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和林悠正在說著話。

黑暗的小木屋中,突然從上面透下來一片小小的光亮,如月和林悠不約而同抬起頭,看見揭開瓦片的地方,一個蒙著黑色面巾穿著黑衣的人在上面站趴著,一眨不眨地看向她們。

“嘿,你是怎麼上去的?”如月衝那人調皮似地眨眨眼。

“噠噠噠~”鞋子與瓦片碰撞,黑衣蒙面人聽了如月的問話,沒回答,轉身就離開了。

如月十分疑惑:“嘿,悠悠姐,那人可真沒禮貌,你覺得剛才那人是來幹嘛的?”

“不知道,應該是傳說中的江湖中人吧?!”林悠若有所思。

“嗯嗯嗯~我也覺得可能是,要不然他咋會飛簷走壁呢?”如月認同地點點頭。

......

夜黑風高,這天晚上。

如月冷的發抖,其他女孩如死屍一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早已適應這種環境,與黑暗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如月開始有點兒擔心:好冷啊~怎麼還沒有人來救我啊?也不知道父親母親姐姐們想到辦法來救我沒?如果沒人能找到這裡救我,我該怎麼辦呢?

如月家裡。

書房,剛收到土匪的“恐嚇信”,姜大富正焦急地來回踱步:家裡平時的開銷那麼大,家裡不過存有3萬兩。10萬兩白銀,我去哪找那麼多錢贖閨女?

母親林花兒在臥房了掩面而泣。

而如月的兩位姐姐,被父親關了禁閉,此時正絞盡腦汁,想辦法如何救出被擄的妹妹。可惜,再好的辦法也是施展不開......

靈雲縣縣令這邊。

此時,白天在黑暗的小木屋屋頂上偷看如月的黑衣蒙面人,正在靈雲縣縣令大人的書房屋頂上。縣令正在伏案寫著,他無聲無息的飄進縣令的書房,在案上,放下一張紙條並用石子壓著,飛走了。

“誰?”縣令李記似察覺到什麼,抬起頭來,忽然瞥見案上的紙條,他拿起來看裡面的內容:

近來,南無鎮上被擄走的少女,都在籠盤山上。鄉有秩與土匪勾結!

縣令大怒,拍案而起:“大膽鄉有秩!居然敢與土匪勾結?!”

這個夜,縣令李凌一夜未眠,籌劃著第二天剿滅土匪的計劃......

李記擺出作為縣令的威嚴,邊指著沙盤,邊對前來的縣尉說:“這次要圍剿籠盤山的盜匪,救出被擄少女。最有可能的地方,他們窩藏有這幾個,你們首先向當地人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並要分作三隊,一隊往那條小路上去,必須確保不會讓盜匪逃脫;一隊往那最險峻的路上,以最快的速度,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一隊......其他具體變化,你要適時跟進......我會不定時去巡視......”

一旁的縣尉,認真聽著做記錄,頻頻點頭。

講解完畢,縣令和縣尉各奔東西。

縣尉給下屬講解這次的任務,做好準備後,出發前往南無鎮籠盤山。

而縣令李記氣勢洶洶,帶著一隊士兵,直奔鄉有秩竇心家而去。

......

下午,鄉有秩竇心被李記帶來計程車兵押上囚車帶走。至此,鄉有秩被捉的訊息不脛而走。

第二天黎明時分,經過縣尉帶領的人馬與土匪艱苦搏鬥、廝殺,一舉殲滅了土匪窩的土匪,被擄的如月等少女也終於重見天日──被救了出來。

這時,如月才發現,屋子裡出來的少女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被利器割傷的痕跡,一道道傷口周圍的血已經凝固在衣服上,縱橫交錯,看著著實有些恐怖。

在縣衙登記過後,“不成人樣”的如月被前來的父親接回家去。

“爹爹,是如月不好,亂跑被擄,讓您們為我擔心了。”如月髒兮兮的臉上露出笑嘻嘻的表情。

父親姜大富聽了如月的話,並沒放過她:“嗯,你承認是你的錯就好。以後吶~你們再也休想在沒人護送下出來玩。”

“嗯嗯嗯~以後都聽您的話......”如月快速點點頭。

一路上,如月和父親相處的氣氛都挺融洽。

家門口,有一個“驚喜”等著如月──見到三小姐回來了,老僕站在火盆旁,念唱道:“跨過火盆,去了晦氣!跨過火盆,順順利利......”

如月配合的跨了過去,接下來的柚子葉洗澡──此過程中,如月捋順最近發生的事,漸漸平復情緒──他們盯上我,應該是那次賑災財路白了......他們這次只擄我,應該只是偶然遇上......就是不知道悠悠姐,還有那些少女怎麼樣了......

如月泡著澡,就在回憶中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她似乎又做夢了:一個黑衣蒙面人遭到追殺,滿身是傷,血淋淋......

女婢叫醒瞭如月。夢斷了,如月回到了“正軌”──把“孬事”全拋棄,像往常一樣去客廳與親人共同就餐,互相關心。

“小妹,多吃點,這是你最愛吃的冬筍,壓壓驚。”大姐姐夾了一筷子竹筍給如月,溫柔地對她說。

“小囡,這是你......”母親的眼睛腫得如核桃一般大。

二姐如玉也時不時默默給如月夾些菜。

“你們也吃些......”如月漸漸,眼眶溼潤了......

經歷被擄這件事,如月更加成熟穩重了,她不再是那個只會向別人提問的“好奇寶寶”,學會了面對危險的勇氣,學到了沒有任何人能夠永遠保護自已......

第二天,如月漸漸迴歸狀態,與姐姐們一起認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