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原妖神府休息了三日之後,白裡就急匆匆的說要去找《萬咒經》。

昨日,南羽槐讓李仁平帶她去找南凌,她查到了一些關於《萬咒經》的事情。

“小姑,你是說當初那場大戰之後,戰場裂成了四塊,《萬咒經》察覺到異常之後就把自已隱藏了起來?”

南凌把玩著手中的小晶果,丟給了白裡。

“所以說,這幾日海底的異動,八成是那四分之一的古戰場了?”

白裡接過晶果啃了一口,香甜的汁水瞬間充滿了口腔。

南羽槐看著恢復了往日活力的南凌,嘴角流露出寵溺的笑容。

“我查到資料後,嫂嫂就拉著哥哥去了南邊的迷霧森林,那邊也有響動,只不過沒有海底強烈。”

白裡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跑回來自已的院子,把那十一個姑娘帶到了南羽槐和李仁平面前。

鄭重其事的拱手,“羽槐殿下,這十一位姑娘,是我們從李仁安手中救出的,眼下我和南凌要去尋解咒的方法,她們,就只能拜託殿下了。”

李仁平推著南羽槐的輪椅向前,扶起了白裡。

“還望小姑可以教她們一些自保的方法,不至於叫人欺負。”

南凌也向南羽槐行禮。

“好,那你們快去收拾東西吧,這些女孩就交給我和仁平了。”

南羽槐摸了摸南凌的頭髮,南凌朝著她笑了笑,“謝謝小姑。”

第二天,白裡帶著一大堆南羽槐準備的糕點吃食,還有炸小魚乾,通通都放進了南凌的空間裡。

“羽槐殿下真好,小魚乾炸的金黃酥脆。”白裡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馬上就發出了美味的嘆息。

“小姑的廚藝是家裡最好的,算你有口福,沒有吃到母親做的飯。”

南凌拍了拍白裡的肩膀,表情一言難盡。

人間,皇城深處。

“主上,地宮那邊的法陣被毀了。”

暗衛全身緊繃地跪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手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喉嚨裡也不自覺地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

“守界人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彷彿是從幽冥地府傳來,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守界人,趁亂,也逃去了妖界,我們……還沒有找到……”

“哼,沒用的東西,《萬咒經》找到了嗎?”

“《萬咒經》常活動的四片秘境會在三個月內相繼開啟,妖界的深海,迷霧森林,神界的聖墟,人間的焰林山。請主上定奪。”

李仁安的雙眸輕輕抬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冷漠和疏離。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似乎並沒有特定的節奏或規律,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告訴他,先去焰林山。”

“是。”

白裡拿著地圖,在地上左轉右轉。他們已經走了快半個時辰了,似乎還沒有走到坐船的目的地。

“嗯……”

白裡捏著下巴沉思狀看著地圖,狐狸尾巴急的通通炸了毛,在白裡身後毛茸茸的一團。

“不然把地圖給我看?”

南凌第三次發出了帶路的請求,伸出要那地圖的手,被白裡一爪子拍掉,“剛剛只是看錯了,跟著我走,肯定能找到。”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南凌幽幽開口。

“……”

經過一番周折,找到了坐船的地方。

那片深海只能從中心的小島才能下去,而要去小島就只能坐這裡漁民的船去。

“海上風浪大,多海怪,你倆個毛頭小子,要是意外死在了海上,可不歸我管。”

划船的漁民眼中充滿了不屑,這麼多年他送了許多人到那個島,卻沒有一個回來的。

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幹什麼?不過是給這海里送兩條命罷了。

白裡和南凌懶得搭理他,剛剛走了一個多時辰,累死了。

開到半路,海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型章魚,那漁民奮力的拍打,試圖繞開它。

但是沒有用,章魚的三個觸鬚抱住了小船,試圖掀翻。

南凌深吸一口氣,右手緩緩抬起,掌心之中閃爍著耀眼的藍色光芒。

隨著他手臂的揮動,那道藍色光芒如同閃電般疾馳而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章魚的腦門。

章魚身體猛地抽搐了幾下,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它掙扎著想要逃脫,但卻無法抵擋這股強大的力量。

片刻之後,章魚的動作變得越來越緩慢,最終無力地沉入了漆黑的海底。周圍的海水彷彿也被這一幕所震撼,掀起了一陣洶湧的波濤。

那漁民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從未見過有人那一招制敵,還是最可怕的深海章魚。

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來。

他只能默默地坐回原地,繼續划船,不敢有絲毫的造次。

他知道,這兩個少年絕非平常之人。

南凌剛剛下了船,就感覺到海里的異動變得越來越強烈。

那股異動並非來自於海浪的翻滾或者海風的呼嘯,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在深海中湧動。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彷彿能夠感受到某種神秘的聲音正在呼喚著自已。

南凌靜靜地站在岸邊,凝視著波濤洶湧的海面。海水呈現出一種深邃而神秘的藍色,彷彿隱藏著無數未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