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人了,你就讓我們進去吧!”

兩人實在是等太久了,便上前理論,但保安也好似變了一般,一句話都不回,陷入了沉默。

“叔叔?!”

獨孤鈺蕭喊了幾句,卻沒有回應。她看過去,那保安,已經是個死人狀了。

走來。

走來的是身穿酒紅色西裝的酒樂,他推了下眼鏡“:別喊了,他已經是個死人了,或者說,他早就死了。”

“酒樂老師?!”兩人很驚訝。酒樂踢開保安,仔細聞了聞,這個氣味無比熟悉,是他夢魘般的存在。

“老師。南猙一直在裡面沒出來。”獨孤鈺蕭說道。

這一句話更肯定了他的猜測,酒樂一想週一憐和彭之癢都不在曜都,現在在曜都的,博士生估計一個都不在,便沒有搬救兵。

“裡面有隻很厲害的魂魔,你們先回學院,看看還有哪些老師在,把他們喊來救援,我先進去把南猙救出來。”酒樂一腳踢開大門,正準備進去又被叫住。

“老師!我們一起吧!”秦時猙嚴肅地說道。

酒樂拒絕了他們“:你們先走,多一個人,我就要多救一個,不需要累贅。”說罷,他便關上了門。

兩人無言以對,但又覺得合情合理。

鬥。

南猙被打得處處被動,不得已逃到石雕背後,誰知迪普洛斯停下了攻擊,用看一個膽小鬼的眼神看向石雕背後的他“:喂先生,出來,這石雕我可不想打爛它。”

眼看沉蜜綺逃走,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頭部劃了個口子,鮮血流到左臉頰,手上就不說了,那抵擋的力氣都快用完了,肩膀上還捅了下,雖然止了血,跟那傢伙比處處劣勢。

“再不出來,我可就對那位女士下手了。”迪普洛斯背部長出兩個蝙蝠翅膀慢慢飛來“:身處這個劇院,沒有人能逃的掉、勸你們,乖乖投降。”

南猙藉此機會問出心裡疑問“:為什麼要殺我們?”

“為什麼?我半年開一次音樂會,每次音樂會都會隨機挑選十個人,對他們施展幻術,也就是聽著我的琴聲就會睡著做夢,於是當人潮離開,我便吃掉這十個人,可惜我今天失誤了,沒注意好,醒了兩個。”

“那為什麼你每次吃十個人,你還能開音樂會,警察不查你嗎?!”南猙大吼助威。

迪普洛斯依舊是笑著回答“:因為,我改了門外攝像頭所發生的景象,並且我吃人,都不會留下任何碎屍骨,所以,半年十個人夠了。”

這話聽的南猙很是氣憤,這廝竟把自己的聽眾當成食物,真是讓人犯惡心。但實力的懸殊讓他不得先保護好自己再想其他的事。

“去死吧!”

說完南猙跳了出來,但他沒有出劍,而是一個打滾滾到一旁,躲過了一記重拳。

眼見空招的迪普洛斯立馬飛了過來直接抓向他,南猙也是夠快再出一把劍斬開它的手,結果劍居然軟了!

“軟劍?!”

那能當鞭使的?自己還不能根據意識來出魂具,只能跟開盲盒一樣使用超能。但露出了破綻的他被迪普洛斯迅速打飛,根本來不及反應。

南猙背靠牆壁,碎落的石子讓他很是疼痛,但好在戰鬥服的防護作用下,讓他還能打。

“幸虧穿了這件衣,要和獨孤姐和秦時猙一樣沒穿可能現在就沒了。”南猙心念道。

迪普洛斯慢慢飛來“:你這件衣服,我大概好多年前就見過了,什麼超能人,你的實力,和他也差不多。”說罷又要發起攻擊。

南猙趕緊使用超能,這次不知道是個什麼,跳出了一個金壺,裡面還亮著光。

“這什麼啊?!”

說罷他趕緊閃避扔下金壺,躲過了攻擊,迪普洛斯也懶得和他玩了,直接殺過去,可誰知南猙再次逃向雕像後,不得已讓它停下了進攻。

南猙正想說些什麼,誰知一個踩空掉入……

“你也不用…”迪普洛斯走了過來,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怎麼回事?”

迪普洛斯只好先放下,轉身向後走去,轉換目標對向那個女生。

……

“這,又是哪?”

這是個臥室一般,一旁的火爐裡的火燃燒著。他慢慢站起,這裡,依舊與劇院裡的裝修風格一模一樣。

他走出房間,卻沒想到竟然到了外面。

紅。

紅色的天空讓人害怕,他站在天台看向一旁,竟是一個長長的餐桌,幾個西裝男子在那喝著酒。

最中間的白襯衫男子注意到了他,年輕男子趕緊站起走來。南猙看著他,雖長得好看,但臉上卻彷彿寫著“不幸”二字。

他抓住南猙的手“:我們都死了。”

“我們都死了?”

南猙被他扯走,到了一塊玻璃地板上,從這,可以看見下面,就是剛才那個石雕。

男子從背後用雙手蒙上了他的雙眼,南猙正想問怎麼了,他卻也已放開。

“我們都死了。”

“為了西弗洛,我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