是又和楚鈿扯到了談婚論嫁的話題。

晚上,不知林家主是喝多了還是真的和陳掌門關係特別好,所以對楚鈿無話不說。林家主竟透露出本次宴會,其實也有為自已的女兒選擇一位如意郎君的目的。

之後,又是說起自已女兒如何美貌如花,善良溫婉等,將自已的女兒誇上了天。

哇啊!楚鈿一邊如廁,一邊打了個哈欠。哎,林家主的酒品是真的不太行,喝醉酒後,他在聽到自已沒有婚配後,竟死活拉著自已要自已做他的女婿。

直到自已說出自已已有中意之人,他才打消了念頭,似乎是為自已的女兒感到惋惜。

第二日,也是宴會的前一日,林家主將整個林府安排得妥妥當當,整個林府上下都充滿了喜慶的氣息。

而這一日,基本上能來的賓客也會盡數到達,畢竟林府也算高門大院,講究禮節,是不會讓人在宴會當天臨時遞帖進入的。

楚鈿與林家主一同來到大院,與此同時,林家千金林婉兒也在一名侍女的帶領下,穿著一席豔麗的紅裙進入主會場。眾賓客在侍女們的安排下紛紛入座,唯獨到了楚鈿,林家主竟親自下場拉著楚鈿的手,將其安排在一個離著林婉兒較近的位置坐下。

此時,一名穿著名貴華服,頭戴鳳冠的年輕男子指責道:“憑什麼他能坐那個位置!家父兵部侍郎,不比他更適合?”

“對啊,憑什麼!”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叫嚷起來。

哼!林家主將自身的氣勢放出,頓時讓全場的人都安靜了。

“就憑我是林家家主,而他是我一位故人的徒弟,也是我林某人半個師侄。”

眾人聞言一愣,好嘛,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算起來,自已等人若是真娶了林婉兒進門,還得叫楚鈿一聲大舅哥。

“原來是大舅哥,失敬失敬!”

“嗐,說起來,其實我第一眼看到道友就覺得一見如故。”

眾人又圍攏在楚鈿身邊,紛紛套著近乎,希望自已能與未來的大舅哥打好關係。

“好了,諸位前來給小女慶壽,是給我林某人一個面子,婉兒,給大家跳支舞吧。”林家主再次開口。

林婉兒盈盈一禮,然後從身後的武器架上拔出一柄利劍,在舞臺中央等待樂師的配合。

鏘!

寶劍自劍鞘拔出,隨著音樂的演奏,林婉兒在舞臺揮舞起劍花,時而左突右刺,時而揮劍劈砍。

好一位劍娘子。

一曲落幕,林婉兒再次向舞臺下的眾人施了一禮,回到林家主的身邊。

話不多說,明日的比武招親的擂臺,就是這裡的舞臺,成功站到最後者,就能獲得小女的青睞。林家主簡單介紹一下規則後,就帶著林婉兒回到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