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被折斷了翅膀。”

“我被塞進了劇院。”

南猙跪倒在地,他的面前走過了好多人,那些人不屬於現代,而是來自於幾百年前的劇院。

他的眼裡流下鮮血,如死了一般,身體被穿透了,靈魂也快消散了……

年輕男子站在他的身後,慢慢扶起他“:對不起。”

“你的身上流淌著她的血液。”

“我喜歡她。”

南猙趴在地上,怒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等他恢復視力的時候,他跪倒在那座石雕前幾米的地方,而那個男子背對自己正對石雕,慢慢走去,越來越靠近石雕。

“啊!”

南猙趴在地上擦去自己的眼流下的鮮血,想站起卻被眼前發生的景象驚住了。

那位年輕的男子抱緊了雕像,雕像全身流出鮮紅的液體,如血一般。

“是她的味道。”

男子確定了一切,說完就倒在了地上,從後邊走出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長長的頭髮格外嚇人,慘白的面板與紅瞳,但貌似長得並不大。

南猙慢慢站起,想過去問個清楚,卻突然頭暈目眩,躺倒在了地上。

……

酒樂坐在大廳裡的茶桌前,他閉著眼,靜靜感受整個建築生命的移動,整個建築每一個生命的位置他都能夠準確的知曉,但,位置一直在移動。

“你其實,可以出來了。”

果然,他睜開眼睛時,已經察覺到那股很熟悉的魂力。走來的,正是手持一瓶紅酒的迪普洛斯。

“我想,我們見過吧,你老了很多啊。”迪普洛斯慢慢走來,將紅酒放下,如變魔術一般從手中飛出兩個高腳杯放在桌上,隨後很是優雅地倒上酒,將一個高腳杯移到他面前。

酒樂瞟了一眼酒,緩緩靠上椅背,多年的沉澱已讓他不會用憤怒衝昏頭腦“:1993年東海岸撲拉園產,大概醒酒要三十分鐘吧。”

迪普洛斯有些震驚,但迅速回歸平靜“:是,你的視力依舊是那麼好,不輸當年啊。”

“你倒是一點沒變,假把式的高雅讓人噁心。”酒樂翹著二郎腿,優雅氣質不輸迪普洛斯。

這回迪普洛斯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拿起酒開始搖,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我有一個學生在你這吧,你吃掉了嗎?”酒樂接著道。

迪普洛斯笑了“:剛交手了一戰,我還以為是你們的人把他帶走了呢,他的實力,跟你當年差不多。”

“一樣沒用。”

“所有的攻擊傷不了我毫分,即便擁有那奇思妙想的能力,也是打不贏我。”

酒樂嘆著氣,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他現在明白當務之急是救出南猙,然後殺了這隻百年魂魔。

不過它這番話倒是讓酒樂有些不解,等於說其實它現在它也不知南猙在哪裡,但看它那嘴臉如狐狸一般,不知是不是騙人的。

那,就公仇私仇一起報。

“那位先生居然是你的學生,你們還有些相像……”

啪!

紅酒瓶碎了一地,酒液濺的到處都是。迪普洛斯摔倒在地,自己竟會被這東西傷到?!

那瓶子砸的是自己的脖子旁,為什麼會疼到讓自己立馬跪倒?為什麼會讓自己百年來從未感到過疼痛這時候有疼痛之感?

……

酒樂扔掉那個碎酒瓶口,拍了拍手上的碎玻璃渣又推了下眼鏡,直接一飛腳踢中倒下根本來不及反應的迪普洛斯的頭部,當場踢了個“全壘打”。

一道完美的弧線。

碎落。

砸碎牆壁倒在了觀眾席上,還碰倒了不少座椅。迪普洛斯忍痛站起,果然百年前留下的傷口依舊沒有治癒,這具破爛不堪的肉身在死前就已遍體鱗傷,即便化為魂魔也根本治不了那時留下的傷痕。

酒樂走到那塊大窟窿前“:你的這具身體弱點很多啊。”

“那,以前你怎麼沒發現?”迪普洛斯看著他,殺心盎然。

“以前,我對能力的掌握還沒這麼精準,看你的身體也只能看見皮外傷,現在,你的弱點在我眼中一覽無遺。”酒樂摘下手錶,已經想大殺一場了。

迪普洛斯冷笑一聲“:那,我倒想看看我們現在,是誰會贏。”

兩人立馬交戰在了一起,雖說位置很大,但過道狹小,兩人在這之中肉搏。迪普洛斯打得有些慌張了,這傢伙與幾十年前的戰鬥水平大不相同,那身體的肌肉開發到了極致,每一拳下來自己都有些震不住。

“你的實力還真是比幾十年前強了不少啊!”迪普洛斯一拳下去打出一陣狂風吹飛了他。

酒樂穩穩降落,說罷脫下外套露出紫色襯衫,那雙手袖套上裝著數十發短箭“:少廢話,這次,我一定要殺了你。”

迪普洛斯興趣來了,直接揮翅疾速飛來,酒樂沒有停留,立馬後空翻翻過一排座位躲過攻擊,隨後跳在中間階梯瞄準……

超能.瞬瞄之眼。

一發短箭射中它的肩膀,毒素快速蔓延,迪普洛斯落下地板,痛地大叫。

“啊!”

慘叫。

酒樂迅速射出另一發,但卻被一堵快速移動的牆擋下,隨後擋住了兩人。

“怎麼回事?!”

酒樂一個沒站穩被地板撞了一下掉下了一處長廊。他站起看向周圍,牆上的壁畫依舊與外面的風格一模一樣。走在這紅黑相間的地毯上,兩旁約三米就會有一黑一白兩根柱子,可窗外,卻是一座座墓碑組成的墓園。

不祥的預感衝擊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