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殘敗城市的部分在實戰基地佔地面積最大,到時候喪屍也是最先從這裡被放出來的,看來巷戰才是獵魃大賽的重頭戲。

大家在這個區域選了幾處還算完整的建築,作為備選的戰地,全部標記在剛剛繪製的地形圖上。

五人走出整個城市用了不少時間。

基地或許模仿了中心城的設計與位置,在走出城門之後便是茫茫的戈壁灘。這種地方到處光禿禿的,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用來打阻擊的地方。

一旦在這裡和喪屍或者其他戰隊相遇,必然就是激烈的兵戎相見硬碰硬了。

可一直看著地圖的趙達誠提出了一個新的設想,他將剛剛繪製的地圖遞給其他四人看。

“我曾經看過中心城的地圖,這麼看來和實戰基地的城市部分十分相像。”他指了指東南西北的四個角,“這裡的樓房設定基本是縮小的中心城建築。那麼既然城市之外又是戈壁,有沒有可能,也和中心城外戈壁的設計一樣。”

鄭旺沒聽明白:“什麼意思?再一樣不也是戈壁嗎?”

“你忘了我們是坐什麼到達中心城的?”郝甜笑眯眯地給他解釋。

“你是說……”

“對,”趙達誠點頭,“說不定就有地下列車的隧道。”

蘇昱和陳一乾在聽完趙達誠的第一句話時就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一點,他們一齊向四周茫茫的隔壁望去。

鄭旺也恍然大悟地抬頭看。

“可是,如果有隧道入口的話應該很明顯的吧。”他實在是看不到任何不太一樣的地方。

“如果真的有隧道,城市都被毀,地下隧道也該是荒廢的,不然設定這個戈壁也太雞肋了一點。”陳一乾突然說道。

而蘇昱正拿著一個望眼鏡四處張望,陳一乾看了這個望遠鏡一眼,覺得頗為熟悉。仔細想了半天,才想起是自己在學院專列上借給蘇昱的那個,不由得唇邊帶了幾分笑意。

蘇昱記得學院專列是從距離屍堆最近的地方從地下行駛到地上進行觀測的,當時的景象十分震撼,讓她對周邊的環境都有很深的印象。

望遠鏡裡,所有的景物被無限放大,她終於還是在這茫茫的戈壁上找到了一點不同。

“如果咱們的假設成立的話,”蘇昱指著一處說道,“可能在那邊。”

陳一乾接過蘇昱遞來的望遠鏡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遠處,幾塊不起眼的碎裂石板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整個石頭的顏色與戈壁上零星的碎石塊差不多,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什麼不同。

“咱們過去看看。”陳一乾把望遠鏡還給蘇昱,率先邁開步子向那邊走去。

這處石板離城區位置不遠不近,大概在整個戈壁的東南位置,五人走過去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陳一乾蹲下身檢查了那塊看起來比較大點的碎裂石板,笑了一聲,回頭衝其他四人說道:

“實戰基地這幫人就愛故弄玄虛,這也不能叫作隧道了,乾脆叫地道得了。”

四人湊過去看,卻見陳一乾開啟手屏的手電筒功能,將光線投到石板的縫隙中去。

透過這一點亮光,幾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確是有通道的,但是就如陳一乾所說,這個空間狹窄到僅僅能容納一人透過。

“還可以,最起碼我們如果從城市轉移的時候不會被動地走在這麼暴露的戈壁上。”蘇昱說道。

鄭旺將整個身子趴在地上仔細往裡面瞅著:“這也太小了點,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蘇昱站起身來望向森林的方向。

走過這片荒蕪的戈壁地形,前面就是茂密的雨林,這條通道大機率是通往那裡的。

“進去看看,看看出口在哪裡。”蘇昱說道,“但是我們得留兩個人在上面走。”

“留什麼人,一起走唄。”鄭旺說著就要去搬那塊有裂縫的石板。

“我們要繪製地下通道的地圖,當然也要繪製地上的地圖。”趙達誠說,“我走上面。”

“沒錯,留在上面的人儘量把地貌還原成開始的樣子,再把入口偽裝一下,這條通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陳一乾也道。

鄭旺雖然不怎麼動腦筋,但是主打一個聽勸,他覺得兩人說得相當有道理。這樣一條通道,不仔細或者像他們幾個這樣分析一通一般都是找不到的,而只有自己戰隊知道的通道對於作戰來說至關重要。

他點點頭:“我看搬這塊石板也需要很大力氣,你們幾個下去看看,我和趙達誠留在上面處理入口。”

達成一致後,幾人合力去將入口的石板搬開,趙達誠估計了一下,這塊石板的重量最起碼需要兩個人搬開到了真正作戰的時候,若想透過這條路穿過戈壁還是要結伴而行。

陳一乾先是四周環視了一圈,看看有沒有其他戰隊的身影。

不過這茫茫戈壁灘基本一目瞭然,大多數戰隊還是對城市作戰感興趣,還沒有人來到這邊。

他一馬當先地從黑乎乎的通道入口跳了下去,蘇昱讓郝甜走在中間,自己殿後。

三人都將手屏的手電筒功能開啟,裡面的空間被瞬間照亮。

看得出來,實戰基地對地形的修改比較倉促,又或者他們還沒有完全將這條通道佈置好,裡面仍舊是凹凸不平的土牆,土牆上摻雜了與戈壁上一個顏色的碎石塊。地面也修得坑坑窪窪,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

通道的高度大約和蘇昱的身高差不多,她和郝甜兩人只需要稍微低低頭就能在通道行走。可像陳一乾這種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就有點慘了,需要一直弓著腰前進。

“可能實戰基地那些人也沒有想到會有人真正找到這個通道,所以挖的比較粗糙吧?”郝甜看著前面彎腰往前走的陳一乾,覺得這通道實在是對高個子不友好。

“大概後續會有修繕,我以前看大賽直播的時候,經常有那種特別隱秘的藏身處被參賽選手無意發現,裡面有時候還會有意想不到的物資。”陳一乾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在這狹窄又望不到頭的通道中聽得格外清晰。

“看,這裡就有可能會有驚喜。”陳一乾突然側身,讓出的空間正好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方室。

“這種彩蛋什麼的,他們很擅長。”他笑道。