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孟月抹了幾把淚水站在門外,哭哭啼啼的等著通報。

“南安郡主請進。”那太監畢恭畢敬的。

孟月用袖口捂著哭花的臉走了進去。

正在議論的兩人被抽泣聲打斷。

孟聞穹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安慰她,“哎呀!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受誰欺負了?”

孟月哭的有些哽咽;“爹,陛下,我不想嫁了。”

陛下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放下手裡的書來接孟月:“怎麼了小跋扈,誰人欺負你,跟朕說,朕一定治她的罪。”

“陛下我不嫁了!不嫁了!嫁了我就不是跋扈了!”孟月捂著臉哭的正傷心,搖著頭不讓他們看。

“好閨女,誰敢欺負!跟爹說!”孟聞穹小心翼翼的哄著自已的寶貝閨女。

“我不嫁了!我還沒嫁過去呢御史大夫外室的女兒就打我巴掌,叫我婢女了!我不嫁了!我若是嫁過去豈不是成了豬牛了!”

陛下一聽裡面來了怒氣,“那個外室的女兒連朕親封的郡主都敢打!如此不成體統!”

孟聞穹更是氣的發抖,“陛下,臣忍不了了!”

孟月內心譏笑一聲,看吧,最愛自已的人果然容不得自已受半點委屈。

“小跋扈,你倒是說說是哪家的外室?姓誰名誰?”皇帝彎著腰心疼的看著孟月。

“我聽他師傅說叫術禾。”孟月終於抹乾淨了淚,露出了紅腫的眼。

皇帝跟大將軍對視一眼,“好月兒,這個氣朕必將給你出,朕正要解決他們呢!”

御書房門口,狐子蕭帶著術禾走到了門口,狐子蕭厲聲道:“跪下!”

術禾還是如此不知好歹,笑著問狐子蕭:“師傅!陛下召我嗎?”

狐子蕭譏諷的勾了勾唇,“是,但是你先跪下。”

術禾這才安安靜靜的跪了下來。

狐子蕭嘆了口氣,將繩子掏了出來,“戴脖子上。”

術禾不解,“師傅。這是為何?掏脖子上多侮辱人?”

狐子蕭漫不經心的蹲在地上,眼裡充滿了嘲諷,“你別叫我師傅,你還知道侮辱啊?我的心上人被你打了,我站在你旁邊還不能打你,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術禾還是沒動,狐子蕭伸手捻了捻那根繩:“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

她搖搖頭。

“鎮國大將軍獨女,皇上親封的南安郡主,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以後就是皇后,皇太后。”

術禾的手終於發抖了,伸手將繩子掏在了自已身上,“她要我怎樣?”

狐子蕭搓了搓手站了起來,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當狗。”

恰巧這時御書房的門開了,孟月還是那個端莊大方安國公主的樣子,只是右手裡捧著一卷黃紙。

孟月看見術禾趴在地上發抖就笑了,又看了看一旁的狐子蕭:“你的徒弟打了了我,你是不是也該給我跪下道歉?”

狐子蕭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她現在是罪臣,她不是我徒弟了。”

“那方才我給你跪下行禮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跪回來?”

狐子蕭挑了挑眉:“天師不用跪任何人。”

“我手裡面是聖旨。”

狐子蕭猶豫了一下,還是撩開裙襬跪了下來。

孟月走近了些,譏笑道:“你猜,以我這個婢女的身份,皇上會給你們什麼懲罰呢?”

狐子蕭跪的宛如一棵松:“願聞其詳。”

孟月笑了笑,挑起了狐子蕭的下巴:“這聖旨不是給你的。”

等到狐子蕭反應過來孟月已經牽起了術禾脖子上的繩子:“走吧,小狗!抄你全家去。”

狐子蕭起身看著遠去的背影笑了笑,不愧是自已夫人。

孟月頗有耐心的一手拿著聖旨一手牽著術禾溜了好幾條街。

術禾頭上掛著張布:我是御史大夫外室之女術禾,我打了南安公主,皇上抄我全家。

接著,她又頗有意思的將聖旨藏了起來,讓御林軍藏在府外,大搖大擺的走進術府。

術家老爺一看自已的閨女被當作狗牽著,頓時就要掏刀砍她。

孟月十分神氣的大喊一聲:“大膽!見到本郡主還不快跪下!”

術府裡的人都憤憤不平的走了出來,指手畫腳亂七八糟的正欲吵起來,孟月從袖子裡掏出了那張金燦燦的聖旨:“誰敢不跪!”

眾人再是心不甘情不願還是跪了下來。

終於還是有個男人指著她罵了起來,“就算你拿的是聖旨!你也不能這樣羞辱人!”

跪在地上的術禾連忙出聲制止:“哥哥別說……”

“你敢給我叫?”孟月吼了一聲,術禾連忙叫了兩聲:“汪汪汪!”

有人給孟月搬了個老爺凳,孟月二話不說躺了上去,看著跪著的烏泱泱的一群人,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吧?”

“看看地上這個閨女是不是你們家的?”

“是又怎樣?”還是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

孟月笑了笑,別急聽我說:“她呢,我從旁邊走過,她打了我一巴掌,還叫我婢女。”

“那你也不能這樣羞辱我妹妹!”又是那個男人。

孟月笑了笑,指著他說:“你好勇敢!”

“勇敢的人先死,來人,拖出去。”

話未落音,就從門口出現兩個御林軍,行事熟練的從人堆裡揪出去一刀抹了脖子。

眾人沒有敢再說話的了。

孟月笑了笑,用錦線的鞋尖挑了挑地上跪著術禾的下巴,“就是因為你,打了我一巴掌,所以,你們全家都的得死。”

話剛落音,就有人開始嘰嘰喳喳,還有些在求情。

孟月咳了一聲,生死在我手上,她打了我一輩子我一應該打她一百巴掌,她叫我婢女,我叫她狗這是不是很公平。”

“哪裡公平了!”

孟月點了點下巴,兩人又上前撈起來說話的那人,拉出去一刀抹了脖子。

“很公平吧?”孟月抬著眸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不服從的了。

“那就開始吧。”孟月翹起了二郎腿,“一個一個來,往她臉上打,打的越狠,越有活命的機會。”

此話一出,已經有人躍躍欲試了,後來越來越多。

術禾跪在地上求這饒命,可從前待她如已出的人卻都想著自已多打一點。

“你怎麼做就不怕有人傳出去嗎?”終於,一個縮在角落裡的老實的女人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