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6年。

曜都。

行軍的汽車,高帽藍衣,手持軍刀計程車兵與一輛輛汽車駛入了這座古城中。

周邊的長辮紛紛投出羨慕的眼光,樓頂的官員卻是一雙雙厭惡的眼神讓人不適。灰暗的天空不願震雷,炸藥也同樣不願長眼。

“我們代表西洋帝國,在曜之國曜都設立租界。”他們拿出手續,逼迫各官員簽字,刀,早已架在他們頭上了。

老城區。

那北邊的城區被拆掉,建起了一座座屬於他們風格的建築。

“連那邊有名的富豪都搬來了。”

一輛賓士汽車開進了租界,它停在一棟別墅前,上面的人緩緩下車。走在最前面的西裝大衣長鬍男子正是一家之主託傑迪;後面的婦人是他的夫人,還有個小女孩……

西弗洛。

他們走入別墅,託傑迪身為大官員立馬笑了起來“:一千年前!曜之國侵略世界各地,讓所有的國家講他們的語言,還燒掉了其他國家的語言書,現在,我們就要拿了他們所有的地盤!”

家人們坐在旁邊,笑著看著她的一番演講。

街道。

拆掉的建築運出了租界,一個身著破破爛爛衣服的金髮小男孩坐在街旁,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沒人在意他,他便去撿爛菜葉子吃了。

他大口吞嚥著垃圾堆旁腐爛的果蔬,好像很久沒吃飯了一般,但塞的太滿與黴細菌的作用立馬生效,讓他立馬就吐了出來,虛弱地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男孩看向一旁,那是一個身穿花裙子的小姑娘,深邃的眼眸與圓圓的臉蛋,她手中還拿著個布娃娃,真的如書中描寫的天使一樣。

“太美了。”

他都看懵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她走了過來扯起愣神的他“:你的眼睛好漂亮。”

女孩看著他的雙眼,藍色的瞳孔格外好看“:你的爸爸媽媽呢?”

“他們,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你來我家吧。”

石雕。

背後的男孩沒有攻擊他,南猙看著他明明就是一隻魂魔,但那可憐的眼神讓他根本下不了手。

“她叫西弗洛,是我的姐姐,但,我只是被收養的。”

“那年,我的父母在與曜之國交戰的時候死去了,只留下了沒人管的我,我在這裡受盡了委屈,曜都的人討厭我,本以為自己的人來了就有救了,結果,還是冷眼對待,只有她,與她的家人,接納了我。”

南猙伸出長劍,但體內的力量一直在消散,身體直冒冷汗,站都站不穩“: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大聲一吼倒沒有嚇住它,它也很坦然地說出了答案“:我想再看看她。”

“你的身體裡流著她的血脈!只要抽出你的靈魂,找到她的遺物,她就能復活,但我的功力沒那麼高,還是要找到她的屍體。”

它一個瞬移掐住南猙的脖子將他摁在牆上,南猙還沒反應過來就無法呼吸,相當痛苦與無助。

“她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

“你是她的後代!”

“我不知道!”

男孩越來越用力,這傢伙還真是不講一句實話“:我再問一遍!她在哪裡?!”南猙快失去意識,腦海裡求生的智慧如可樂噴湧而出。

“到底……”

男孩的嘴角流下鮮血,它看向自己的胸口,已被一劍刺穿的心臟,身體也開始失去力氣,放下了南猙倒在了地上。

南猙跪倒在地,自己的力量又回來了,便趕忙站起劍指它“:說,迪普洛斯,還有你,這個劇院到底怎麼回事?”

痛。

它趴在地上忍痛說道“:西弗洛,她是你的誰?”

南猙屬實是疑惑“:她誰啊?”

都是將死之魂了,男孩也不再為難他了“:算了,年代太久遠了。”

“這劇院是怎麼回事?!”

“這裡,埋了很多人。”

身體在慢慢消散,男孩笑了,又哭了“:我死了沒見到她,沒想到再死一次,也還是永遠都見不到她。”

南猙看著他消散不見,放下了魂具。劇院裡發生的一切,得回到那個年代才能夠弄清楚,可惜沒有時間穿梭的能力啊。

石雕。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石雕上,但它已經被血染紅了。南猙將手碰上它的頭,瞬間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他站在漆黑一片的空間裡,沒有一點光亮,前路也好似無盡,但往前走兩步,有一道無形的牆擋住了他。

“太奇怪了吧。”

南猙用手去觸控那道無形之牆,手放在上面,無法觸碰到另一頭。

那一頭,走來了一位白衣女子,深邃的眼眸與纖細的身材,猶如天使一般的美麗。她望著南猙,微笑著看著這位不屬於這裡的人。

“你,是?”南猙總覺得她長得好熟悉,但卻不知在何處見過。女子笑著說“:我叫西弗洛,你打碎不了這道牆的,這是冥界與人界相隔的牆,不屬於同一個世界。”

南猙不知她在說些什麼“:什麼鬼?我怎麼又轉到個不知名的空間了,這又是什麼么蛾子?”

西弗洛倒也不著急,面對她的不耐煩很耐心地說道“:你的意識與我的意識產生了共鳴,所以我們見面了,也就是說你身上流的血,是我的,你,就是我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