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老闆來說,唯一的血緣關係也只有小他八歲的妹妹朱佩玲了。朱佩玲雖然婚嫁,婚後和丈夫郭強及女兒婉芬還是長期在孃家吃住,朱老闆甚是疼惜妹妹,只怕妹妹嫁人後住在夫家不招待見。婚後不久,郭強便隨著夫人做了倒插門女婿。雖然郭強也有著男人骨子裡自帶的骨氣,但畢竟自已娶朱佩玲算是高攀。無奈隨妻住進妻子原來的閨房。雖夫家住地距離朱宅幾條街之遙,但習慣了耍大小姐脾氣的朱佩玲自然樂意住在自已家裡,照樣可以在哥哥的寵愛下無拘無束。

一家六口按照輩分大小就坐,各種菜餚早已準備就緒,幫傭站立在餐桌旁邊,只等伺候大小主人用餐。

望著久違的兩鬢斑白的爸爸,一種愧疚感襲上思成心頭,他站起,從管家手中接過酒瓶對著管家說道:陳叔,你們都退下吧,今晚我來伺候,親自給爸爸媽媽們斟酒。

管家陳叔會意,揮了揮右手示意傭人全部退下。

朱老闆欣慰的望著多時不見的兒子,心存的怨氣頃刻間消除,會心的笑了。他把酒杯稍微往前推放,示意兒子給他斟酒。

思成恭恭敬敬的,如同侍應生那般小心的給爸爸斟著酒,深情滿滿的說:爸爸,這段時間家內家外的大小事都勞您費心了,兒子不孝沒能體恤爸爸,兒子給爸爸敬酒以示賠罪,請爸爸原諒兒子的不孝。

聽著兒子誠意致歉的話,朱老闆笑著說:回來就好,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孝敬我和你媽媽,商號的事務也有一堆等著你去處理呢。說完,眼眸飄向妹夫郭強,郭強的臉色也稍顯陰沉。

按著順序,思成分別給媽媽、姑姑、姑父也斟滿了酒。

回到座位靠近婉芬坐下,婉芬嬌滴滴道:舅舅,哥哥不太能喝白酒,我陪哥哥喝紅酒好嗎?我早已準備好了讓朋友空運回滬的兩瓶法國紅酒,這酒口味正中嘞,勿提都來事了。

好的,好的;你們小年輕隨意!朱老闆愛意濃濃的望著外孫女。

紅酒早前就已經開啟了瓶塞,婉芬摁著思成坐下,給思成斟了半杯紅酒,而後也給自已同樣倒了半杯。

婉芬舉起酒杯站起,用嗲嘻嘻的上海話說道:為阿拉家人今朝的大團圓乾杯!敬舅舅舅媽,敬爸爸媽媽!敬思成哥哥,也為思成哥哥回家接風乾杯!

婉芬的提議,一下子帶動了開席的氣氛,家人邊喝邊吃邊聊,氣氛很是濃郁。

也許是氣氛的渲染,也許是父子憋在心裡的思念想借酒傾訴,父子倆一紅一白連幹了幾杯。朱老闆風趣的誇讚:兒子,看來你酒力見長啊。好 好,這樣的酒力以後不愁你無法適應應酬了。哈哈哈!!!

敬了爸爸再敬媽媽,敬了姑父再敬姑姑,酒的味道在思成的口中溢開,那是濃郁而複雜的感受,伴隨著一股暖流流入食道,獨特的酒釀把他的感官淹沒。

身穿白色公主裙的婉芬,如仙子般在思成的眼前晃動,思成緊緊抓住了婉芬的手,彷彿既熟悉又陌生,嘴巴囔囔吐詞不清。

婉芬扶著趔趄的思成對著大人們說到:舅舅舅媽、爸爸媽媽你們慢用,我先送哥哥回房了。

朱老闆也已七分醉意:哈哈,看來還是不勝酒力啊,還要操練。

婉芬扶著思成回到房間在床沿坐著,思成哪還坐得住,仰頭倒在了床上。婉芬費勁的脫掉思成的衣褲,一件一件的直至剩下一條內褲。望著爛醉如泥被自已脫了只剩一條內褲的思成,婉芬思緒萬千。她喃喃自語:哥哥,妹妹想你不是一天兩天的心思了,我難道真不如那個江北女人嗎?哥哥,你是我的人,誰也別想搶走屬於我的男人。

婉芬雖然也喝了很多,但那點對她來說不在話下,此時的她思路非常清晰,她用熱毛巾幫思成擦洗著臉和身子,然後給思成蓋上被子。

清晨,炸裂的頭痛將思成從睡夢中拉醒,他努力的睜開眼睛。身邊的婉芬還在甜甜的睡著,發出一陣陣輕柔地鼾聲。

我不是回滬了嗎?福音又怎會睡在自已身邊?難道我在做夢?他下意識的將在被窩裡的手摸往旁邊,感覺摸到的是光滑滑的面板,他再搖了搖腦袋想用來證明自已是不是在做夢,可腦袋越發疼痛。這時婉芬也被他的動靜弄醒,嬌嗔到:思成哥哥,你醒了啊!

聲音雖然嬌滴,可卻嚇壞了劇烈頭痛的思成,他猛地坐起,這才知道自已只穿著一條內褲。

思成驚異帶驚嚇的壓低聲音說;婉芬妹妹,你怎麼睡在我的房間?

婉芬不慌不忙的坐起說道;哥哥,你昨夜拽著我一定要我送你回房,我幫你擦洗身子時你使勁抓住我的手不讓我走,你一定要我陪著你,我拗不過哥哥,就陪著哥哥了。婉芬邊說也邊淡定的穿起絲質睡裙起身走到洗漱間。留下了思成在床上悔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