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看著他笑了兩聲,“兄臺何必當真?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況且這人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丹胭脂坐在一旁有些不解,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是不是開玩笑二殿下自已心裡清楚,況且這人已經是我的了。”狐子蕭眼裡帶著挑釁的抬了抬眸,便帶著孟月離開了。

祁淵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失神,而後舉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猛的放到了桌上。

“祁淵,這人是誰啊?在你面前竟如此大膽的,就是長得還挺好看的。”丹胭脂看了有些憤憤不平的祁淵道。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祁淵深呼了一口氣,不會這樣的,他了解孟月的性子,定不會這樣的,只不過說出來氣氣她罷了。

“這小美人誰家的,這般姿色,當是大戶人家的吧。你方才叫她月月,月月,月……”丹胭脂突然愣了下,震驚的看向祁淵。

祁淵點了點頭,“她就是孟月。”

丹胭脂反應了過來,猛的一拍桌子:“原來你的心上人南安郡主就是她啊!怪不得呢!怪不得,你小子娶了那麼多媳婦都不上!原來就等她呢!要我我也喜歡。”

丹胭脂又扭了扭身子豪邁的撞了一下祁淵的肩,“你若是早點說,我方才就讓她抱抱你了,也好讓你過把癮!”

祁淵瞪了她一眼:“丹胭脂,你能不能有點女人的樣?你知道自已撞的力氣有多大嗎?還有你說話能不能收著點?別什麼詞都往外說,況且……我們的身份在這裡,定是要時刻注意。”

“切!”丹胭脂面上滿是不屑,“我看你就是出不了殼的烏龜—憋屈死算了,你不敢抱,那方才那個男人呢?人家敢抱,那美人不就被那男人搶走了嗎?”

桌上的酒又下了幾杯,祁淵說的話無奈又肯定“我娶不到她,那個狐子蕭也娶不到她,她日後是要當皇后的人。”

“皇后?”

“皇上是不是有許多妃子。”

祁淵白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那美人可真可憐,跟很多女人搶一個男人,想想就心煩,在我們大漠,一個男人只能有一個妻子,除了我們首領。”丹胭脂託著腮有些憤憤不平。

“況且皇后又怎麼了?你喜歡她你就追她啊?實在不行你就去當那個皇帝!你不是二殿下嗎?不是也能當皇帝嗎?”

“我無心皇位。”祁淵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扇子往門外走去。

“搶都不敢?你們中原男人可真是……”

丹胭脂也起身跟了上去,嘴裡還叨叨個不停。

寂靜微涼的夜。

街上的商販一到天黑就收掉了鋪子,回家與妻兒相談,只是街道兩旁各家門口泛著黃光的燈籠,證明著白日的京都有多麼繁華。

狐子蕭揹著熟睡的孟月慢悠悠的走在街上。

“你倒是睡的著。”狐子蕭寵溺又帶著一絲責備的朝身後的人說道。

背後已經睡著,偶爾還會輕聲呢喃幾句:“去大漠,去大漠……”

狐子蕭還是放輕了腳步,儘量不把身後的人吵醒,又享受這一時兩人的時光。

翻牆進來還揹著一個人,武功再強也有些乏力,狐子蕭將人放到了床上,翻了個身又壓到了上面。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迷迷糊糊的伸手推了推。

狐子蕭拉開她的衣領生氣似的咬了一口,那人又迷迷糊糊的轉過身去,面朝裡面繼續睡。

狐子蕭勾了勾唇:“真沒良心。”將屋裡的蠟燭全都滅了,摸索著躺在她身邊。

每每飲酒,孟月總是醒的晚些,煩心事忘了,睡覺也安心了些。

芙蓉簡單的挽好了頭髮,就打著哈欠上了二樓看書。

狐子蕭神采奕奕的坐在桌前,看到孟月上來挑了挑眉,“醒了?”

孟月“嗯”了一聲,自覺的坐在桌前,拿起一枚白子,落到了棋盤上,“我脖子上是你咬的?”

狐子蕭落下一枚黑子,面無表情的:“不是,是祁淵咬的。”

孟月正欲落子的手頓了頓,“祁淵?不是他。”將棋子落了下來。

“你喝醉了,自然不知道。”又落下一枚黑子得心應手的堵住了她。

孟月看著棋盤這陣容倒抽了一口氣,他這棋下得跟他這人一樣霸道,不留一絲活路,思索了一番,才落了下來,“沒有同他接觸過,不過,也就你這麼聰明瞭,知道咬在衣服下面看不見的地方。”

狐子蕭看著她落下的棋輕笑兩聲,“你也很聰明。”

寥寥數日,悟性如此突飛猛進,當真聰穎。

日子這樣是好的,但終究不能是長久的。她或許能一時的感受平淡的快樂,偶爾想起明年的這個時候就要住到宮裡方方正正的院子,她還是有些頭疼。

無心下棋,孟月站在窗前看院裡梨樹已經結了果子,過段時間就能吃了。肩上落了件斗篷,狐子蕭從背後抱住了她。

孟月似乎已經習慣,就算不習慣,也被迫習慣了。

“想吃梨了?”狐子蕭將頭抵在她的後頸,撥出的熱氣讓她有些癢。

“我阿爹說我的母親愛吃梨。”孟月定定的看著那顆梨樹,“這是我阿爹為她種下的。”

“那為何種到了你院子裡?”狐子蕭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

“我母親在生我時便去世了,我從未見過她,這梨樹也是我向阿爹要來的。”

狐子蕭抱著他的手緊了緊,似在安慰她,“這就是你不願解毒的原因?”

孟月沒說話,似是預設了。

“月兒,我會保護好你的,你若是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我也定會保護你們平平安安的。”

她沒說話,只有院裡偶爾吹來的幾陣微風。

很久,她聲音有些沙啞:“子蕭。”

“嗯?”

“我們不會嫁給你的,我們也不會有孩子。”

狐子蕭將她身子扭了過來,墨色的眸子有些黯淡,“為何?”

孟月沒說話,抿了抿唇扭著頭看窗外。

狐子蕭伸手將她的臉扭了過來,“看著我的眼告訴我,為何?”

“子蕭,我們是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的,我……”

未說完的話被狐子蕭強勢霸道的吻堵住,腰間被大手禁錮著,孟月用力搖晃著腦袋,去躲避他的唇,卻被他掐住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