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逛街

這天，太陽已經西下，天空歸為黑雲壓頂中又透出些許莫名的光亮，漸漸的繁星璀璨點綴那單調的夜空。

“糖葫蘆～又酸又甜的糖葫蘆......”

“甜甜糯糯的桂花糕，保準你吃了還想買......”

“我家的小飾品，種類多！我家的......”

街市上，各種商鋪還燈火通明，人頭攢動，商品琳琅滿目，各種商販的叫喊聲此起彼伏，與路人的說話聲交織著，譜出一首特殊的歌曲。

如月和姐姐們上次賑災做得好，她們好不容易被父親允許能出來，都戴著面巾，穿著素色長裙，在街市上來回穿梭，不知疲倦。

“姐姐看！那個燈籠好漂亮啊......”如月很激動，邁著輕快步伐走著，忽而指著燈籠，轉頭對姐姐們說。

“是啊！那圖案和我們在書中看到所描述的很像啊～”大姐姐用輕快的語調回答。

“姐姐～那裡有許多奇怪的小物品。”如月化身“好奇寶寶”。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二姐姐如玉似乎也對如月說奇怪物品有些興趣。

走近小攤子，如月拿起一個小物品：“這個似虎非虎，似鳥非鳥，是什麼啊？”

“這個啊，是......”姐姐們互相補充著給如月講解。

“姐姐聞著了嗎？香噴噴的味道是從那裡飄出來的，我們去買個嚐嚐......”如月動了動鼻子，指著一個小吃攤對姐姐們說。

“唔～那就買個嚐嚐......”她們快步走了過去。

......

“額啊啊啊啊啊──”不知從哪裡傳出尖叫，恐懼氣息蔓延在空氣中，驚得街道上的人四處逃竄。頓時，街道混亂不堪，有些店鋪開始關門了......

如玉抓住一個身旁向逃竄而過男子，冷靜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啊呃～殺人了！！！有人血淋淋躺在地上......殺人了！”男子驚愕過後，有些語無倫次。

聽完，如玉把人放開了。

“我們快回家吧！這裡不安全了。”三姐妹心有靈犀。

她們正一起疾步往家裡走。

“唔唔唔──”忽然，走在一側的如月被人用迷藥從身後捂住了。她恐懼啊，用力掙扎著，但迷藥的藥勁上來了，她的力氣漸弱了，又漸漸昏迷了，求救無效啊！

兩位姐姐忽而像受到心靈感應，轉過頭，可一旁的如月早已無蹤，她們警惕起來，牽著手利落躲過“擋路人”，迅速向家的方向跑。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她們雖已十分疲乏，但還是強撐著和父母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們。知道三女兒被擄走，父親立馬叫一些家僕去報官，一些家僕去找被擄的孩子──

第二天清晨，如月從混混沌沌中醒來，看到自已身處昏暗的地方，周圍瀰漫不明氣味：“這......這裡是哪裡？”

“這裡南無鎮最大的土匪窩......”忽然如月的身旁傳出一道沙啞的女聲。

“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身處黑暗，如月有點兒害怕。

“不是被拐來的，就是晚上游街，被捉來的......”沙啞的女聲繼續回答如月的問題，並把她的經歷傾吐。原來，她叫林悠，也是夜晚跟姐姐在街上游玩時，被人趁亂已被擄來的，到這裡快五天了。

“唔～啊？”如月有些震驚，同時，也覺得這位姐姐很親切，心裡多了些許溫暖。她沒心沒肺的跟林悠攀談起來，從書本講到飲食，從琴棋講到農業......林悠驚訝如月的樂觀，如月驚訝林悠的博識，她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如月十分好奇：“對了，我們怎麼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啊？”林悠指了指黑暗的木質房屋牆上大約一人高的地方。原來，那裡有一個很小的，被蟲子蛀的孔洞。

如月正想在問一個問題。突然，“吱呀──”門開了，外面的光亮射進來，如月才發現旁邊的和自已說話的林悠是一個雖有些髒，但難掩傾城之色的十七八歲女子，並不大的屋子裡原來還有十幾個莫不作聲的髒兮兮的女孩，外面一隻粗糙的大手放了一大盆不明食物，門又關上了，室內重新恢復黑暗。

“這是什麼啊？”如月問。

“這是山上的野菜混著小米做的漿，每天只送一盆，且只有這一頓吃......”林悠為她解疑。

此時，十幾個女孩僵硬地有序拿起碗排隊打漿。林悠也排隊給自已和如月打起漿來。

“為什麼她們如同行屍走肉的樣子?”如月撓撓頭。

“因為她們適應了黑暗......”林悠意味深長地說。

此時，如月似乎看到了林悠那雙眼（忽而亮晶晶）和露出的笑容（中又帶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