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母的質問春梅只得如實回答:“嬸子,對不住了,我和張建可能是有緣無分吧,他值得娶更好的.”

說罷,許春梅就小心翼翼的把頭垂下了,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襟。

許春梅的回答讓張母更加火大了:“緣分你娘個鹹菜屁!我兒子風光的時候你們咋不說跟他有緣無分呢?咋,我兒子剛進去,你們就來退婚了,有你們這麼辦事兒的嗎?你們老許家的良心都讓狗給啃了是咋地?”

張母說出的話著實不好聽,看來她真的沒想好好把握春梅這個未來兒媳婦啊。

春暖朝張母微微輕笑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的說:“嬸子就當我們老許家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吧,我們這種沒良心的哪裡配跟你們老張家攀親戚啊,所以咱們還是麻溜的橋歸橋,路歸路。

彩禮是六百六十六,另外還有兩塊做衣裳的布料,嬸子仔細點一下,如果一樣沒少,那我們也就回了.”

“你們說退婚就退婚啊?憑什麼?這婚我們家不退.”

張母把桌子狠狠一拍,她根本就沒去看那已經開啟的小包袱裡的東西。

張母的態度早在春暖的意料之中:“嬸子,我們把彩禮還回來了,回頭我和媒人說一聲,這婚也就退了。

只要我們堅持要退婚,你們也沒辦法,嬸子,你說呢?”

“許春暖,你們家真的要退整個婚嗎?”

張母凝視著春暖的臉一字一頓的質問。

春暖回答的很是乾脆利落:“這個婚非退不可.”

張母說:“那好啊,退婚也行啊。

那你們家得賠償我兒子的青春損失費。

從說親到現在可一年多了,許春梅耽誤了我兒子一年多,這個損失你們得賠!”

明擺著張母是用這一招迫使許家姐妹知難而退。

她是不樂意跟許家退婚的,畢竟張建跟過去不一樣了。

張建不但沒了鐵飯碗,而且還變成了勞改犯,誰家願意讓閨女嫁給一個勞改犯呢。

春暖並不在意張母心裡頭是怎麼想的:“嬸子,您兒子的青春損失費呢,我們是賠不起,不過我到是掌握了嬸子一個秘密。

如果嬸子非得要跟我撕破臉,那嬸子就別怪我最快,把那個密碼擴散的整個平安鎮都知道了.”

“許春暖,你什麼意思?”

張母有些警覺的望著正朝她淺笑眨眼的姑娘。

春暖不緊不慢的對張母道:“女人哪怕同時和好幾個男人搞破鞋,但她也知道自己肚子裡淮的到底是誰的種。

如果這個女人不清楚自己懷了誰的種,那可真是蠢他媽給蠢開門——蠢到家了.”

春暖的這番話一說再看張母那張印了幾條小土溝的臉明顯有些不太自然了。

“許春暖,你到底再說什麼?”

看到張母似乎還沒明白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春暖只好不賣關子了:“嬸子,張康可跟張建長得一點也不像,而且跟我張叔長得也不像。

不過我越看越覺得張康有點兒像村主任劉國慶呢。

不過劉國慶家那頭母夜叉如果知道了有女人跟她男人在玉米地裡那啥過,而且還留下了野種,你說她會不會拎著菜刀來跟這個女人拼命啊?”

春暖嘴裡的張康就是張母的小兒子,這會兒在唸初中。

這會兒張母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看到張母那張又是紅又是白的臉,春暖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嬸子,如果從今往後你們家不糾纏我家梅子,那麼有些秘密我肯定會爛到了肚子裡頭。

自然,如果嬸子不識時務了,那我就會讓某些秘密成為這十里八村的大新聞.”

張康的秘密那絕對是張母心頭的一根刺,而且也是能把她置於死地的重要把柄。

如果不是多活了一輩子春暖也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

上輩子在張康結婚生子後他得了肝病,必須得換肝才可以延續生命。

張康的父母還有哥哥姐姐都跟他沒法配型成功,為了挽救兒子的性命張母不得不讓張康的秘密大白天下。

張康不是張母和她老伴兒的種,而是她和劉國慶的私生子。

那個時候劉國慶早就是個幹啥啥不行的糟老頭子了,他的肝即便和張康配型成功也沒法切一塊肝移植啊。

劉國慶的另外幾個兒子,肯定是拒絕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野種兄弟做肝移植的。

劉國慶那個母夜叉老伴兒雖然70來歲了,但依舊寶刀不老,拎著兩把大斧子去砸老張家的門。

因為沒能及時做肝移植,加上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一時間沒法接受,沒多久張康就撒手而去了,撇下了年幼的兒子。

張母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秘密竟然會被許春暖知道,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