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強忍著疼痛,開始運轉內力

那些黑色的紋路想要把他的筋脈鎖死,封住心脈,把他所有的內力都逼至丹田。

南凌察覺到了這一點,他運轉內力,一層一層護住筋脈,又將心脈用內力鎖住,不讓黑色的紋路侵蝕。

那些黑色的紋路似乎是有意識一樣,開始瘋狂的攻擊南凌的心臟。

黑色的紋路迅速向南凌的心臟聚集,盤旋成了一朵詭異的花。

南羽嵬心下一驚,這花,不就是……

白裡感知到南凌的內力在迅速耗盡,連衣服都顧不得脫,就跳下冰泉給南凌渡內力。

“阿凌,堅持住,還有我呢。”

南凌聽到了白裡在他耳邊的呢喃,開始瘋狂的運轉內力攻擊黑色的紋路。

南凌和白裡的內力交融,兩股力量一起攻擊著黑色紋路。

兩個時辰過後,黑色紋路終於沒有了動靜,乖乖的蟄伏在了南凌的胸口。

妖帝夫婦看到南凌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又想起了那朵花,如果是真的的話,那可就大事不妙……

“小白你照顧好阿凌,我們去去就回。”

妖帝夫婦消失在了冷泉邊。

半刻鐘之後,南凌費力的睜開了眼睛。

“阿凌,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還疼不疼了?你說話啊?你到底……”

白裡滔滔不絕地說著,南凌嘴角的笑意也顯得越來越濃,那張蒼白如紙的面龐此刻竟也顯得有些寵溺。

他微微抬起手,朝著白裡輕輕地招了招手,動作優雅而溫和,彷彿在呼喚一隻可愛的小動物一般,示意白裡走到自已身邊來。

白裡抬手撩開沾在他臉上的髮絲,滿眼的心疼都要溢了出來。

“怎麼了?你……”

白裡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南凌緊緊地抱住了。

他那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語,此刻也全都深埋進了這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白裡感受著南凌的體溫,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心中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我知道,你在身邊,所以我沒事。”

南凌的聲音猶如潺潺流水一般,不緊不慢地流淌進白裡的耳畔,那聲音彷彿帶著一種奇特的魔力,讓人感到無比安心。

他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白裡柔順的髮絲。

白裡原本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心中的不安也漸漸消散。

他抬起手,緊緊地摟住了南凌的腰,感受著他的溫度。

月光寧靜,輕輕灑落在大地。泉水清冽,潺潺流淌,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在這靜謐的夜晚裡,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平和。

唯有他們兩個人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妖帝夫婦回到藏書閣,開始瘋狂的查詢關於咒術的書。

“哥哥,你看看這一本。”

“羽槐,你怎麼出來了?”

南羽嵬接過南羽槐遞過來的書,關切道。

李仁平推著南羽槐的輪椅,走了過來。

“羽槐殿下平日裡最愛來的就是藏書閣,這裡的書對她來說如數家珍。”

李仁平就這麼說著,臉上帶了些自已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南羽槐眼神閃躲了下,對著南羽嵬說:“小凌中了咒術,如果不是下咒的人親自來解,那就只能找到《萬咒經》讓它認主,《萬咒經》的書靈就是世間最強的咒師,沒有它不會解的咒。”

南羽槐停頓了一下,又說:“但是如果找不到解咒的方法,那……”

妖帝夫婦聽到南羽槐的話,心裡一涼,姬妍焦急的蹲著南羽槐面前,“那會怎麼樣?”

南羽槐看著眼前一臉焦急且充滿期盼之色的嫂嫂,心中如有千斤重擔般沉重無比。

但她知道沉默沒有用,於是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那就只能一次次的靠他的內力和精神力和咒紋對抗。

而且會一次次以月圓為週期發作,蝕骨之痛也會一次次加重……”

南羽槐又深吸了一口氣,“戰神渠黎中了咒術三個月,就生生疼死了……”

“那麼說,我的阿凌,只有三個月……”

姬妍身體脫力,跪坐在地上,雙眼無力的看著地面。

“阿妍……”

南羽嵬上前攬住了她,“我們會有辦法的,那《萬咒經》我們一定要找到。”

天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魚肚白,彷彿是被一隻無形的畫筆輕輕塗抹而成。

這微弱的光芒漸漸灑向大地,透過薄薄的晨霧,柔和地灑在了那寧靜的泉邊。

南凌在泉水中熟睡,白裡在泉邊坐著,手緊緊握著南凌的手,在緩緩的渡著內力,讓泉裡的人舒服些。

妖帝已經告訴他南凌身上咒文的事了,可是那花還沒有頭緒。

《萬咒經》在那場戰爭之後就不見了,那古戰場也因為所聚集的能量太大裂成了四部分,《萬咒經》應該就在這其中之一。

白裡微微側身,低頭沉思著,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環境的變化。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熾熱的視線悄然落在了他身上。

南凌就這樣看著他,他現在的功力只有以前的十分之一,還要用來對抗咒術,他不知道自已還有多長時間。

但是他不想把他一個人丟下,面對那個人,至少要解決了那個禍患,再……

南凌捏了捏他的手,輕笑著。

“小白,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