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詩這下怕是要晚了,孟月拜堂宣誓了以後還沒有她的花轎。孟月被送回了房。

剛關上了門,孟月就將蓋頭扯了下來,他今夜斷不能讓祁淮留在這個屋裡過夜。

“蓋頭怎麼自已掀了?”熟悉的聲音響起,狐子蕭身著紅色長袍從後面走了出來。

孟月有些不敢相信,定定的看著他。

“怎麼了娘子?你夫君今日這麼帥嗎?都看入迷了?”狐子蕭抿唇笑的滿眼寵溺。

孟月連忙將自已的蓋頭又重新蓋上了,扯了扯狐子蕭的袖子:“夫君快點幫我掀蓋頭。”

狐子蕭無奈著笑著陪他鬧,理了理衣衫,長呼了一口氣,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掀開蓋頭的那一刻,還是被他自已的小娘子美到了。

兩人的唇交織在一起溫存了一下,孟月便自顧自的吃起了屋子裡擺放的花生桂圓。

狐子蕭就在一旁定定的看著她,他的新娘,真美。

“小姐,聽說李敏詩的轎子到了。”門口的芙蓉傳來訊息。

“嗯好。”孟月應了一聲,還是用嘴接下了狐子蕭剝好的花生,將蓋頭重新蓋了回去,正襟危坐的坐在床上。

狐子蕭還是不依不饒的跟著她去了床上,“夫人,當真不行跟我洞房?”

孟月頗為無奈的推開了狐子蕭:“別鬧,以後有人進來了,你還偷偷溜出去吧。”

狐子蕭隔著蓋頭不捨的親了親她的額角,“我躲床底下真的不行嗎?”

“好了子蕭,等過了今天我好好補償你好不好?”孟月牽著他的一根手指。

“當真?到時候再不能說你不行了。”狐子蕭仔她的腰間不懷好意的扭了下。

“自然自然。”

“那你今天別讓他睡在你這裡,什麼都不做也不行。”狐子蕭再三叮囑。

“放心吧子蕭,我今日葵水真的來了。”

“那好吧,少跟他說話,等我有一天將你接走。”狐子蕭穿著紅色的長袍戀戀不捨的看著孟月,活像一個小怨婦。

孟月被他逗笑了。

為何他們二人到此還沒有結束,趕緊進來跟我喝完合歡酒再滾出去跟你的李敏詩卿卿我我啊!

有些睏意,但心裡的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夜已經深了,希望今天快些結束吧。

很久了,外面還是杯酒相交,孟月只覺得頭上的鳳冠好重,外面的人是不是要喝到天明才能進來啊!

孟月在蓋頭裡有些昏昏欲睡。

“不好啦!鎮國大將軍反了!皇上即刻請各位前往絳月殿救駕!”

一聲叫喊聲,府裡交談的聲音驟然而止,屋裡的孟月自然也是聽見了這道喊聲,將蓋頭一把抓了下來。

似有些不敢相信,她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便看見了門外攔著的芙蓉,“小姐外面危險,你做好別過去。”

“芙蓉你讓開,那是我爹!”孟月身上還穿著正紅的嫁衣。

“小姐,算我求您了,你只有留在這裡才是唯一的活路!”一向不愛說話的芙蓉這時竟變得十分聒噪。

“阿月!阿月!你還是莫要去了!他會牽扯到你的!”祁淮的衣衫有些凌亂,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面上透露著擔心。

“你們都讓開!都讓開!他是我爹!他是我爹!”孟月十分焦急的掙扎著。

祁淮卻將她擋住了,“阿月你想好,你爹犯的是大罪,如果沒成,你也要跟著受牽連的!”起淮緊緊的拉住孟月的手。

“不對,不對,你們都騙我!你們都騙我!大將軍謀反,你個太子怎麼會在這裡?你們都知道是吧?你們都知道!你們這些騙子!”孟月瘋癲的抓起一旁的玉瓶往地上摔去,頓時碎的不成樣子。

“阿月你聽我說阿月,你先別激動。”祁淮緊緊拽著孟月的手:“阿月我是真的喜歡你,她們都比不了,對,她們有價值我不能不管,但是我真心喜歡你只有你一個!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願意,我不讓父皇治你的罪好不好?好不好阿月?”

孟月十分厭煩的拿開了他的手:“離我遠點,我要去找我阿爹!”說完就往外跑,卻被祁淮的一隻手拉住緊緊不放。

“將我們的合歡酒喝了好不好阿月?喝了我就放你走。”祁淮的眼裡帶著哀求。

“好。”孟月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一位侍從送來了兩杯酒。

“等一下。”孟月叫住了祁淮端酒杯的動作,將兩人的酒杯互換了下,才端了起來。

祁淮無奈的笑了笑,兩人端著酒杯交臂飲下。

孟月將酒杯放在了一旁就往門外跑,手卻還是被拉住,貼上了的是祁淮的吻。

孟月伸手擋住,語氣冷冰冰道,“放我走。”

祁淮勾唇子自嘲的笑了下,而後鬆開了手。

孟月穿著火紅的嫁衣,風風火火的跑去絳月殿,滿頭珠釵散了一地,頭髮變得凌亂。

四周已經安靜下來,只有地上的骸骨證明方才進行了一場戰鬥。

絳月殿裡明亮如晝,孟月全身上下凌亂不堪的跑進了絳月殿,自已的父親正用劍抵著如今的皇上。

“父親!”孟月跑進來看到他安然無恙才放心下來,而後哽咽了一下,啞聲道:“收手吧。”

孟聞穹見到她走過來,本就不在微胖的臉上見了幾滴血跡,卻是盡力的慈愛一笑:“閨女,你來了啊,今天我就將你傷害母親的人殺了,往後你再也不用過你不想過的日子了!”

孟月忍著淚水,大聲的朝著孟聞穹道:“收手吧父親!”

孟聞穹一時有些疑惑,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容:“閨女你說什麼呢?咱們已經勝了,面前這個皇帝你的你的殺母仇人,你的母親不是為了生你難產而死,是被這個毒君餵了藥!”

孟聞穹惡狠狠的將劍抵的他更近了些,但那皇帝依舊處事不驚的在手裡慢慢悠悠的盤著兩顆核桃。

孟月全身上下,精緻的新娘紅袍,繁重的髮飾都已經不成樣了,看著孟聞穹一臉期待的樣子,她有些不忍心讓這個滿臉笑容的小老頭失望,但,越晚越沒命了。

“父親,這其實是一盤局,一盤陛下早就布好的局。”

孟聞穹的臉色凝重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座位上鎮定自若的皇帝,似乎反應了過來,無奈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